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后,何大终于追寻到了云端与何二战斗过的那片区域。【】但何二的尸身已经被野狼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线索从此就中断了,何大只能悻悻的带着疑惑和忐忑的心情回转同江向雷豹复命。没有人知道在那片山林里发生了什么,天狼帮也没有能力在这么广阔的范围内大海捞针的搜寻一个人,从此天狼帮二护法被定为失踪。
此时云端和小小终于走出了这片山林,半个月的丛林生活让二人犹如野人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在山下的小镇里美美的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衣服,又大吃特吃了一顿才恢复了几分精神和体力。
通过向当地人打听,云端发现已经远远的偏离了他们计划的路线。此处已经接近了通州。
两人商量了一下,宁可多花时间绕路,也没有信心穿过山脉重新回到原定路线上。于是休整了三天后他们再次上路了。
这一次二人没有着急赶路而是带着游山玩水的心态,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小小不着急,爷爷失踪十多年了毫无音讯,本来对能够找到他就没报太大的希望,所以也不急在一时三刻。而云端则是在那几天高强度的追逃中不断的调动内力,特别是最后的生死战中不管是精力还是体力或是内力都发挥到了极致,所以在强大的压力和刺激下他的龟息功隐隐触碰到了第四层小成的瓶颈。现在所缺的并不是努力修炼而是心境上的感悟,所以这一路上每当遇到秀美又或壮丽的风景他都会停下来用心去欣赏去体悟。而这时的小小则会带着恬静的微笑站在他身旁,从不会主动的去打扰他。
对着身边的男子小小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它不同于对自己母亲的亲情,也不同于和族里那些小伙伴们的友情,小小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自从那几天逃亡路上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最后关头不离不弃,明知凶多吉少还毅然留下阻敌,为自己争取逃生的机会。特别是当他带着满身伤痕疲倦的回来自己扑入他怀中抱着他那并不雄壮的腰身时,这股不明的悸动就产生了。
于是两人默默的走着并没有太多的交流,但往往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能默契的明白对方的意图。这段难得的休闲时光也就成了二人此生最美好的回忆。
十几日后,通州。又修养了两天,这两天中小小像个暴发户似的到处享受着美食。云端有时怀疑这瘦瘦的身材怎么能装下那么多东西。
云端本是个节俭的人,但在被小小反复灌输人生在世几十年该尽欢时就尽欢的思想后也就认同了她的做法。反正在同江收获了大把的银子,此时用着也不心疼。三天过后,小小闻到肉味都有点恶心了,二人决定离开。
打听了一下路径,云端惊讶的发现,再向西走大概不到两百里就是顺安镖局的所在地郊县。根据消息楼给出的资料,那个叫方中天的镖师就住在那里。
征求了一下小小的意见,发现那丫头基本没有什么意见,又是个路痴,只要能跟着自己在不走丢还有饭吃的情况下去哪,随便!于是二人转向西朝着郊县进发。
郊县并不太大,但是四通八达地理位置还是比较重要的。所以人来人往一派繁华景象。顺安镖局并不难找,经过几个路人的指点很容易就找到了。
那是一家规模不大的镖局,看外表已经有些老旧了。院墙和大门看来已经很久没有粉刷了,显得有些斑驳。只有那顺安镖局的招牌被擦的一尘不染,四个金色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敲开大门,一个镖师打扮的年轻人接待了他们。
“两位可是要委托押镖?”
“哦,不是。”云端赶紧答道:“不知方中天师傅可在?”
“你们是?”年轻人有些疑惑。
“我有位长辈失散多年,与方师傅同名。今天路过这里特来寻访,不知是否方便请方师傅出来一见?”
“你们来的不是时候啊!”年轻人皱眉道:“方师傅摊上了官司,现在已经身陷大牢了。听说证据确凿就快处斩了。”
“哦!能否说得详细些吗?”云端也是一愣。
“咳!说来也是方师傅倒霉。他在我们镖局已经十几年了,平时最是随和从未与人结怨。老伴又去世的早,无儿无女,也没有别的嗜好,就是没事的时候爱喝两口,谁想到就在酒上出了事。
前些日子他去酒馆喝酒,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就多喝了两杯,席间因为一点小事和本地的苗员外发生了口角,借着酒劲说了两句狠话。可偏偏当晚苗员外一家十七口被人杀死在家中,无一生还。经过别人指证方师傅嫌疑最大,偏巧当晚他没回镖局住宿。据他自己说是走到半路上酒劲上头就在不远的小巷里睡着了,可惜没有人证。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刚回到镖局就被大批衙役和捕头堵在屋里带走了。这种灭门的惨案在郊县很多年都没发生过了,所以上头十分重视,责成本县限期破案。眼见限期将至,除了方师傅一个嫌疑人再没有其他头绪,所以县首用了重刑。估计是熬不过酷刑方师傅招供了,现在县里已经上报就等着处斩呢!但我相信方师傅一定是冤枉的。他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杀人全家?肯定是屈打成招。。。。。。”
“能否有机会进牢里见方师傅一面呢?”云端打断他。
“不成。”青年肯定的说道:“连我们想使银子买通牢头都不能见到方师傅。据说县首也觉得此案有些蹊跷,但既然已经上报就必须坐实了。所以不让外人和他见面,怕他找机会翻供。”
“咳!没想到还真有些麻烦啊!”问清了原委告辞出来的云端嘟囔着。
“有什么麻烦的?今天晚上咱们去劫狱呗!”小小没心没肺的嚷嚷着。
“劫你个头!别净出馊主意。咱们去县衙想办法。”云端一巴掌拍在小小头顶,赶紧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刻意注意他才松了口气。
噢,小小嘟嘟着嘴却也没有发火。于是二人问清了衙门的方向,又经过别人的指点,云端找到了当地的捕头老陆。
随便找了个借口,以二十两银子见面礼开路,几杯小酒下肚后二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见老陆喝的差不多了,云端适时的提出想进牢里和方中天见上一面。
那老小子酒马上醒了一半,脑袋摇得和个拨浪鼓似的:“老弟啊!别说哥哥不帮忙啊!这事真的办不了啊!你不知道,这个案子上头判的有点,嘿嘿,有点不地道啊!但现在木已成舟,所以上头最怕再出什么差头,特意交代闲杂人等一概不能和那姓方的老头见面。哥哥我要是做了这个出头鸟,万一翻出点什么浪花来,职位丢了不说,搞不好还要挨板子!”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云端也有些泄气。
“办法嘛,都是人想的。也不能说就完全没有。”那老小子挠着鸡窝似的头发嘿嘿坏笑着。
“老哥详细说说。”云端也来了精神,赶紧又给他把酒满上。
“对了,老弟。你和那方老头什么关系?”老陆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
云端只好把那套方中天可能是他失散多年的亲戚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这样啊!”老陆把酒干了:“按照惯例呢,死囚在行刑前,县首会升堂一次询问犯人是否认罪。当然大部分的犯人都被折磨的没脾气了,不管有没有冤情也就捏鼻子认了!不过,如果犯人当庭翻案喊冤的话会获得一次重审的机会。但是十之**都是维持原判,还要另遭些零罪。可是这样你的机会就来了。犯人可以当庭要求聘请一个讼师,如果你就是讼师的话为了询问案情你自然可以和囚犯见面。不过这事说着容易办起来很难,一是要有接洽的人操作,毕竟这是给上头添堵,如果被发现了肯定没好果子吃。二是犯人要足够光棍,既然先前已经招认了也就是一刀的事罢了。如果翻案估计也躲不开这一刀,而且遭的罪可就不是以前那点小儿科能比得了的了。所以老弟,为了一个还不知道和你有没有关系的人费这么大的劲我看不值得!”
“值得!值得!”云端赶紧说道:“您也说过这案子有蹊跷,如果真是我长辈那我也算尽心了,如果不是就当我做好事积德了。”说着又有五十两银子不着痕迹的塞进了老陆的袖子。
“这事您还多费心!”
“咳!谁让咱们一见如故呢!你叫我一声老哥,当哥哥的为你上刀山下油锅都是应该的!”感觉了一下袖子里的重量老陆马上又慷慨激昂了。
“你马上修书一封,把这事详细的说明一下。尽量语气真诚一些,最好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能为他开罪的希望也夸大点。我找机会给你投进去,然后就看那老方的造化了!”
说罢还不停的嘟囔着,这事只能月黑风高时自己亲自去办,还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万一被发现云云。。。。。
总之是,难办!难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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