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宁心里还是有点抵触,可是在酒桌上却已经不动声色的向赵二愣热忱起来,但是赵二愣一直认为安宁和孙家明肯定有某种关系,所以采取的办法是静观其变。
晚上散场之后,赵二愣说自己还有事,谢绝了孙家明的留宿,也不让人送,就站在路边上打了个出租车。
开始的时候赵二愣没有注意后边,直到有一次在等红灯时,赵二愣无意间看见后面有一辆大众车,借着路灯的余光,瞥见开车的人好像就是安宁。
这个女人想干什么,为什么跟着自己,难道是孙家明的意思,可是自己在酒桌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既然是孙少的女人,他没有撬兄弟墙角的习惯。
“师傅,继续向前开。”本来已经差不多到了周品言住的地方了,但是看到跟踪的安宁,他又改变主意了,将安宁引向了远离这个地方的城西。
安宁虽然开车技术不错,但是和出租车比起来还是差了点,在甩开安宁将近五百米之后,赵二愣指挥出租车在下一个路口拐弯。
“师傅,这是一百元,我下车后你不要停下或者掉头,一直加往前开,开过下一个路口之后,你爱去哪里就都行了,谢谢帮忙。”本来只有十几元的车费,赵二愣给了一百元,司机也乐得帮忙,在拐弯之后,出租车一个急刹车,赵二愣迅速下车跑向路边的绿化带,而出租车则扬长而去。
不一会,安宁的甲壳虫也拐过弯来追随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开走了,赵二愣从绿化带里钻出来之后又打了一辆车向周品言住的地方开去。
在车上已经给周品言发了短信问她在不在家,得到了确定的答复他才来的,最近他经常给这个女人发短信,问问她的情况,不过她总说很好,这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毕竟几十万花在了她女儿身上,难道她还真以为他是雷锋不成?
更让他无语的是,当他敲开门得知周品言已经从这里搬家的时候,赵二愣竟有些怒气,这是什么意思,搬家的事都不告诉他,怕他纠缠她吗?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你帮了他,嘴上虽然说没什么,不需要什么报答,但是心里却是希望他能够明白你为什么帮他,然后把你想要的东西送给你作为报答,这是人之常情,正所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恩,这是一个道理。
而赵二愣希望得到的自然就是周品言这个人,她有正当职业,有孩子,极有可能也将会再有一个家,但这些他都不在意,因为他给不了她,所以她要去追求是她的自由,是她的权力,但是,这个事情的前提是他得到她,拥有她之后。
赵二愣知道周品言是常山市一中的老师,他是挟着怒气跑去学校的,在门卫处问清了周品言的英语组的办公室,他也没多想就跑过去了,不过,当发现办公室里不止周品言一个老师的时候,他又觉得尴尬起来。
“小伙子,你找谁?”一个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老头问道。
“我找周老师。”赵二愣扫了一圈,这办公室里除了周品言之外,还有三个老师,刚说话的老头,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
赵二愣来得还真巧,办公室里的四个老师都在。
“哪个周老师?”老头又问,其实他一眼就看出赵二愣是来找周品言的,不可能是找另一个姓周的男老师。
周品言在批改作业,一眼就认出赵二愣了,想起上次的事情,她就忍不住面红耳赤,还有女儿总会问她赵二愣是不是爸爸,这让她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还有就是因为她想存钱还给赵二愣,因此不得不重新搬回学校的宿舍。
对于周品言来说,赵二愣就像是毒品,多见几次她都觉得自己会上瘾,但这个男人比她小太多,她从来不敢有妄想,但她作为一个教师,有些事情她又根本接受不了,如果一开始赵二愣就跟她做交易,或许她就不会这样想,但是他们之间没有交易,有的是恩情,而恩情并不是非要用奉献自己的方式来报答。
赵二愣笑了笑,去拉看着他的周品言说:“周姐,我找你有事。”
周品言就被赵二愣半拉半拽的拉出了办公室。
这时候已经放学了,只有一些老师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所以两人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说话。
“你搬家了也不跟我说?”赵二愣就来兴师问罪的。
“小赵,我很感谢你出钱救了茵茵,我也一定会把钱还给你,但是我不能再麻烦你了,我现在搬到学校宿舍里来住了。”周品言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无法面对赵二愣,低着头小声说道。
“茵茵呢?”赵二愣看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心里的怒气也就是消了大半,转而问道。
“在幼儿园,她们老师是我们学校一个老师的亲戚,晚上我去接回来就可以了。”
“现在去接,我请你们吃晚饭。”
“我。”周品言欲言又止。
“听话。”赵二愣想起过年的事情,看着这个女人姣好的面容,语气深沉的说道:“我的钱你不用急着还,茵茵的病才好,你应该要多陪陪她,多照顾她,多给她买点营养品让她的身体能跟上来,还有你自己,别太累,吃完这个饭,你就当从来没有遇上我这个人,可以了吧?”
赵二愣的话让这个坚强的女人心里的柔软被触动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她抽泣着用手捂着脸想要蹲下去但却被赵二愣搂住了,她没有反抗,而是顺从的依偎在他的身上,喃喃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们不会有结果的,茵茵需要一个爸爸,需要一个家庭健康成长,以前我不想这些是因为我不知道茵茵的病会怎么样,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件事情,可现在茵茵好了,这些事情。”
赵二愣抱着这个女人听着她在他耳边低声的倾诉,他的心情很复杂,这一刻他没有狂躁的听不进去,没有觉得这个女人忘恩负义,没有理所当然的把这个女人当做是他的囊中之物,她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活生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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