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可汗被掀落战马,双腿压为粉碎。
那一瞬间,耶律阿保机心中不仅仅是痛苦,更是无尽的悲愤,无尽的惶恐。
他知道,大辽国完蛋了,他也完蛋了,他的皇图霸业,雄心壮志志,都随着项羽这一击,灰飞湮灭。
“为什么?我耶律阿保机明明是草原上最伟大的君王,我为什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为什么啊?”
耶律阿保机心中悲愤莫名时,项羽已策马提枪,横在了他跟前。
他以为,项羽会一枪宰了他。
项羽却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只冷喝一声:“把这胡酋绑起来,战后交给陛下处置。”
说罢,项羽策马如飞,再入敌阵,金枪过处,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当项羽狂杀时,陶商这个大魏天子,也策马杀入敌阵,青龙刀尽情的收割敌军人头。
因为他很清楚,李元霸已随李世民逃走,辽国上下,除了吕布之外,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的性命。
何况他现在已有神魂颠倒相性技,何惧吕布。
乱军血雾之中,陶商一双鹰目,锁定了几十步外,正在乱战的颜良。
此时此刻的颜良,正被怒火与惊悚的火焰所包裹。
从当年的袁家,到曹操,再到刘备,再到耶律阿保机,颜良可谓是数易其主。
多少次,他都自我欺骗,告诉自己终于找到了明主,可以随着新主灭掉陶商,找回当年的荣光。
每一次,却都以失败,以他落荒而逃告终。
今日,他的新主耶律阿保机,又一次沦落到了覆灭的边缘,颜良岂能不心中悲愤。
这一面,面对数十万魏军的辗压,他心中当真有一种想要决死一战,再也不逃的冲动。
很快,他却又恢复了理智,知道面对十倍魏军的冲击,再强行一战,无异于等于送死。
在理智的催促下,颜良只得压下了悲愤,大叫道:“撤退,速速撤往上京!”
他又岂能轻易撤走。
就跟耶律阿保机一样,因为先前冲的太猛,这时骤然形势突变,还来不及拨马而逃时,魏军就已狂杀而至。
那辗压般的攻势,将数以千计的辽军骑兵,如纸扎的一般辗碎,杀到他们鬼哭狼嚎。
颜良陷入了心慌,哪敢逗留片刻,只连头都不敢回一下,只狠抽马鞭而逃。
可惜,士卒的拥堵,严重的影响了他的速度,而就在短短的间隙时,陶商已率大魏铁骑,浩浩荡荡的狂杀而至。
陶商更是身先士卒,朝着他所在杀来,将沿途阻挡的辽卒,统统斩为粉碎。
“颜良,你还要逃到何时,你武将的荣光何在!”陶商厉声长啸,纵马直奔颜良而来。
大魏之皇!
那个灭了他多少主子的大魏之皇,亲自杀到,那嘲讽的声音,如惊雷般回荡在颜良的耳边。
瞬息间,颜良的尊严被深深刺痛,刺痛到失去了理智。
“陶商,我颜良今天非宰了你不可,为我死去的那些故主报仇雪恨,看刀!”野兽般的怒吼声中,颜良拨马转身,朝着陶商迎杀而上。
铁骑过处,颜良手中一柄战刀,呼啸而出,数不清的魏军士卒,被斩为粉碎。
“系统精灵,给我扫描颜良的武力值!”陶商见颜良的武力值似有精进,即刻用意念下令。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颜良武力值100。”
“这个颜良,果然武学天赋不凡,武道竟然也冲上了半步武圣啊,曾经的历史中,被关羽一刀偷袭秒杀,当真是冤了他了……”
陶商眼眸掠过一丝欣赏,旋即鹰目冷峻如刃。
就算你是半步武圣又如何,时值今日,又岂入得了我的法眼。
一声狂笑,陶商手中青龙刀,卷出狂澜怒涛之力,轰向颜良。
一刀斩出,浩浩荡荡的真气,化成一道无形的真气之刃,挟着他初级武圣的攻击,挤压着空气,就如同一堵墙般挤来。
狂冲中的颜良,蓦然间感觉到了陶商那强如海潮般的压迫力,感受到了那无形的刃气。
“真气外放,这厮的武力值,竟然已达到了初级武圣!”
颜良吃了一惊,脑海里立时涌现出了,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不堪一击的徐州纨绔形象。
他却万没有料到,当年那个弱鸡,今日武道竟然能达到这等恐怖的境界。
“初级武圣又如何,我颜良今天就是不服你,我不服——”
惊怒之下的颜良,喉头滚出一声低沉的怒喝,手中大刀,挟裹着半步武圣之威,正面迎击而上。
下一秒钟,无形气刃轰至。
咔嚓嚓!
天崩地裂的巨响声中,真气之刃被一寸寸的击碎,无形的气流溅射开来,将左右数十步之内的士卒,统统便掀翻在地。
真气之刃虽然击碎,但那强悍的撞击力,却让颜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力,震到他手臂发麻,身形剧裂震动,胸中气血更是翻滚激荡。
真气过后,还有真刀斩来!
吭!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两刀相撞。
惊雷般的刺耳之音,将周遭万千士卒的耳膜都捅破,那膨胀开来的冲击波,刹那间将七丈范围的人马掀翻在地。
两骑错马而过,陶商身形巍然如山,面色如常,不起一丝波澜。
颜良那握刀的双手,却已颤抖不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中五内隐隐生痛,气血激荡都快顶到了嗓子眼。
“这就是初级武圣的实力么,这厮的武道,果然在我之上,我不是他的对手……”
拨马回身的颜良,心中已涌起深深的震骇,那激怒的冲击,顷刻间被陶商这一刀瓦解。
“颜良,今日你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是自己下马投降,要么就是被朕打下马!”
狂烈的啸声响起,陶商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青龙刀再度卷起破天之力,浩浩荡荡轰击而来。
这一刻,颜良胆寒了。
他知道,他与陶商武道上有着境界的差距,强行交手,不出百招,必败无疑。
可眼下四面八方都是魏军,去路已被封住,他就算不想战,也无法再逃脱。
横竖,都是一死。
“妈了个巴子的,我颜良好歹乃是河北上将,就算是死,我也要光荣的死在战场之上,陶商,我跟你拼了。”
无路可逃的颜良,在残存的尊严激励下,一声怒啸,拼死向着陶商杀来。
两骑战成一团。
几招之间,陶商便全面压制住了颜良,雄浑的真气之刃,压迫到他喘不过气来,很快便手忙脚乱,破绽频出。
七十招走过。
陶商蓦然一声龙啸,青龙刀化出最强的一道真气之刃,挟裹着毁天灭地之威,轰向了颜良。
一声惨叫,一道鲜血飞溅天空,一具受伤的身躯被震飞出去,重重的跌落于地。
落地的颜良,口吐鲜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瘫软在了地上。
“把他绑起来,等到上京之后,朕再收拾他。”陶商战刀一指,冷冷一喝。
活捉了颜良,陶商杀意未尽,纵马舞刀,再度杀向了败溃的敌卒。
数不清的敌卒被撕碎,数不清的人头飞上半空,不知多少倒霉的辽卒,做了他的刀下之鬼。
耶律阿保机被擒,颜良被活捉,吕布败逃,耶律斜轸被杀,残存的耶律休哥还有耶律大石,只能夺命而逃。
辽军在留下了近四万尸体之后,残存的不足一万余人,狼狈不堪的逃往了上京。
陶商则率领着数十万大军,踏着辽军的尸体,如驱赶惊慌的羔羊一般,一路穷追。
天光大亮之时,上京城的轮廓,已进入了陶商的视野。
这座辽国最后的城池,近在眼前,只消攻下这最后一城,就可以宣布辽国的覆灭。
陶商意气风发,脸上燃烧着杀戮的火焰,青龙刀向着上京城一指,冷笑道:“传朕旨意,把上京给朕夷为平地吧,城中所有辽人,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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