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抓枪,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再定眼一看发现身处另外的房间,已经不在客栈客房之内。
“大爷的,那么小心还是中了埋伏!”胖子暗叹一声,若不是他嗅觉迟钝,也不会中了迷香一类的迷药,发觉那对客栈父女的异常,就应该先下手为强,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抱怨了一阵,胖子开始仔细观察房中的摆设,当看到房间那盏还燃着的油灯,眼睛一亮,挣扎着起身,然后一奔一跳的来到摆放油灯的桌子前,躬身用嘴咬住油灯,将油灯挪到桌子边,这才转过身,调整位置,用油灯的点点火光烧着绑住手臂的麻绳。
“哎呦,疼……”由于双手被绑在后背,根本看不到烧灼的位置,灯火一下烧在手背上,疼得他咬牙切齿,恨透了那对下阴手的客栈父女,好不容易调整好位置,灯火的烧灼热量也让他受不了,当小指粗细的麻绳被烧断的时候,他的手背都快烤熟了,胖子愤愤的发誓,只要抓住这对父女,一定要让二人付出血的代价。
忍着痛楚,胖子手脚麻利的解开腿上的麻绳,正准备出屋,听力极好的他忽然听到脚步声,怔了一小会儿,急忙拿着麻绳再趟在床上,然后用麻绳在双脚、双手上绑了个活扣,然后躺在床上继续装昏迷。
“大当家,二当家绑回来的胖翻译就在里面。”当胖子准备好一切,门外传来了说话声。
“嗯,开门,老子带半仙进去,你们都给老子守在门外。”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
“是,大当家的。”门外的人齐声应答。
接着是门锁打开的声音,接着房门被推开。
“半仙,请!中气十足的声音又道:“请您老人家来,就是摸摸这躺在床上的胖子,看看他脑后是不是有块反骨。”
“嗯,脑瓜子在哪?脑瓜子呢?”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着。
“您老往这儿摸……”只听中气十足的声音说完,不一会儿胖子就感觉到一双干枯的手掌在他的脸上乱摸,一边摸还一边念念有词。
“上额方,天庭满,颧骨高,玉枕骨高正,到是富贵命,可惜眉骨如剑,鼻骨巍峨,杀气太重……”
“半仙,请您老出山,是摸摸这胖子脑后的骨头是不是反骨?你摸面向干啥?”中气十足的声音又道。
“大当家的,你急什么,摸骨就摸骨,得先定面骨,再定后骨,你将他翻个个儿。”苍老的声音说道。
“得嘞!”中气十足的声音应了一声,胖子就感觉到自己被一双大手抓住,力量奇大,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两百斤的身体被这双手一带,翻了个个儿趴在床上。
那双苍老干枯的双手又摸了上下,先是摸了一下,“咦”了一声,随后胖子听到拐杖掉地的声音,最后十指在他的后脑勺反复摸来摸去,最后嘴里啧啧连声:“奇骨、奇骨呀、奇骨啊,五百年才出一位,来日必飞黄腾达,万人之上!”
“半仙,这胖子后脑勺当真有反骨?你不会搞错了吧?”中气十足的声音急不可耐的说道。
昨天夜里,二妹赛貂蝉和四当家贾道德擒来了这胖子和一群八路军,虎口山打着替天行道的抗日旗号,却从来不和抗日武装联系,八路军虽然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
大当家赛老虎本来准备放了十来号八路军,但是四当家贾道德忽然禀报,昨天二当家赛貂蝉抓到鬼子胖翻译,贾道德本准备一刀宰了了事,却给二当家赛貂蝉拦了下来,准备给胖子留个活口,拷问鬼子雷区的部署。
鬼子雷区将虎口山土匪的活动空间,压缩得只剩下虎口山范围断了他们抢粮的途径,山寨三百来号兄弟总不能不吃饭,赛貂蝉留下胖子就是想弄清楚鬼子雷区的布置,然后领队搞粮食。
只是贾道德和赛貂蝉在搬动昏迷的胖子的时候,贾道德摸到胖子后脑勺那块异于常人的骨头,忽然想起半仙给赛貂蝉摸骨算的命理,将昏迷的胖子弄回山寨之后,贾道德就急忙禀报了大当家赛老虎,赛老虎急忙请来了半仙。
“哼,大当家难道怀疑老道的本事?老道摸骨一生,从未出错,当年在上海蒋中正蒋先生就是生得一副奇骨,老道摸其骨断定他日必是人中龙凤,错不了!”老者又道。
“五百年?”中气十足的声音有些纳闷老蒋和这小子,咋,五百年有这么短的吗?
胖子将这些封建迷信统统无视了,此刻就想着这么逃跑,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应该是虎口山大当家赛老虎,刚才能轻易掀翻他两百斤的身体,他若要在赛老虎手下逃跑,必须一招制敌,否则倒霉的就是他。
他只有乖乖的装昏迷,任由赛老虎和半仙在他身上折腾。
直到赛老虎和半仙走了,胖子才一咕噜爬起身,耳朵细听一阵,门外的站岗的土匪呼吸均匀,明显是在打盹儿,抬起肥脸朝砖瓦房的房顶看了一下,心中发出一阵冷笑,这种砖瓦房想困住他完全没可能。
将桌子小心移动到房梁下,再将椅子搭在上门,然后胖子爬上了桌子,然后上了椅子,手抓住房梁,然后脚下猛蹬,咬牙双臂用力,两百多斤身体的就吊上了房梁,然后小心翼翼的站在狭窄的梁木上,一块一块的将房顶的瓦片移到一旁。
等到瓦房房顶出现了一个能容他出去的大窟窿,胖子这才作罢,然后支撑固定瓦片的木条,手脚并用上了房顶。
“咯吱”当胖子的脚步第一次踏实瓦房顶,他身体的重量立刻压碎了一块房瓦,吓了他一大跳,门口执勤的两个土匪正纳闷准备进屋看看。
“喵喵……”胖子急忙学了几声猫星人的叫声。
“艹他奶奶的,晦气,碰到猫叫春了。”土匪骂骂咧咧的恍然大悟,并没有进屋。
胖子抹了一把爬上房顶累出的汗液,瓦房顶的木条根本不可能长时间支撑他的体重,他必须赶快离开,要不房顶塌了,那就再也没有逃出去的希望了,于是放轻脚步在房顶上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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