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对不起,告诉你的婚变

  小路道:“有关一个人的安排,想跟二位专家商议。蓝苹表现怎么样?”

  袁牧之道:“她作为演员剧团的副团长,工作还可以。”

  实质上,蓝苹和同事关系不太好,事事要争上风。前一阵本来要争取做电影厂厂长。可是,袁牧之回国,做了厂长。蓝苹是演员,资历和声望远不如袁牧之,有意见也说不出什么,就把气撒在同事身上。袁牧之不愿意让小路知道这些,就说她工作不错。

  小路道:“陈校长,请她也到学校兼职,做个教师,负责一个系的工作,如何?”

  陈波儿道:“您推荐的,我欢迎。”

  小路的心思不能说出来,蓝苹,原来的主席夫人,如今被外放到东北,太亏待了也不好。为人要留一线,以后才好相见。另外,请她做个教师,如果她深深地适应了教师这个身份,就不会老想做英雄了。

  就象对待高岗。高岗在历史上主政东北,本事大,功劳大,以至于后来野心膨胀,个人的生活也不检点。把他引导到石油专业领域,就没有主政一方那么多的毛病了。

  小路道:“另外,你们觉得谁合适,我们帮你挖来。我的意思是说,现在在重庆的艺术家,如果你们觉得谁可以,我就想办法请来。”

  陈波儿道:“他们能愿意来东北吗?”

  小路道:“重庆目前文化届很活跃,夏天敌机轰炸,演出不太容易。我想请一两个剧组前来东北巡回演出。到了东北,先建立感情,慢慢地,就有人愿意留下来了。时机你们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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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完了工作,小路道:“陈波儿同志,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说好,还是不说好。”

  陈波儿道:“什么事情?有关我的吗?”

  小路道:“是的。怎么说呢,你是我们文艺界的领军人物,两次率领慰问团去北方抗日前线,一个上海的大明星,去和寒冷风沙斗争,和日寇斗争。我觉得,你的坚强,远远超过很多男人。”

  陈波儿看他转了这么大的圈子,道:“路司令,有什么事情,你说吧,我受得住。”

  小路道:“这对你有些残酷,可是我犹豫了好久,觉得还是告诉你。早些告诉你,对你有好处。”

  袁牧之看着小路,也是疑惑不解。

  陈波儿道:“不会是他出事了?皖南事变出的事?”

  小路道:“不是,他现在在重庆。”

  陈波儿道:“那,那是他变心了?”

  小路道:“前一段我们开展越南的局面,寻找有越南经历和背景的人,这就找到了任泊生,于是决定抽调他去越南工作。这样,材料到了我的手里,我才知道情况。工作情况不说了,他的工作很出色,已经去越南了。”

  陈波儿不做声。

  小路道:“他和你失去联系,后来就又结婚了。”

  陈波儿咬着嘴唇,只是不做声。

  小路给薛芮打了个电话,到门口把她接进来,道:“这是咱们的电影专家陈波儿同志,你陪陪她。”

  薛芮道:“你好,陈波儿同志。久仰久仰。”

  陈波儿道:“你好,你好。不用休息,我们还是谈工作吧。”

  小路看了看袁牧之,希望他说话,袁牧之道:“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你也需要平静一下。”

  薛芮陪着陈波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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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波儿的丈夫是任泊生,是她在上海艺术大学的同学,是在越南出生的广东人。陈波儿29年在上海艺术大学读书,参加了一些活动和演出,左派的倾向明显,受到通缉,只好去香港躲避。在香港期间和任泊生结婚,二人育有一子。

  陈波儿后来回到上海,成为大明星,同时发表了很多文章。

  1937年后,陈波儿积极投入抗日救亡活动。后来陈波儿参加过著名抗日剧目《保卫卢沟桥》的首演。

  最叫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组织上海妇女儿童慰问团,赴绥远百灵庙前线进行抗日宣传,先后会见聂荣臻、贺龙、傅作义、汤恩伯、宋哲元等国共将领,并在百灵庙前亲自与著名演员崔嵬合演《放下你的鞭子》,受到前方将士的热烈欢迎,影响巨大。

  “七七”事变后,陈波儿参加了抗日演剧队,同年加入中国共党,介绍陈波儿入党的是叶剑英和李克农。

  1938年,陈波儿到达延安,从事戏剧、电影的创作和组织工作。后来,他还她组织上海妇女儿童前线慰劳团,前往绥远抗日前线作慰问演出,并参加了抗战影片《八百壮士》的演出。

  陈波儿两次去前线,奠定了她在中国,特别是延安的声望和地位。此后,她一直在延安从事文艺的组织工作。

  她的丈夫任泊生在新四军。皖南事变以后,二人失去了联系。陈波儿投身抗日,都以为她是一个女强人,其实,她是一直在期望着和丈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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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只剩下小路和袁牧之两个人,两个人都半天没说话。

  过了一会,小路打破僵局,道:“袁牧之同志,你们是一起来的,我没机会事先告诉你,这是我的不对了。你和她是老战友,帮助她一下。我知道,她有强大的内心,可这事情,落到谁的身上,都是难关。”

  袁牧之道:“好,我去劝劝她。关于任泊生新任妻子,她是什么人?”

  小路道:“难办就难办到这里,对方也是新四军的人,目前和他一起在重庆工作。要不是安排越南的敌后抗日工作,档案到了我手里,这件事还不会发现。两个人都是好人,就是感情问题,我们插不上手。”

  袁牧之又是不说话。

  小路道:“你和她是老战友了,彼此也都熟悉,只是,你们一起来,我又没时间,马上就要着手一件大事。真是没办法。个人感情,如果通过组织上解决,也是注定不会有满意的结果的。”

  袁牧之道:“只有安慰她一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有靠时间来医治创伤了。”

  小路道:“还有友谊。另外,我也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带病工作的,陈波儿的病情比你重。我回头就请东北局下达一个命令,要求她修养一个月,彻底检查一下身体。你知道,我最近在搞队伍建设,除了培养人才,我还发现,对现有人才的关心,也同等重要。”

  袁牧之道:“那当然再好也没有了。我们有修养的医院吗?”

  小路道:“最近恢复了几个医院,哈尔滨,长春,沈阳,大连各一个。已经安排了一些积劳成疾的老战士老干部去休养了。我打算请她去大连修养,那里是海滨,对她这个南方人有好处。长春就不要去了,距离电影机构太近,她会管不住自己的。等片子告一段落,你也去休养一阵,我知道你的身体也不恨好。”

  袁牧之,浙江人,是三十年代的电影奇才,会编剧,会导演,会演戏,人称多面人。小路在研究抗战时期的社会文化的时候,曾经找出老电影来看。而三十年代能传下来的老电影,多半都是左翼人士的电影。

  刚刚开始看的时候,小路很不习惯电影低劣的画质和嘈杂的声音。不过很快他就被电影的情节和细节吸引住了。看过了十几部电影,最吸引小路的就是袁牧之的电影了。

  袁牧之不是独身主义者,却迟迟没有结婚。

  历史上,陈波儿在得知自己的婚姻破裂以后,才和袁牧之走到一起,可惜的是结婚不过几年,陈波儿就因为心脏病死于任上。因为小路的折腾,二人的婚姻应该比较早地开始了。

  三日后,陈波儿拿出了一份报告,《关于成立东北电影学院的请示报告》。报告只有三页,但是附件有二十几页,是成立学校的细则。报告直接递交到小路手里,马上获得批准。小路表示,东北从财力物力人力上全力支持。因为这是大事,报告送交陕北,请他们批准,并在人才调配方面给予支援。

  陈波儿几夜不眠,拿出报告后病倒了。

  为了照顾他的病情,小路特地干预了袁牧之的行程,请他们先在锦州拍片子,也好请袁牧之照顾一下陈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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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945年冬,在筹建“延安电影制片厂”过程中,陈波儿到重庆、上海购置摄影器材。在重庆,她得知任泊生已与他人结婚了。陈波儿非常痛苦。在朋友的撮合下,1947年的夏天,陈波儿与袁牧之结婚,在哈尔滨举行了婚礼。陈波儿的儿子任克一度生活在重庆八路军办事处的托儿所。1938年底,有一次,6岁的任克不小心掉进鱼塘里,差一点淹死。

  2,陈波儿于1951年在出差的过程中因心脏病去世。她在电影界的地位是十分高的。

  3,网络上关于陈波儿和某大领导的感情纠葛纯属谣传。陈波儿是个社会活动家,不是一个小女人。

  4,朱世藕又名朱心,女,生前供职于北方昆曲剧院,系昆苏前辈朱国樑之女,工于作旦,是昆界“世”字辈大师姐。1955年与袁牧之结婚,并育有两女一男,大女袁牧女,小女袁小牧,儿子袁牧男。袁牧之1978年1月30日病逝,享年6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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