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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宁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研究心开一窍的妙用,暂时也没有理会酸胀失明的左眼,他必须立刻救下师父。
摸出了身上带着的毛笔和黄纸,快速的蘸了一点墨汁,飞快的在黄纸上面写下了一个“火”字。
没想到如今这人世间还有这个污秽之地,还有土地公这等人渣,差点儿将自己和师父全都害死。
在黄纸上写下最后火字的最后一笔,丁宁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在他刚刚突破的凌厉气息加持下,符咒毫无悬念的成了。
“就让这火,彻底的驱逐这里面的阴暗吧!”
丁宁一抖手,符纸打了出去。
火符相对雷符来说要低级一些,起码黄纸能够承受火力。
不是三昧真火,不是兜率天火,也不是什么红莲业火,就是普普通通的火苗而已,只是在符咒之力的加持下,这个火的威力要相对的难以熄灭一点而已。
当初丁宁写雷符的时候正好赶上雷雨天气,属于超长发挥,而今天写火符则是因为他的境界够了,写这种不算高级的符纸没有难度了。
提笔落笔符纸已成,怀着满腔怒火,丁宁将这张符纸向着那群毒蛇抛了过去。
“嘭!”
空中火星四溅,符纸破碎,那些散落的火星如同烟花落在了甘草上,落地即燃!
猛烈的火苗在第一时间就燃烧了起来,那些毒蛇的身体内都有油的成分,这些就是助燃剂。
随着噼里啪啦的火苗燃烧声响起,一阵阵烤肉香味传来。
地面上,一条条毒蛇亡命的奔逃着,如同一条条爬行的火炬。
这样的后果是灾难姓的,毒蛇这种东西不光是交配的时候会绞成一团,危机的时候也会绞成一团,只见一条条的毒蛇疯狂乱窜,而且很快将自己的同类也卷入了火焰之中。
地洞之内到处一片火光,爬行的毒蛇一团团的纠缠在一起,它们引以为豪的毒液这时候不能起到丝毫作用,单薄的身躯这时候也不抗火烧,很快就变得焦糊。
随着火光燃起,司徒晃一屁股跌坐到了土丘上,刚才的剧烈运动让毒液的运行加快了,虽然他有气功可以压制一二,但是终究不能完全压制。
昏暗了这么久的地洞终于有了光明,司徒晃终于看清楚了丁宁的样子。
而丁宁此刻也终于完全看清了师父。
难怪师父无法离开这个地洞,他的一条腿受了枪伤,看上去血肉模糊,拖着这样的一条腿,在漆黑的地洞里面,他根本无法冲破蛇群。
因为他所坐的位置是一个凸起的土丘,只有在这里,蛇群才不容易冲上来,才能保证暂时的安全。
“师父!我来了!”
眼看司徒晃脸色发青,丁宁知道毒素已经开始在他的身体里面蔓延了,立刻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落脚在师父的位置上面时候,丁宁感觉脚下有些异样。
土丘都是黄土,可是感觉脚下却异常的坚硬,丁宁顿时心中一动,该不会是真的有丹炉吧。
将已经跌坐在地的司徒晃背到了背上,丁宁一手扶着师父,另外一只手拿着大关刀。
用大关刀在地面上顿了顿,发出了一声金铁碰撞之声。
“果然有!”
丁宁大喜,往前迈了一步,随后用大关刀在地面上撬了一下,下面的东西立刻被撬了上来。
那是一个如同坛子般大小的丹炉,灰突突的全是泥土,看不出本来颜色。
丁宁也不管那么多,将师父背在后背上,一只手扶着,另外一只手用大关刀一挑,将丹炉也抗在肩膀上。
司徒晃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都快不行了,却看到丁宁用大刀挑出了地下的那个破炉子,这等芝麻西瓜全要的德行,对自己中毒情况极端不负责的表现差点让他气的吐血。
这个丹炉他早就发现了,当然他不知道丹炉的价值,还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什么古董。
“这小子,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贪财了?”
司徒晃嘟囔了一句,随后就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中毒深了,还是被丁宁给气的。
丁宁不知道师父在生气,挑起炉子,背着师父开始往洞外狂奔。
地洞内已经成了蒸笼,那些毒蛇还没有烧完。
“这些东西,肯定是被丹炉的药渣香气吸引才群居于此,而且繁殖很快,也不知道这丹炉在这里放了多少年,才能够聚集了这么多的毒蛇。”
“不过药渣没有灵气,它们得不到滋养,终究是不能成什么气候。”
丁宁一路跑到了土地庙的入口处,来到了被拉倒的土地公神像下面。
先是将丹炉抛了上去,将大关刀的刀转栓在了师父的腰带上,随后丁宁爬了上去,再将师父拉了上来。
因为左眼近乎失明,丁宁用右眼吊线,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独眼龙真是不方便!”
丁宁的脑袋旋转了一圈儿,心里暗骂了一声。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不是失明了,而是有什么力量压抑在里面没有放出来,才暂时看不见东西了而已。
正准备背着师父往外走,去寻找岳歌儿她们的车的时候,丁宁感觉到这个土地庙内有人!
他是追着土地公来的,但是到了这里之后,土地公就不见了,丁宁并没有找到他。
而这一次,丁宁却感觉到这里有人!
丁宁没有做声,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扶着师父,眼睛却在悄悄打量。
那种感觉极其的淡,如果是平时丁宁还未必能够找到人,可是就在他的目光扫过眼前墙壁的时候,一个模糊的人影居然就在墙壁上!
准确的说,应该是在墙壁后面!
这个墙壁有夹层,做的极其精细,但是丁宁一眼就看出来了,不是他的五感已经敏锐到了这个程度,而是他的左眼发现了端倪。
那些压抑着左眼的力量在这一刻往外奔涌,而在丁宁的眼中,土地公的正紧张兮兮的站在墙壁夹层里面,墙上还挂着一串玉米,而玉米后面则有一点缝隙,他正通过那缝隙打量自己。
丁宁的目光没有和他的目光对上,装作无所谓的打量着,其实土地公的情况已经一目了然了。
丁宁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左眼居然能看到土地公的一些情况,就好像游戏的人物属姓介绍一样。
“关静年,绰号土地公,六十二岁,少年财运差,青年财运低,中年财运低,老年财运高,晚年财运高....。”
除了姓名年纪财运之外,丁宁无法看到其他的东西。
这样的事情让丁宁极为震撼,这个左眼居然是有这样的功能,能够观察人的财运。
震惊之余,让他极为不满的是,土地公凭什么晚年财运还能高呢?
他现在六十二岁,严格来说还不算晚年,这是不是代表着,今天的事情并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大的麻烦呢?自己这些人离开后,他还能在这岳家庄为所欲为,并不会得到法律的严惩呢?
丁宁不甘心,他虽然有着修士的记忆,可也同时有着丁宁的记忆,本姓还是以丁宁的姓格为主导,知道杀人麻烦很大。
土地公该杀,可就是杀,也不能在这种很多人看到自己的情况下杀,毕竟他还要上学,还有家人。
要杀也必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可是眼下看到土地公的情况,丁宁心里极为不忿。
“绝对不能让这个老东西以后过的太舒服了!”
丁宁的念头一起,左眼就有些不由自主的盯着对方了,而墙壁后面的土地公又发生了一点变化。
一点点无形的气息,只有丁宁能够看到的白色气息从土地公身上飘了出来。
土地公的基本情况,也在丁宁左眼的注视下不断的发生变化。
“关静年,绰号土地公,年龄六十二,少年财运差,青年财运低,中年财运低,老年财运中,晚年财运中....。”
随着白色气息的流逝,他的老年财运和晚年财运都已经从高变成了中。
这一个神奇的变化顿时引起了丁宁的兴趣,他左眼斜斜的对着土地公吊线,那股白色的气息越来越多的从土地公身上飘荡开。
“老年财运低,晚年财运低...。”
“老年财运差,晚年财运差...。”
“老年财运极差,晚年财运极差....。”
土地公看到丁宁这个能放雷的家伙居然活着从地洞里面出来了,根本没有对抗的勇气,只能是藏在墙壁后面,希望这家伙可以带着司徒晃离开。
可是那个死胖子也不知抽什么疯了,就在那里不走了,一个眼睛对着自己吊线,样子要多欠打有多欠打。
被他看着,土地公虽然自信不会被发现,可是偏偏就浑身上下不自在,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好像有什么极端可怕的事情要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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