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已经被大金压得喘不过气了,此时正是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最好时机。我们现在就可以着手布置和大金联合,南北夹击大辽的事情了。”
童贯的眼里瞬间射出了两道足以杀人的目光。大宋暗地里面和大金达成协议,南北夹击大辽,这件事到现在为止还是最高的机密,就算是在汴梁知道的人也绝对不超过四个,自己都是前天才知道一点点,这还是因为当今陛下想要自己领兵所以才让人给自己透露了一点点消息,可是这个晁节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这一瞬间童贯的脑子飞快的旋转起来,无数的奇怪的念头全都在一时之间涌了出来,让他越发看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底细了。
“你又能做什么?”童贯不敢和晁节过多的讨论这件事,他只好马上转开了中心点。
晁节一笑“我猜想到时候陛下一定会派您去领兵攻击辽国,为我大宋开疆扩土建立功勋,而到时候也就是您封王的最佳时刻了,只要拿得下燕云十六州,那么其他的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么?”
“你分析的好像头头是道,但咱家问你的是,你能给我什么?你凭什么认为这个愿望,你能帮助咱家实现呢?”
晁节慢慢的凑近了童贯,声音也故意压低了一些“您应该知道我手里有一种新的火/药配方,这个东西可以大幅度的提升爆炸力,到时候不管是什么样的坚城,都会在您大炮的炮口之下臣服,收复燕云十六州还不是指日可待么?”
“你说的可是翻天印?”
晁节也呵呵的笑起来“那些都是民间传说罢了,小的哪有什么翻天印?不过那一次爆/炸正是我的新式火药造成的,威力是什么样子,您也看得到。”
童贯脸上故意做出古井无波的样子,生怕晁节看出自己内性的紧张和兴奋,但是两只手却在桌下面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可能是因为用力太猛,所以他的拳头还在不停地抖动着。
“配方在哪里?拿来咱家看看。”
“这种东西我当然不会放在身上,而是都在我的心里记着,只要您需要我便立即写出来给您。”
韩世忠一听这话立即转身来到自己的桌子旁边,一边铺开纸张一边拿出笔墨“现在就在这里写出来。”
晁节也不客气,直接来到桌子旁边,拿起笔刷刷点点写了起来,他的字是很难看,但总算还能看,所以当他写完之后,韩世忠和童贯全都凑了过去,仔细地看着。
半晌童贯才慢慢地抬起头“就这样便可以了?”
“是的,这是我研究出来最好的配方了,只要按照这个来做我们大宋炮火的威力就会比以前提升十倍以上,到时候还有什么人敢阻挡我们?不过这个配方实在太过于凶险,,一旦要是流落到了外面,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所以…”
童贯哪能不知道晁节在想什么,手里紧紧的握着那张纸,嘴上说道:“这件事咱家比你知道,你就要不要在为这个担心了。但咱家还是要问你,这个东西都有谁知道?”
“只有小人一个。当初宋江千方百计的想要,甚至不惜威逼利诱,但小的就是没有给他,因为我一直都对这个人不放心,我担心这种东西一旦交给到这个人的手里,会造成可怕的后果。”
“嗯,你考虑得很周全。那么咱家问你,你有没有把握将方腊这个逆贼给本帅擒来呢?”
晁节微微一笑“不是小子夸口,别说现在我还有这种新式火/药,就算什么也没有我也敢立下军令状抓住方腊这个逆贼。”
“好!那你擒住方腊的时候,就是…”童贯很是满意。刚想开口许愿,却没想到晁节竟然还有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但是大帅真的想让我抓住方腊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早就说过了方腊是冢中枯骨,灭掉他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但大帅想没想过,谁来灭掉他才是最好的?宋江率领的梁山兵自打过江以来可谓是战无不胜,早就立下了不少功劳,如果再把这个天大的功劳交给他,那么以后就会出现尾大不掉的危险了。”
童贯的脸色倏地一下变了“这一次咱家是大帅,不管立下什么功劳都应该是是咱家的,他宋江何德何能敢和咱家抢功劳?再说你不是已经投靠咱家了么?那么你就代表咱家去抓住方腊不就好了!难道你还想做墙头草不成?”
晁节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大帅此言差矣。天下人都知道您是大帅,但天下人也都知道宋江领着梁山的军队打的方腊,就算可以瞒过朝中所有大臣,但也很难瞒得过陛下,当今陛下很是英明呀!”
童贯一下子就听出了他说的是反话,心里也是有点厌烦,瞒住皇帝没有问题,但想要瞒得住满朝的大臣这根本就不可能,谁知道哪一天李纲、宿远景他们会不会将这个消息讲出来,到时候自己也就危险了。
晁节看出了他的犹疑,于是进一步说道:“小子投在了您的门下,现在恨不得宣扬的到处都知道,哪里还有别的心思。但您别忘记了,我的士兵也都是梁山的人,不管是不是我亲手抓住这笔账都会算到梁山的头上,更何况现在我连个先锋旗旗主都不是了,旗主可是曹正,到时候您难道想不出来宋江会如何说么?”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命令宋江原地整修,然后速调各路朝廷的人马到这里增援,等我们的力量大于了梁山的力量,到时候在派遣宋江作为咱们的前锋炮灰,在前面开道,只等着打开方腊最后的老巢,我们官军在一鼓作气/抢占功劳。到时候不管在谁的口中,这份功劳都跑不出您的手掌,更跑不出咱们官军的治下,那么多将军都等着呢,难道不应该雨露均沾么?”
这一次不但童贯就连韩世忠都暗挑大指,这个年轻人还真是为官军考虑问题的“但是你觉得宋江会这么轻易的停止前进么?据说他手下的吴用等人还是比较厉害的,难道他们看不出来我们的布置?”
“他们一定会看出来的,但看出来也没有用处,您是大帅他难道还敢违令么?”
“那么给他个什么理由呢?”
“我听说乌龙岭一战宋江损兵折将,就说要他们休整一下,准备和方腊进行最后的决战,最好在野战当中消灭方腊不就好了么?”
晁节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童贯要韩世忠代表自己亲自送一下,韩世忠自然不敢说别的不过这个时候他对晁节的态度已经亲近的不得了了。
“晁节呀,你现在已经过了弱冠之年,怎么连个字也没有取?这以后互相称呼起来多麻烦呀?也显得实在太远了。”
“将军知道我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了,这个表字的事情也没有个人给我张罗,特别是我自己也没有读过几天书,实在想不出来到底应该叫个什么。”
“哦。”韩世忠点点头,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说什么,而是忽然转了话题“我这个人小时候命苦,出身不高,多亏了拜了个好师父,由他带着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到今天我还对他非常感恩。”
晁节仔细地听着他的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里琢磨是不是想要让我拜他为师呢?可还没有说出来,韩世忠忽然来了一句“我师父和徐家有很多说不清楚的关系,千丝万缕也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说起,所以我不想看到五义庄出什么问题。徐守业自己找死我没有办法,但我还是希望能看到五义庄永远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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