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心知沈家厉害,难不成还有其他的高人,能降服家里那五个魔头,这倒真是好事。
至于他妹妹徐氏要害沈若曦,多半是因为嫉妒,还有什么沈家的家事在里面。
他得去劝劝才行,同时打探下,到底是谁伤了那个毛神。
******
对于沈若曦这个唯一的孙女,沈老爷子还是很疼惜的,听到她病情好转,老人乐得早上多喝了一碗白粥。
许是他心情好,还多问了沈炼一句。
吴管事知机的将沈炼这段时间做的事,都禀报出来。
除了沈炼那让人见怪不怪的自重训练之外,沈炼便只是在房间中读书写字。
当然吴管事不知道沈炼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趁着这段时间,将他院子里用来装点的书籍,都看了一遍,记在心中,帮助他更了解这个世界。
“这孩子是个做大事的人,不急不躁。”老人没有为沈炼的不屈服生气,反而愈发欣赏。
越是欣赏,他越是渴望自己的衣钵能传给这样的人手中。
可惜似乎沈炼对于沈家的泼天富贵,并没表示出热切。
其实这对老人也是种打击,因为他最重视的东西,并不能让沈炼觉得珍贵。
不过他还是吩咐吴管事,让沈炼来见他。
他做生意从没有沉不住气的时候,这是第一次,也很可能不是最后一次。
这次见面是在沈老爷子的书房,他年轻时没有条件读书,老人没有精力读书,却喜欢买书。
或许是因为诗书传家的观念影响了他。
所以沈家每一个人,包括沈炼的院子,都配有书房,即使沈若曦也不例外。
一月不见,老人看见沈炼,几乎有些觉得自己认错了人。
与一月前相比,沈炼的变化不能说不大。
好似芝兰玉树,生长在他家。
“听说你这个月很是用功的在读书?”老人随便找了一句,作为开场。
“谈不上用功,我又不考科举。”沈炼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很有些阳光少年的味道。
“咱们这样的人家,本就不必寒窗苦读。”老人道。
读书是好事,却不可以苦读,不然就呆板迂腐了。
“我明天想要出门一趟。”沈炼忽然说了一句。
“你一个月都没说过要出去,怎么想起这档子事。”老人觉得沈炼不该在这时候沉不住气。
“母亲葬在城外的伽蓝寺里,我想去祭拜一下。”沈炼面容沉静。
老人看不出什么,不过他的理由也很充分。
“但这个理由还不够。”老人虽然很想就答应了他,因为他想起的亡女,心中触动,人老了就是容易心软。
只是商人的习惯,令他下意识想要讨价还价。
“等我回来后,我就给你一个答案。”沈炼毫不犹豫接着道。
“那你去吧。”老人没有问沈炼是什么答案,但两人心照不宣。
他相信沈炼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物,若沈炼不是,那就是他看错了人,那么沈炼对他而言,也没有不那么重要了。
老人活了这么大年纪,许多以前想不通的事,现在已经想通了。
沈炼也如愿得到了出去的机会,他知道他的机会就在这次。
青袍人被关在了府衙的大牢里面,这是他从吴管事那里问出来的。
吴管事再精明,也没有沈炼这种由信息大爆炸时代灵魂的人懂得多,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话术。
你就算什么相关的都没说,但不代表别人就不能从你说话的内容,判断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
青州府的府衙很大,很阔气,有人说为了造这么阔气的官衙,都把青州青州城外西山的树木砍光了。
这毕竟是坊间调侃州府官员的笑谈,但也可以说明自知州以下的官吏,都不是那么廉洁。
草木到处生长,有些在衙门外的几棵仅存的老树下,有些在石板的夹缝中。
只要你不把这些青草除掉,总能看到一片翠绿。
可今天的天气算不上太好,阴沉沉的,总有点要下雨的样子,府衙外来了一个少年,衣着看起来朴实,并非锦衣玉袍,可是落在懂行的裁缝眼中,才知道他身上衣物的一针一线,都是大家手段,上好材质。
用沈炼的说法,这叫低调、奢华、有内涵。
他非是爱享受,但不代表就喜欢吃苦。
物质用于服务自己,自己却不被物质奴役,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沈炼都是这个观念。
他出了沈家门外,便有许多人跟着他,只是走了一圈后,便再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到了哪。
那些暗中跟着他的人,竟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个大活人,消失在闹市中,几乎不敢置信。
对于这些人回去如何向老人交代,沈炼可管不着,他只是想要去见青衣人而已。
青州府的知州姓‘硕’,很特别的姓,他时常对外人解释,他这是硕果累累的‘硕’,当地百姓却暗地说是‘硕鼠’的‘硕’。
硕知州昨夜才在脂粉堆中,大战了一回,等下人通报他的时候,还赖在新收的姨太太床~上不肯起来。
他在外地为官,没有带家属,所以这方面很是放纵。
“这么大早,是谁在外面要见本官。”
“是个少年人。”
“去去去,本官可没功夫跟小孩子扯淡。”背后一只嫩白藕臂,拉着硕知州的手,摸~到了一片温香~软玉,弄得硕知州恨不得马上再胡天胡地一番。
“他说他姓‘沈’。”
“姓陈都没用,我管他姓什么。”
陈是国姓!
“老爷,这孩子你还是得见一下,他姓的是‘沈家’的‘沈’。”管家温言细语道。
“你说哪个沈?”硕知州翻身起来,向门外的管家问道。
“老爷,这青州府难道还有第二个沈家。”
“那看来得见一见。”硕知州以绝大的毅力起来,杜绝了姨太太的诱~惑,迅速穿好衣物。
他不至于会被沈家吓倒,但是却也不能怠慢沈家的人,不然在青州府,有很多政令是难以推行的,对他稳住乌纱帽可没什么好处。
更何况是一个姓‘沈’的少年,很快就让他想起了这是谁。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