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阳河大酒店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赵二愣面生,陈天明和唐淑萍就让他跟高药山住一个屋里,其他人跟高药山呆一起就把人骂孙子一样,又不能回嘴动手,没人受得了。
“小王八蛋,我有事要出去,你跟着我,帮我去还人情。”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高药山看起来还蛮有精气神,没之前的老态龙钟样子了。
“去哪?”赵二愣没想到高药山跟他提这样的要求,问道。
“西城的中医馆,很容易就找到了。”高药山和气了一些,不像之前说话那么冲。
“这会儿中医馆关门了吧?”赵二愣疑惑的看了看,这会已经近晚上十点了。
就在赵二愣和高药山讨价还价的当口,阳河大酒店的十八楼豪华套房里正在上演所谓的规则。
每个风光的人背后都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
虽然很多人看到外表光鲜的女人都会心怀恶意的想这个女人有几个姘头,几个后台,但这毕竟是想像,你没有真正的捉奸在床,看到的就只能永远都是她光鲜的一面,哪怕她脱光了衣服再无耻下贱也不是你能知道的。
宋玉仙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她有这样的资本,她爬到驻京办主任这一步也不容易,一个女人没有后台在这个人吃人的官场之上她会如同一叶浮萍一样永不着地,她的后台十年前就找好了,是河阳县的县委副书记魏中源,那个时候的她就已经想好要紧紧的靠着这棵树,这是规则,你既然身在其中就要遵守,何况现在他已经是河源市委副书记了,就光凭这一点,这个比她大十二岁的男人就值得她追随。
魏中源抓着宋玉仙的头发死死的摁在他的两腿之间,不一会他身体一阵抽搐,整个人像是放松了一般,屁股又重新坐回沙发。
宋玉仙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用手上的纸巾捂了嘴巴,她知道刚才这一下男人的东西几乎全灌进了她的食道里,虽然有些恼怒,但早就认命了,有得必有失,这个道理她从上了这个男人的床那天开始就知道。
“上次你说帮我引荐那个司长,这两天帮我约一下,我想见个面,看看能不能帮上忙。”魏中源的年龄和地位完全不顾已是深陷泥潭的宋玉仙感受如何,直接谈起了自己的正事。
宋玉仙站起身,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才开口说道:“我帮你引荐没问题,但是我估计效果不会好。”
“什么意思?”
“我从别的渠道打听到一件事,可能下派到的那个新县长叫刘仲华,是江南省省委副书记刘枫阳的亲侄子。”
“你说的是真的?”
“十有八九,我打听的是这样,要不你再打听一下,要是让王司长出面,打招呼最多也是在省这一级,你说到时候会不会正好撞到枪口上?”宋玉仙担心的说道。
“你让我好好想想,真要是那样的话,这个县长不争也罢,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啊,刘枫阳一句话,还有我的好果子吃,不过这样也好,我倒是想看看郑明堂还能再强势几天?”
“那还约不约王司长?”
“约,怎么不约,人情都是细水长流,哪能现上轿现扎耳朵眼。”
“那我去打电话。”宋玉仙要站起来走,主要是想回去清理一下个人卫生,女人就这一点不好,经不得挑拨,就是没碰下面依旧会黏糊糊的难受。
“你急什么,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陪好领导。”魏中源一伸手,将宋玉仙拉住,然后一下子推到沙发上,整个人就压了上去。
宋玉仙站在电梯里面直犯恶心,难受的要命,三十如狼似虎,已经五十岁的魏中源在没有任何前奏的情况提枪上马哪有可能让她身心愉快,这几年,她越发觉得,男人的年龄大了在男女之事上有瘾,但却又益发的没用。
赵二愣看着从身边驶过去的奔驰600,他能肯定开车的就是唐淑萍看不顺眼、陈天明刻意巴结的宋玉仙,他有些奇怪这么晚了怎么她才从酒店出去,他可从唐淑萍和陈天明的话里听出这个女人在北京混的风生水起,不太可能还要长住在阳河大酒店里的。
“嘿,怎么你不开车?你不会开车吗?”高药山跟着赵二愣走出酒店来搭车,这么一会了也没等到车,这让他有些着急,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说动这个小伙子带着他出来。
“我这是私人行为,要是用了公家车就人尽皆知了,你不想让人发现,我也不想让人发现,好不好?”赵二愣心里还在想着刚刚的奔驰600,嘴上回道。
“他们医馆说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太晚过去说不定人也睡了,那样再去打扰人不是挺不好意思?”
“现在不算太晚,你以为都像村里啊,八九点钟就全钻被窝子了,这样的大城市里还有夜生活呢,老爷子!”赵二愣听了高药山的担忧笑道。
“那孩子可是一个正经人才不会过什么夜生活,你这个小伙子可别乱编排人。”高药山不满道。
上了出租车,高药山对司机说:“师父,去大中华中医馆,快点啊。”
没想到这个司机接道:“巧了,我刚拉了一个客人也是这地儿,还落了个包在这里,要不然你们等下帮着找找人?”
赵二愣一愣,这年头实诚人还真多,就看司机递给高药山的那个包的样子就知道价格不菲,只听高药山忙摆手道:“大兄弟,这可不行,我们没见过那人,还是你自己去找失主吧?”
“老人家一看就是一好人,正好你们又是顺路,我想着他走的这么匆忙肯定是急事,我要做生意,如果顺利当然好,我就怕是个扯不清的主浪费时间,我最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还挺有文艺气息的,说话也挺和气,听他这么说估计以前遇上过什么扯不清的失主。
赵二愣听到这话更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世界真的变了,失主倒变成了债主般的人物让人避之不及了,于是跟高药山说:“老爷子,我们就帮着找失主吧!这也是缘分,跟司机大哥的缘份,也是跟包的主人的缘份。”
“你不怕惹麻烦啊?刚刚连自己开个车都不愿意,现在倒要惹上这个事情,你什么意思啊?”高药山接了包才转头对赵二愣问道。
“就是想要见识一下是不是这些失主都能把拾金不昧的好人都吓走,如果真是,我就播个视频在全国广而告之,让拾金不昧的好人从此绝种!”赵二愣大言不惭道。
“小兄弟,你这方法可不行,这人各不相同,也不能因为哪一个人的偏激行为就给所有人都判了死刑,我是宁愿多几个拾金不昧的好人,少几个无理胡闹的失主就好了,要真的拣了东西却没有一个人还回去,这个国家也就没救了。”中年司机开着车感慨道。
“大哥,你看了包里有什么东西了吗?”赵二愣问道。
“没有,我想着这一趟去医馆找不到人就把东西交到派所去,这样也省得扯不清了。”中年司机道。
“那我们去医馆里找找,找不到我们就把包交到派出所,我们是外地来的,失主就是有什么不满意我想也不会找到我们那里去,呵呵。”赵二愣笑道,“司机大哥,你给我留个电话,以后我到这来了就找你,也算照顾你的生意了,好不好?”
“那敢情好,谢谢小兄弟了。”中年司机拿了一张名片递给赵二愣。
出租车在大中华中医馆门前停了下来,高药山急匆匆的下了车往里面找人去了,包却没拿上,赵二愣只好给了钱提了包跟在后面。
“老爷子,你别跑这么快,我都快跟不上了,你那个恩人叫什么名字?直接问一下,看他值班不?”赵二愣拉住动如脱兔的高药山建议道。
“她叫秦川,是个实习生,心肠很好,要不是遇上她,我估计又得掏几天垃圾才有饭吃。”
“所以说您老这么一大把年纪何必折腾自己,跑到异地他乡来受这份罪呢?在家里种种地,给人看看病,安享晚年不是挺好吗?”
“滚,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拐着弯骂我无理取闹是吧?我不来这里告状,我儿子孙子不就冤死了,镇上不管,县里不理,市里不见,现在当官的都缺良心,屁大的官就会欺压老百姓。”
“老爷子,别动气,我帮你问问这个秦川在不在,要不在你打算怎么办?”赵二愣说着拦住旁边一个女职员问秦川在不在。
“秦川下班了,要找她可以去前面不远的零点酒吧,她在那里唱歌。”
高药山听了也不多说就要往外面走,赵二愣记着给手上的包找主人就拉住他问:“这个怎么办?”
“你要管这事你就管到底啊,问我干嘛,我去找人还了人的恩情就走,你给我一千、不,给我两千块,我去找秦川。”高药山道。
“别,老爷子你可别为难我,我能带着你一起出来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要是把我一个人甩在这里,我要是天亮之前找不着你,我头上的帽子就没了,在这里等会,既然知道秦川在哪,也不急在一时,找一会失主,找不到再去找秦川行吗?”赵二愣拉着高药山不让他一个人乱跑,实话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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