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世有套房
“新泛亚合作万岁!元帅陛下万岁!”
“嗷嗷嗷嗷!”
“圣盾!圣盾!”
“……!”
十月一日,晚上八点。
明月高悬,万里无云。
骤然点亮的灯光将舞台的正中央照成白昼,同时也点燃了全场观众的热情。欢呼声与狂野的鬼叫充斥着整个环形体育馆,随着沸腾的氛围无限放大。
若是忽略掉身后的断壁残垣,只身处于体育场馆中,真的很难将这里与末日核战后的世界联系在一起。
幸存者们用纯粹的吼声宣泄着自己心中所有的激动,向即将终结的末日大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宣告着最后的胜利。
野蛮与文明共生,混乱与秩序并存,这是废土人民自己的文化。
“……我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想说,敬请享受着伟大的时刻吧,这是属于新泛亚全体公民的胜利!”
站在体育场馆的最高处,江晨宣布了庆典的开始。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绚烂的烟花点缀了望海市的上空,将整个体育场与四周的废墟一齐照亮。在雷动的掌声与欢呼声中,江晨俯瞰着整个会场,沐浴着众人狂热与崇拜的视线,挥了挥手,嘴角勾起了一抹自豪。
已经发表完庆典的开幕演讲,江晨转身回到了体育馆最高处那座被墨色玻璃覆盖的贵宾室内,孙娇、姚姚她们都在这里,今天几乎整个鱼骨头基地的幸存者都来了这里,只留下了几个值班的,和一大群看家的无人机。
“我很中意这里,”走到了孙娇旁边,江晨看着场体育场中央的舞台,侃侃而谈道,“我们的军队曾在这里挫败了和谐文明的阴谋,两千名NAC战士在此地长眠。上帝之杖将这里轰出了一座巨坑,作为战争对这座城市留下的疤痕。无论是纪念意义还是别的什么都无可挑剔,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在现在的基础上稍作修饰,完全可以作为望海市的新地标,就叫它……市中心体育馆。”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你提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江晨微笑道。
“你取名字的品味可真够烂的。”孙娇白了他一眼,用揶揄的口吻说道。
江晨老脸一红,干咳了声。
“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内涵,对不对,姚姚?”
正和林玲站在一起看着台下表演的姚姚,可爱地吐了吐舌头,有些微妙的挪开了视线。一旁的林玲因为偷笑抖动着肩膀,回过头冲着江晨办了个鬼脸。
怀着寻求安慰的心情看向了旁边的小柔,只见小柔正用关怀的笑容看着自己。
顿时,江晨感觉自己心里遭到了一万点暴击,哭笑不得地在心中吐槽道。
沃日!
至于吗?
我取名字有这么烂么?
在狂野的摇滚乐中,庆典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
登台献唱的乐队名叫“傲慢女孩”,据说是某个来自战前的一线乐队。尔后登台献唱的歌手,也大多都是来自战前世界的大明星。除了歌唱节目之外,还有一些相当富有废土特色的节目也值得一提。
比如某知名的独行客一人一枪单挑死爪,再比如某个骨灰级拾荒者用捡来的垃圾攒出来一支机器人杂技团……
凌晨时分,庆典的气氛达到了顶峰。
伟大的时刻终于来临,圣盾将在这一刻重启。
黄铜色的光幕在体育馆的正上方搅成了一道宛如实体存在的漩涡,向着四周扩散开一层层淡金色的涟漪。天空被镶上了淡淡的金边,一直延伸到遥不可及的地平线,整座城市被律动的引力子隔绝。从今天开始,这座城市将成为整个泛亚洲、乃至全世界幸存者向往的乐土,末日这个词汇从此与她无缘。
此时此刻,万籁俱静。
所有人都抬头仰望着天空,向天空和圣盾献上了最崇高的敬意。
与其它幸存者一样,江晨同样抬头仰望着那笼罩于天穹之上,没有尽头的漩涡,心中突然涌上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要不要在现世那边也弄几套城市防御系统?
有了这玩意儿,什么战略武器全特么的是纸老虎啊……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打断。
门打开后,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王晴,江晨微微愣了下,开口问道。
“有什么事吗?”
……
“北美殖民地失去联络。”与江晨走到了贵宾室外的走廊,王晴语气凝重地说道,“这已经是我们第十一次尝试与殖民地取得联系,但至今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发生了什么?”江晨皱眉道。
“暂时还不清楚。”王晴神色凝重道,“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遇上了电磁乱流,但电磁乱流不可能持续这么久。我们只能判断殖民地那边发生了什么意外……”
电磁乱流,是这个世界的特殊现象。一般情况下辐射对于电磁波的干扰是可以忽略的,但前提是这种辐射不会干涉到地球磁场。太平洋中部是核弹殉爆的重灾区,而核爆大多数发生在大气层之上的近地轨道。
众所周知,近地轨道与同步轨道被太空电梯、航天器、空间站的残骸所覆盖,几乎在地球的外空间形成了一排由太空垃圾构成的星环。这些太空垃圾在辐射的作用下产生了特殊作用,其具体表现就是,在原有地磁场的基础上,施加了一个不稳定的外磁场。
受到这个外磁场的影响,超远距离将变的异常不可靠,尤其是跨大洋通讯,通讯频率飘忽不定不说,联络丢失更是常有的事。NAC的科研人员将这种现象定义为“电磁乱流”,用于解释殖民地与NAC总部联络丢失的现象。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王晴的语气也不是很确定。
因为NAC在北美建立前哨,也不过是前年的事,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长时间的通讯中断,但不意味着这种状况就一定不可能发生。现在他无法断定究竟是殖民地发生了意外,还是遇上了规模空前的电磁乱流。
“上一艘货轮出发多久了。”江晨皱眉道。
“是在二十三天前。”王晴给出了一个确切的答复。
“往常的话,往返殖民地与望海市港口之间的货轮会在北美那边停留多久?”江晨摸着下巴思索道。
“一般情况下是一个星期,但也不排除出现了什么意外,最后多耽搁了几天。”王晴迟疑了下答道。
“现在是十月一号,我们再等两个星期,”江晨打开了腕表的全息屏幕,选中了日历,食指顺着日历的天数向后扫去,最终停在了十月十四日的位置上,迅速做出了决断,“如果两个星期后殖民地那边依旧没有消息,那我们就派一支军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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