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结束的很快,剩下的匈奴人根本经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老者带来的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都是三五个人配合着追杀一个匈奴人,砍瓜切菜就是形容这个场景的。
楚飞听了王越的话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环视了一下周围,冷眼的看了一下那些已经身首异处的匈奴人后向一只耳和曹独眼儿大喊道:“刘哥,曹哥,先救人。”
王越都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没理会自己说的话,而是策马冲向了那些被绳索套在一起的百姓那边去了,这让他很没面子,不过转念一想又释然了,自嘲的讪讪一笑。
曹独眼儿和一只耳听到楚飞的命令忙命手下的人去解救老百姓们,只留下两个人照顾自己这边受伤的人,还好受的伤都轻伤,这主要源于他们的突然袭击使得匈奴人没有做好防备,要是真正战场上对决,估计这些人早死没了。
“将军,将军,快救救那位壮士和姑娘吧。”
“是啊,将军,先救救他们吧。”
楚飞在给这些百姓们解绳套的时候,百姓们都大喊着,乱糟糟的。
“慢慢说,慢慢说,怎么回事?”楚飞无奈安抚住附近站着的几个人问道。
其中一个年纪较大一点妇女止住了众人后才说道:“这位将军,在你们之前有位过路的姑娘和侠士和这些匈奴人们战斗过,伤的很重,就在那辆车上呢,您快救救他们吧。”
楚飞听明白了,看来在匈奴人袭击村子的时候就有人挺身而出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
“刘哥,拿金创药来。”说完就排开众人走向那辆破旧的马车。
马已经被摘了套子,马车就停放在那里,在那旁边有个小姑娘急切的四处张望着。
很多人说在东汉马车是很奢侈的东西,那分在什么地方,这架车应该是普通的牛车,但是匈奴人不缺马,套上马一样走,而且马车这东西在这个时代并不是希奇的产物,楚飞前世就曾经参加过一个博览会,那里有一架被还原的陶制东汉三轮马车,那设计很绝,车高约一米,一个一米长的叉形连接器将三个车轮连接在一起,可以一车多用,车厢可以拆下来,把车架放在叉形器上,就是一辆独轮车,据说这辆车应该就是东汉末年或是三国初期的产物,根据出土地是四川的说法来看,楚飞曾经猜测这会不会是诸葛亮设计的也说不定。
楚飞走到车前一看,着实吓了一跳,车还很宽敞,上面并排躺着两个人,不,应该说是躺和一个女人和趴着一个男人,俩人都混身是血,女人看样子很年轻,处在昏迷状态,右臂没了,也不知是从哪找的破布草草的包扎在上面,那布片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脸色煞白煞白的。
旁边趴着的男人看背影很魁梧,背上好几处伤口,其中两处已经深可见骨,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只有稍微还起伏的身体证明他还没死。
这时不只一只耳,曹独眼儿和王越以及那后来的老者也围了过来,看到那伤势不禁都倒吸了口凉气,这伤要不赶紧处理弄不好人就完了。
楚飞正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老者盯着那重伤的女子看了半天突然惊呼一声:“小师妹。”
王越听他这么一喊排开众人问道:“仲权,这就是你师傅收的那名女弟子?”
老者很沉重的点了点头:“是的,不会错,我虽然只见过她两面,但还是不会认错的,只是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位老丈是……”楚飞走过来问道。
“我刚才不是要给你介绍你都不理我吗?现在知道过来问了?”王越看到楚飞就没好气的说道。
这话让楚飞很尴尬,刚才确实给王越晾了好的一下,不过他才不认为自己错了,老子是来救人的,不是来认亲的,打完仗我不先看看我受伤的手下,不把人先救出来跟你没事逗什么咳嗽,当然,虽然心里是这样想,脸上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哈哈,王老不要怪罪小友,看小友也是性情中人,某家并州李彦。”那老家伙哈哈大笑着说道,声音很爽朗。
还没等楚飞说什么,曹独眼儿先惊道:“可是金刀李仲权前辈?”
“哈哈,正是某家。”
楚飞一呆,李彦?我还真没听过,三国时候有这人吗?不过看曹独眼儿的表现这分明就是个大牛人,而且还是王越的朋友,那就更应该是个有名的武术大家吧。
这时候他才仔细打量起这人来,四方脸,浓眉阔口,脸色红润,双眼如鹰,甚有威严,而且这人很高,比自己高出快一个头了,这么一看其实人家也没那么老,应该只在四十岁上下,就是这个时代的蓄须弄的人显得很老的样子。
“李老前辈,小子楚飞,请恕小子刚才的无礼。”楚飞一琢磨不管这人自己认识与否,反正看王越和曹独眼儿的样子确实很牛叉的样子,那就先拜拜再说。
“无妨无妨,事急从权,小友到也是性情中人。”李彦摆了摆手笑了笑。
“老前辈队伍中可有会治疗这伤势的人吗?”楚飞客套了两句马上又关注起了车上的俩人,心中还暗骂,你们这些人看着这重伤的还有心情闲聊,想蛋呢。
“呃……这还真没有,来的匆忙,我只带了一部分人过来。”李彦迟疑了一下后也是忧心忡忡的说道。
这时王越拿过一只耳手里的金创药闻了闻,又点了一点儿放在嘴里抿了抿后说道:“这金创药效用不错,现在用清水处理一下他们的伤口,用这个药,不过还是要尽快找郎中,时间还来得及,保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两人以后……”
在场的人都明白,王越的意思恐怕此二人以后不能再习武了,不禁都摇头叹息。
“把水袋都拿过来。”楚飞闻听马上喊道,他们出发时候都带着水袋,现在里面还剩下不少水,这附近又没有河流只好用他们带来的水了。
李彦的小师妹毕竟是女人,这些大老爷们们可不好插手,这个时代对男女观念可是看的很重的,没办法,楚飞只好从百姓里找了几个看似比较伶俐的女子来帮忙。
然后他又招呼自己的人把那个男的从车上小心翼翼的搬到了别处,把两人分开处理。
看着这个男人背上那两道裂开还在缓慢出着血的伤口,楚飞不禁皱起了深深的眉川。
“少将军,这不行啊,药刚敷上就被血冲开了。”一只耳看着那伤势有些手足无措。
这种伤和那女子的断臂还不同,短臂可以用干净些的布死死的裹住,这个就不行了,缠是缠不起来的。
楚飞听了一只耳的话后思索了一下后突然对着那群百姓喊道:“谁身上带有针线吗?”
人群中熙熙攘攘了一小会儿,可惜大家都摇着头,很明显,都是被抓来的,谁会在身上带着针线呢。
“将……将军,那个……针线我有。”一个弱弱的声音在楚飞的身后响起。
楚飞转身,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站在那里,他记得刚才就是这个女孩儿一直守着马车的旁边,看样子也就是十一二岁的样子,小脸上也不知道抹了什么,脏兮兮的,不过看脸型还不错。
这个时候楚飞可没心情欣赏人家长什么样,忙说道:“你有针线?快拿给我。”
女孩子匆忙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拿出针线交给了楚飞,她穿的衣服比较宽大,这盒子藏在身上还真看不出来,在她拿针线的时候,楚飞扫了一眼,明显看到那盒子里还有一个金属物,但没看清是什么。
这针……楚飞看着这明显比后世的针要粗很多的铁针有点发呆,不过总好过没有,穿上线后又找到人要了火刀火石,这东西他用着还不大熟悉,还是那女孩儿帮忙弄着的。
楚飞在弄这些事的时候,那女孩子一直在旁边看着,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很好奇的样子,感觉眼前这个看似老成的大男孩好象很神奇的样子。
“曹哥,喊几个人过来按住这个家伙。”楚飞看着已经烧了一会的铁针后说道。
曹独眼儿这些人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既然少将军让他做那就是有道理的,连忙喊了两个人过来。
“记住,一定要按住他,知道吗?”楚飞看着曹独眼儿几个人郑重的说着,此时的他也是很紧张,脑袋上的汗珠扑拉扑拉的往下掉,这是标准外科手术了吧,自己可从来没试过还能干这个,弄不好就麻烦了。
“王老,这小家伙要干什么?”李彦一头雾水的问着旁边同样一脸茫然的王越。
王越看了半天没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刚走过来的楚云:“小家伙儿,你家兄长这是要做什么?”
楚云也一楞一楞的,挠了挠头:“缝衣服?不能啊。”
王越和李彦闻听后翻了个白眼,这还不如不问呢。
此时楚飞已经将针穿进了那汉子的皮肤里,那汉子瞬间就被刺激醒了,剧烈的挣扎着,亏了曹独眼儿叫的几个人力气都不小,死命的按住那汉子。
“狗贼,要杀我就来个痛快的,何苦如此折磨老子。”
那汉子歇斯底里的嚎着,看的旁边的人都眼皮子一抽一抽的,很多人要不是慑与楚飞的人都在旁边守着也许就会冲上来,在他们眼里这分明是在折磨人。
不过王越和李彦却看出了一些端倪,别看他们不是郎中,但却经常受伤,楚飞缝合那汉子伤口的方法让他们明显感觉到这绝对有利与伤口的愈合。
‘嘶’李彦倒抽了口凉气:“王老,您这小友奇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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