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寇书文一直在面对张提伟的试探。这家伙不愧是干刑警的,问话很有水准,时不时的一句话就让人会不自觉的说出一些小秘密来。寇书文虽然堪称影帝,但是这也仅仅是表示他很会装而已,面对张提伟这种专业人士他觉得还是别装的好,保持聋哑模式最妥当。
面对已经暂时性失去语言能力和听力的寇书文,张提伟也是没有半点法子。只能一脑子郁闷的送寇书文回到出租楼下。
“你快点啊,陌队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寇书文点点头直接下车就跑上楼了。小心的移开已经被陌晓勤一脚踹烂的门,然后从床下箱子里拿了一些东西装进背包。其实按照寇书文现在的道行,想要收拾一只才成型的恶鬼根本就用不着什么道具,空着手就行,可是他不但想要驱鬼更想要弄清楚为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老太太会知道“怨结阵”的。想要知道这些就必须要借助一些特殊的东西了。
上下一共用了不到十分钟。然后再次坐到车里,跟着张提伟就往三斜村赶。
张提伟开着开着就闻到有股子奇怪的酸味,有点像是柠檬的味道。
“你上去拿了些什么?闻着有点像是水果啊?”
寇书文差点没被呛死。这东西能跟水果比吗?你就算想吃也没这么好的牙口!不过到底是什么他还是不准备给张提伟说。
“嘿,没什么,乡下不是蚊子多嘛,我就顺便待了一瓶水果味的驱蚊液。”
信你才有鬼!现在才几月?哪儿来的蚊子!
见寇书文神神秘秘的不愿多说,觉得这事儿一定和陌晓勤的某种安排有关,或者和三斜村的案子有帮助,虽然很好奇寇书文到底能帮什么忙,但是还是压了下来。
回去因为是出城的关系时间比来的时候快了不少,他们前脚刚到就看见陌晓勤一脸寒霜的走了过来,看样子没什么好事。
果然,寇书文一下车,陌晓勤就对他说:“你不是说白天不会再有问题了吗?”
“是啊,付春花就是一个新成型的恶鬼,哪有本事一直待在光天化日之下上蹿下跳?怎么了?”
“有一个村民说在他自家茅房里看见了变成鬼的付春花!被吓得够呛,尿了自己一身。”
寇书文摇摇头,他坚信自己的判断,付春花绝对不可能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一天两次在白天出没。他觉得那个在厕所里看见付春花的人一定是精神紧张产生的幻觉。
陌晓勤执意拉着寇书文到了那个据说看见付春花的村民家里,要他好好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底比起寇书文的经验之谈陌晓勤更相信“实地勘察”。
咦!有味!恶鬼的味道!这里真的有恶鬼来过!!!
这户村民的家里弥漫着一股属于恶鬼的的气味,这也是俗称的晦气。寇书文对这些东西非常的敏感,一进门就闻到了。这跟他之前的判断完全相反,这让他有点难以置信。
陌晓勤见寇书文的脸色不对心里有了判断。“怎么样?你不是说不可能吗?是不是付春花真的又跑出来了!”
寇书文:“嗯!这里的确有恶鬼的气味,不过还不能确定这只恶鬼就是付春花。”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很可能有两只恶鬼?!那出了付春花意外还有谁?”
陌晓勤说道这里突然一惊,看着寇书文犹豫的问道:“难道是那具尸骸?!”
寇书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能确定。尸骸因为已经被烧了,警方都没能见到,根本就不能确定死亡时间是多久,真实身份又是谁,是不是付春花失踪六年的女儿。而且人一旦死了除非死前就做好准备,或者有滔天的怨气,不然绝对无法抗拒轮回的牵引滞留人间成为恶鬼的。
想不明白,寇书文就不准备再想了。这间民房里面的村民已经全部跑了,他很快就找到了一间僻静的杂物屋。从背包里拿了一根黑色的香点燃,然后摸出了那颗许久没有用过的锁魂珠,闭上眼睛嘴里低声的念着咒文。
过了半响寇书文才睁开眼睛。很诡异,他刚才居然没有感应到一丝恶鬼的踪迹,而且锁魂珠也非常的安静没有发现什么。
“哼!屏蔽了魂体气息?一个才成型的恶鬼有这份能耐?看来这件事不简单!”
寇书文待在屋里的时候陌晓勤也没有闲着,她将那个看见付春花的村民找了过来。对方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脸色有些苍白,哆哆嗦嗦看起来很害怕。
“别怕,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
对方不吭声,陌晓勤顿了一下继续说:“你说你看见了付春花的,鬼魂,是吧?”
女人点点头。
“那你看清楚她的样子了?确定是付春花?”
“嗯。”
陌晓勤的语气很轻,接着继续问:“你既然看见了她那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女人出人意料的听了这句话反应很强烈:“没有!她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陌晓勤眯了眯眼睛,对方情绪突然激动,而且眼神闪躲,她敢肯定,这个女人在说谎!付春花的鬼魂一定对她说了什么!
女人说完这一句就推开陌晓勤急匆匆的走了。看上去很慌乱又很害怕。
突然,一旁有一个中年男人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被陌晓勤听了了。走过去问道:“你好,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是关于刚才那位乡亲的吗?”
男人嘿嘿一笑对陌晓勤说道:“警官,那女人叫田红英,是个泼妇,以前付老太婆没死的时候就吼过人家,而且她刚才没跟您说实话。”
“哦?你知道?”
“当然!她见鬼的时候我刚好从她屋门前过,听见她大喊大叫的冲了出来。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就慌慌张张的给我说:“来了,来报仇了!”嘿嘿,我看那这婆娘肯定有问题!”
陌晓勤的眉头紧锁。朝这个男人点点头表示谢谢,末了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这位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哈哈,警官客气了,我就一个农民哪里敢是先生,我叫曾海,就住在那边,咯,就是那栋房子。”曾海一边说一边指着右手边一处小山坡上的屋子。
陌晓勤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将刚才的一切全部记了下来,并且在下方画了两道横线和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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