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一口气,史蒂文整理了下思路,缓缓地开口道。
“首先19,得从金苹果工程说起,您可能会觉得接下来听到的故事匪夷所思,但这确实是事实。关于金苹果的实验,可以追溯到二战时期维利会在地外文明上的大发现……”
江晨抬手打住了他的话头,“金苹果工程的背景就不用和我说了,我们知道那个金苹果是用来干什么的。和某个地外文明沟通对吗?但是据我所知,你们的研究毫无进展。”
“我们确实在和地外文明沟通的相关研究上毫无进展。”史蒂文强调道,“但是在别的领域却并非如此。”
“比如?”
“比如,我在研究所内发现了这个。”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史蒂文深呼吸了一口气,从兜里缓缓取出了一盒雪茄,“一份研究报告。”
江晨看着他从那盒雪茄中抽出来一卷被卷成雪茄形状的纸,然后在桌上一点点地展开。
看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江晨微微凑近了过去,虽然他看不懂这类学术性质的报告,但从开头的那几行英文中,他还是看明白了这份报告的大意。
而他那原本不以为意的眼神,也渐渐凝重了起来。
“脑波共振效应对神经系统的干涉?”
史蒂文点了点头,耐心地向江晨讲解起了这份报告上的内容。
“简单的来说,就是洗脑。你知道的,我们在通过胚胎干细胞诱导分化技术,寻找金苹果的更高效的生产方法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首先声明,我没有参与后续实验——”
“你不必担心,继续说下去。”江晨抬手打住了他的声明,示意他继续说重点。
史蒂文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们在对脑髓提取液进行研究时发现,如果将脑髓提取液暴露在伽马射线中,其中细胞会在迅速衰减衰减的同时,分化出一种特殊的物质。”
“特殊的物质?什么物质?”江晨皱眉道。
“与我们在脑髓提取液中要找的东西相似,但稍微存在些许区别的物质。”说到这里,史蒂文的脸上浮现了不寒而栗的表情,“我们离研究出成果已经很近了,如果能对这些物质稍作调整,生产金苹果的成本将被削减数倍不止。然而就在这时,有人提出了一种假说,这种特殊的物质可能与大脑兴奋成因机理有关……”
“说重点。”江晨提醒道。
“重点就是,关于那个人提出的假说,上头批准了相关子课题的研究计划,并且向我们提供了活人实验者。在接受实验程序之后,参与实验的样本大多数都因为脑死亡或大脑兴奋过度而死,但少部分人却活了下来。而在这些活下来的人中,我们总结了实验规律,并得出了一个结论。”
“当使用一定剂量的放射性物质刺激大脑指定区域,可以对大脑认知产生干涉。比如,我们成功的让某位实验者相信他是一只山羊……”
“这份报告我收下了。”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江晨拿起了那份报告,立刻站起身来,“还请你在这里待一会儿,我会让人帮你办张银行卡,里面会有一千万新元。”
史蒂文愣了愣,辩解道,“我不是为了钱——”
“我知道,但没人会和钱过不去,不是吗?而且你在欧洲的银行卡只怕已经被冻结了吧。”拍了拍他的肩膀,江晨笑着说道,“这笔钱是你应得的,老老实实的收下对你有好处。”
将史蒂文一个人留在了休息室内,江晨带着阿伊莎离开房间,来到了走廊上。
“需要我们将消息散布出去吗?”阿伊莎看着江晨问道。
“不用,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操作的好,可能是我们扭转欧洲局势的良机。在一切开始之前,我们得和我们的盟友们商量下,我们需要他们的配合。”
说着,江晨将电话打给了娜塔莎。
虽然娜塔莎现在已经从俄罗斯情报系统中抽身了,但她肯定能帮自己找到合适的人接手这件事儿。
没有和那个小妞在电话里调.情,江晨开门见山地说道。
“如果德国人知道自己的总理其实被罗斯柴尔德家族控制,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娜塔莎微微愣了下,很快便回过神来,吹了个口哨调侃道,“这个问题问的好,百分之八十的美国人都知道白宫的股东是华尔街,他们又能做的了什么?拒绝投票?”
俄罗斯联邦安全局不是没考虑过在欧洲散布关于共济会在欧盟一体化中扮演的角色,但所谓的真相反而被淹没在了一大堆真真假假的阴谋论中。在大多数普通人眼中,罗斯柴尔德银行只是个二流银行罢了,而对于所谓的欧洲多个极.右政党受到共济会的操纵,也只会当成坊间谣传的笑谈。
真正高明的掩饰不是为历史或真相打上一块补丁,而是用一大堆以假乱真的谣言去混淆视听。别说俄罗斯安全局找不到关键性的证据,就算找到了证据,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这是两码事,一个仅仅是在背后施加影响力,但另一个已经涉及到了反.人类科学研究,即大脑层面上的干涉。”
“大脑?反.人类?等等你可以详细说说吗?”娜塔莎有点跟不上江晨的节奏,愣愣地问道。
江晨将刚才与史蒂文谈话的内容复述了一遍。着重强调了共济会旗下研究机构使用失踪人口作为实验素材,并从事洗脑相关领域研究的事实以及那份报告的内容简单地概述给了娜塔莎。
在听完江晨的复述后,娜塔莎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然而她并没有立刻相信,而是谨慎地问了句。
“你能确定那份报告的真实性吗?还有那名研究员的身份?”
“人已经控制在我们这,我们的人会在欧洲那边核实情报的真实性。”
说到这里,江晨停顿了片刻,再次强调道。
“这是个机会,如果我们抓住,或许会成为我们的突破口。真相是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去引导人们相信什么才是真相。哪怕共济会没有对势力范围内的各国政党洗脑,但只要我们稍微透露出,他们有这方面的嫌疑,我们就能在蹲在火药桶上的欧盟成员国头顶,煽.动一场革.命。”
娜塔莎深呼吸着,平复这起伏的胸口。
“我需要打个电话,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够了。五分钟后我会给你答复。”
“最好快点。”
江晨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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