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斌老师没多久就到了工作室,丁宁和他聊了一会,戴斌离去之前,告诉丁宁,什么时候排练,随时找他。
顾兮和戴斌老师一起离了开,章璇也跟着走了,就叶迪一个人留着玩电脑,丁宁没多管她。
《传奇》和《枉凝眉》的曲都没那么好编,等都编好出来,已经是晚上近七点,叶迪饿得都睡着了,一把她叫醒,她的肚子就“咕咕”直叫,丁宁赶忙带她去吃了饭。
吃完饭,叶迪还要跟他回租房,丁宁严词勒令她回寝室,她只能撅着嘴,不高兴地被丁宁赶着回了学校。
回到家,已经是七点五十,匆匆忙忙地打开电脑,一进入直播间,瞄了眼右下角的房间人数,丁宁啧了啧舌。
直播还没开呢,这人气就已经到三百四十多万了,史上最高纪录。
不用说,肯定是昨天叶迪直播,带来的效应。
周满说了,昨天叶迪轻松破掉了他的八百多万人气,把纪录刷新到了一千零七十七万,一个近两倍于他日常人气的纪录。
这才是明星该有的架势,也不知道他何年何月才能超越。
开了直播,一看弹幕,果不其然都是叶迪的节奏,丁宁看得直乐。
“how_are_u(怎么是你),我家胖迪呢?”
“今天不夫妻档么,没胖迪的话,我可退订了。”
“鸽子宁,拜托你个事,去喝酒好吗?让胖迪来直播。”
“昨天那个听歌听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姑娘呢,叫她出来,我还想听她唱歌啊。”
“自从看见胖迪,你这个朋友,我就交定了。”
“哈哈哈,大家都抛弃我宁了,求此刻我宁的心理阴影面积。”
“胖迪快出来唱歌,今天我把医疗箱带上了。你可以放肆地唱。”
“昨晚上见了胖迪,今早起来我人都瘦了一圈,还是不要来了,吃不消啊。”
“草。没有胖迪,同志们退订来一波!”
他奶奶的,不就一个叶迪吗,有那么大魅力吗,这就要退订叛变。说好此生不渝的革命友谊呢。
扯嘴一笑,丁宁刚想说话,一条礼物弹幕,刷了出来。
“一只胖迪赠送主播一辆跑车:昨天是你们哭着喊着让我不要唱歌的,今天又要我唱歌。哼,我偏不。”
“啊啊啊,一只胖迪是胖迪本人么,快出来唱歌啊。”
“胖迪姑娘,我知道你在看直播,我要向你表白。你快出来!”
“万人血书,强烈要求夫妻档!”
“放肆,都给朕退下,胖迪是我的。”
“胖迪快来直播,我们要看你,不要看鸽子宁。”
“没有胖迪,果取关。”
“直播夫唱妇随秀恩爱,月入千万,单身狗表示受到了严重暴击。”
“胖迪!胖迪!胖迪!要胖迪的扣1,要看丁宁的扣2。”
打2的不少。但打1的,简直就是汪洋大海,丁宁隐隐听到了一群狼在嚎叫,其中不少还是女狼。
叶迪适时地发了条短信来:“我能过来么?”
“不能。”丁宁坚决地回道。
也就是低头发了两个字的时间。敏锐的观众们,就全在问他是不是在和叶迪发短信,让他赶紧把叶迪交出来。
看嘛,让她胡闹一次,直播间就炸成这样了,她要是再来。还得了。
“哭。”叶迪回了个很委屈的表情,丁宁没睬她。
弹幕越刷越乱,不知道谁带的头,突然间,弹幕上的风向全变成了问他是不是在和叶迪谈恋爱。
丁宁急忙解释道:“大家不要乱带节奏,我和叶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昨天呢,我去参加了青年歌手大赛,关注5号晚上8点的申市卫视,大家就可以在电视上看到我了。比赛后,我去跟导师和选手们吃饭了,被灌得不轻。恰好,叶迪拍完戏回了申市,要找我玩,就把我捎回来了。事情就这么简单,大家不要瞎猜瞎起哄。”
他这话一说,弹幕更乱了。
有问他比赛情况的,有继续嚷嚷要叶迪直播的,也有被关于叶迪的弹幕刷得不耐烦,开始出言攻击的,更多的还是在瞎起哄,刷青梅竹马、在一起之类的,什么都有。
可不能被弹幕的节奏带着走,丁宁又道:“大家稍安勿躁,有机会的话,我会请叶迪再给大家直播的,大家现在不要再乱刷弹幕了,也不要互相攻击,彼此理解下,和平相处。今晚上就是我一个人直播,大家点歌吧,我可以唱两首新专上的歌,有的朋友应该还没听到吧。”
理智的人,终归是多些,他一发话,屏幕渐渐被刷歌名的弹幕霸占。
丁宁看了下,刷贝加尔湖畔的最多,那就唱贝加尔湖畔呗。
此时,叶迪的寝室里,叶迪和蒋亦容正看丁宁的直播看得正欢。
一看弹幕上的节奏,三言两语就被丁宁控制住了,还没闹够的蒋亦容,扁了扁嘴:“还是挺厉害的嘛,这就把话题带过去了。”
叶迪心有不服地撅起嘴道:“那是因为我人不在,我要是在,保管他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那你过去啊,杀他个片甲不留。”蒋亦容用胳膊顶了顶叶迪的肩膀,笑着撺掇道。
“算了。”低头看了眼桌上已经灰下去的手机屏幕,叶迪心头掠过一丝黯然:“给他点面子。他小气吧啦的,抢他点风头,得念叨我一堆。”
说着话,脑子里蓦地想起了上午丁宁写的《红玫瑰》,叶迪滑屏解锁手机,打开相册,找到了拍有《红玫瑰》歌词的照片,心有忧愁地递给蒋亦容道:“亦容,你帮我看看这歌词,是不是写给我的啊?”
“什么词啊?”蒋亦容接过手机,上下滑屏仔细一看,好晦涩又好华而不实的词:“这是丁宁写的?”
“嗯。你觉得是在写我么?”叶迪抬头看着蒋亦容,很期望蒋亦容能帮她解解惑。
她今天一天都在想这词,总觉得丁宁是写给她的,尤其是那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说的可不正是她和丁宁吗。
“我再看看啊。”蒋亦容沉默着上上下下滑动手机,看了好一会,仔细一斟酌,她发现这词其实一点都不华而不实,反而深刻得很。
像“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过度使用不痒不痛”,“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红是朱砂痣烙印心口,红是蚊子血般平庸”,还有“时间美化那仅有的悸动,也磨平激动”等句子,在她看来,那可是只有刻骨铭心地经历过,才有可能写出来的词。
而要写出这她可能一辈子也写不出来的词,说明他还没放下,心里有执念。
然后,她弱弱地看了叶迪一眼:“我要是说了些你不爱听的,你不会打我吧?”
“不会不会,你快说。”叶迪急迫道。
“我觉得吧”,蒋亦容轻轻把手机放到桌上,跳开一步,做出个防备的架势:“他这歌可能是写给他前女友的啊,你自作多情嘞。”
“啊?!”这歌是写给向小诗的?不像吧。
叶迪急忙拿过手机,紧皱着眉头再看了遍歌词。
看到“从背后抱你的时候,期待的却是她面容”这句,她忽地想起了件事。
她昨晚上可是和丁宁睡一块的,早上起来的时候,她是背对丁宁的么?
好像不是,又好像是,记不清了。
但往是里想,再从上到下地看一遍,这词的意思,逐渐就明朗了。
似乎这歌,还真是写给向小诗的啊。
从歌词第一句“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开始,说的可不正是早上醒来后,看到了她,丁宁自己的一番心绪吗。
她的心,蓦地梗塞不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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