过了两天,在小路等人已经学会了海鱼的烹煮方法的时候,接到了几条消息。第一个消息是一只东北联军的部队沿着渤海湾南下,一直打过黄河故道的荒滩,解放了莱州湾沿岸的大片农村,和山东的八路军汇合,转而向莱州等地进攻。
小路对此哭笑不得,这是东北联军上层,也就是杨司令,怕自己危险,派兵把可能威胁自己安全的地方先解放了。看起来只好搬家了。小路到敌占区附近发电报,就是要造成一些错觉,不给任何间谍机构以任何想象的空间。
第二条消息是八路军东北联军进展迅速,部队已经把山东黄河北岸全部解放,山东的八路军在罗荣桓和许世友的分别率领下,光复了大量县城,局面大好。现在,山东的铁路线上的县城,还有一些大城市还在日军手里。山东的伪军投降者甚多。
第三条消息是江苏北部的新四军也开始了大反攻。半个月前,东北海军出动运输舰,向江苏运去了一批军火,已经分发到部队,新四军战力大增,开始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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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汉听说莱州湾这里已经成了解放区,大喜道:“我现在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小路道:“张叔,老是让你睡不踏实,嘿嘿真不好意思。”
张老汉:“你又想干什么?”他一看小路嘿嘿,就知道他又有想法了。
小路道:“你开船去过上海吗?”
张老汉:“你想去上海?”他吃惊了,哪里咱不熟。
小路道:“不一定非得去上海,就在江苏上海一带的海边转一转。”
张老汉:“安全吗?咱这小船,行吗?”
小路道:“你放心,安全。我答应你,海上行船,你说不安全的地方,咱们绕道。不安全的地方,咱不去。只要按照我说的时间到达,怎么都可以。再说了,沿海的城市乡村,除了烟台和青岛几个大城市之外,都解放了,你还怕什么。”
张老汉道:“听说山东在打仗,不安全吧。”
小路:“放心,我知道那里在打,哪里打完了。”
众人也都不同意,不过得服从命令,见张老汉都不说什么,只好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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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7日,渤海。长山岛西北侧海面。
自黄河口向东,很快就到了当初打败航母的海上战场。距离不远的时候,薛芮很兴奋,道:“我们去打捞航母的现场去看一看,怎么样?”
此事,远远地已经能看到隐约的有大批的军舰小船在远方。
小路道:“咱们不要打搅他们了。既然说休息,就彻底休息。我们从北侧绕过去。张叔,咱们往北走,绕过去。”
2月末,东北联军海军用潜艇在这里偷袭了日本航母舰队,彻底地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根据情报,日本大本营对此大为震惊,有人要求海军前往大连,要报复中国人。
也在此时,美国又在太平洋战场投入了两个航母和几艘大型军舰组成的一个大型航母舰队,日本海军应付美国海军都没有足够军舰,只好作罢。
绕过长山岛,小艇向东,再向南,再烟台附近短暂停留之后,继续向前,向青岛方向开去。一路上都是八路军的根据地,八路军在胶东半岛的力量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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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得到消息,许世友率部攻克济南。
战役的总指挥为粟裕,由粟裕,许世友,谭震林,赵尚志组成的指挥班子,集中了十四万大军,在东北联军的火箭炮等武器的援助下,对济南围攻。济南守军以日军一部,伪军一部约八万人,在济南城头和八路军决战。
和历史上发生的事情一样,八路军发起了强大的政治攻势,吴化文率部起义,投降八路军,反击日军。
几个因素作用下,解放军死伤不足一万。
吴化文曾经担任济南警备司令。在抗战初期,韩复榘作战不力被枪毙,吴化文称为新任山东省主席沈鸿烈的部下,39年,吴化文任山东省委员,兼任保安第一师师长。抗日期间,和山东八路合作良好。
和历史的轨迹一样,1943年,吴化文在沈鸿烈的指示下,经过老蒋同意,投降日军,公开表示加入汪精卫政权。这就是著名的曲线救国。
他去南京拜会汪精卫,和诸多汉奸把酒言欢。后来,他的军队驻扎在济南。
如今,日军节节败退,吴化文在他内弟,也就是妻子林世英四弟,地下党员林世昌的劝说下,在解放济南的关键时刻起义,对日军打击巨大。
山东中部,以济南为中心,沿着铁路一线,日军的势力很大。日军沿着铁路重点布防,花费了大量军力,决不允许铁路有什么损失。在失去天津后,这一条铁路队日军的价值降低了几分。如今济南攻破,日军在山东的日子,屈指可数了。
这是八路军第一次进行的大规模攻坚战,美国观察团评论说,八路军具备了攻打华中日军的能力。他们没有和以前在东北华北一样,作出种种欺骗动作,而是用大部队攻坚,作战风格十分强悍,十分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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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4月20日,青岛外海。
此后,山东的局面一日数变,济南一胜,其它地区的日军摧枯拉朽,山东境内的大城市,铁路自北向南,迅速光复。
山东的大好局面,给汽船上的人很大的鼓舞,大家一路兴奋,边唱边走。
汽船沿着胶东半岛海岸线,向西走,这一日来到了田横岛,两个水手上岸去找补给,沿海渔村早就都是根据地了,和大连海军的往来很频繁。
因为拿着大连的介绍信,这里的老乡很热情,卖给他们一些白菜,土豆,海带,鱼干,米面之类。听说他们要离开,警告他们道:“你们不要走了,政府说了,大军攻打青岛,青岛那里咱们的海军正在打日本船,有危险。”
汽船缓缓前行,到了青岛附近,远远地就听见了炮声。走到附近,战斗已经结束了,两艘海军军舰负伤,正在灭火,似乎不严重,正在驶向青岛码头。海湾里有两艘日舰沉没,因为水浅,一部分还路在水上。海面上有不少日本人在挣扎,一些小船在救人。
岸上,战斗也在进行,好像部队已经进城了,炮声停了,枪声此起彼落。
小路拿着望远镜,正在观察战况,身后有人喊了起来:“什么船?缴枪不杀!”接着是日语,也是缴枪不杀。十几艘渔船从礁石后面冲出,围了上来,感情是把这艘船当成日本人的船了。
小路道:“升旗,给张勇发电报,说我在青岛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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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张勇和张学思到了小路的小汽艇上。这一次,他们配合陆军。从海上堵截日军,不但堵住了海军,还堵住了撤退的诸多日本运输船只,和八路军合作很成功,二人十分兴奋。
二人见了他都很吃惊,因为他们不知道小路的具体行踪,知道他在海上,没想到他到了这里。
小路不想跟他们解释得很清楚,只是说,自己身体不是很好,只想开船在海上放松一下,叮嘱二人保密。二人虽然不尽然相信他的话,却也不好多问。岸上攻打青岛的是聂凤智,海军在海上堵截日军舰艇民船的退路。
如今,大军进青岛城,聂凤智已经出发,带着一部分部队,乘胜追击,解放烟台去了。
张勇道:“趁着给你补给的机会,我想问一问,你觉得我们现在去封锁上海成熟不成熟?”
张学思道:“大家有很多争论,有的主张青岛战役结束,马上封锁上海,有的人觉得困难。”
小路道:“上海有十来艘军舰,关键是,上海是华中几十万日军的后路。这个马蜂窝一捅,没有几天,日本就会动用本土的军舰来到这里。你这几艘船不够看的。我看还是稳妥一些,先配合新四军,把连云港拿下来,观察观察。另外,把各方面意见汇集起来,交给东北局,甚至延安讨论。如果你们想要战略性的指导意见,建议你们找天津的黄老。此人有过人的战略远见。”
张勇道:“明白了。马上和新四军联系。”
小路道:“上一次击沉的军舰还有航母打捞的怎样了?我经过长岛县的时候故意绕开了。其实,我最关心的事情,就是航母了。”
张学思道:“打捞军舰已经完工了,正在运回大连港。航空母舰太大,目前,我们在水下把窟窿补好了,估计再有几十天就可以拖回大连港了。目前,港口太小,正在扩建。”
小路:“航空母舰上面的飞机呢?”
张勇道:“都已经到手了。有三架飞机落水,其中一架摔断了翅膀,其他两家损伤小一些。我们的海军要搞航空母舰,关键是那些日本俘虏。”
小路:“航空母舰一定要搞。不过,那可是花大钱的买卖。另外,海军是需要积累的。我看,眼下,你们可以搞海军陆战队。”
张学思道:“你说说,我们来记录。”喊道:“所有参谋都来记录。”
小路半躺着,身上盖着毯子,信马由缰,给他们讲了海军陆战队的基本概念,训练方法,战法,等等。讲了几个小时,方才作罢。
张勇道:“我们回头就打报告,着手组建海军陆战队。”
小路:“抓紧。先搞几千人。争取一年里训练出能作战的部队来,将来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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