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云端的伤基本上痊愈了。【】这次的恢复要比预想的要慢的多。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真气可以疗伤的特性有个月余就可以完全康复,可是实际上却用了一倍的时间。想来是伤上加伤提高了痊愈的难度。即便如此也让与他天天相对得冯成咋舌不已。按冯成的想法这么重的伤至少得需要修养半年的时间,没想到他只要两个月就又活蹦乱跳的了。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二人离开了,先去探望了迁址的夏家村后,按照商量好的计划马不停蹄的直奔江都而去。
四十几天过后,江都雄伟的轮廓映入了眼帘。这是一座雄城,是连接江南江北的交通枢纽,两岸大部分的交易都集中在这完成。这里也是相对安全的中立区。大江帮的总舵就在这座城市里。
提起大江帮就不得不说说它的帮主任放,任放此人本出身一个书香门第,却从小只爱武功不愿求得功名。先后拜了几位师傅却由于资质有限只练了个马马虎虎,偏偏就爱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二十四岁时遇到泼皮欺行霸市,贸然出手打死一人重伤四人被衙门拿住判了流放之刑。可没到一年就又重返江都并带来了大笔资金,将所有的码头都整合在自己名下。经过十几年的经营基本上控制了整个长江流域的漕运和渔业。手下两万多码头苦力和几千渔民,一呼百应。成功后却低调起来很少露面,事事都由一个叫曹坤的师爷处理。这个曹坤玲珑八面,不管政界商界黑白两道无不熟悉。又十分有商业头脑,将大江帮的生意经营得井井有条。而且曹坤此人极好交际,上至总督衙门下至贩夫走卒全都以礼相待,所以名声极好。
看着眼前的城门冯成不禁皱眉:“云哥,江都这么大上哪找你这个朋友啊?”
“嘿嘿,咱们这一路过来沿途经过了无数城镇,越临近江都越能听到别人议论最多的话题是什么?”
“哦,是九家门派被灭门吗?”
“不是。”
“是朝廷准备降赋吗?”
“不是。这些事跟此人都没什么关系。”
“哦,那一定就是江都出了个著名的败家子了!莫非那个姜元就是你那个朋友?”
“你猜对了。”
“呵呵,云哥,你这个朋友可真是大气啊!先不说他公开和天狼帮作对,四处派人袭击天狼帮的堂口和产业,就是他广招人手就前无古人。不管老少僧俗是人就要,哪怕不加入在城门口喊两嗓子天狼帮狗日的也给二个大钱。真是豪迈啊!再说这位爷的性情也真是万里挑一啊!据说袭击了天狼帮二十几次,只打伤了四五人,还都是闷棍板砖之类的偷袭。每次去砸人场子,不是后院放火就是扔大便。点着扔完就跑,从不与人正面冲突,可真是个奇葩啊!”
呵呵,云端苦笑:“也真难为他了,他能公开对抗天狼帮就很不易了。以他的性格要不是苦守着对我的承诺早就跑回江南做他的花花大少了。能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也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咬碎了几颗钢牙了!”
“那咱们怎么办?去打听一下大少住哪?”
“不用那么麻烦!咱们在城门口喊两嗓子,骂两句天狼帮不就有人带咱们去拿钱了吗!”
“哦,高见!”
于是这二位爷来到城门口,只见黑压压的围了千八百人都吵着要骂天狼帮。有些嘴快的已经从天狼帮得祖宗十八代骂道了几千年后的后代了,还有十几个穿着大红衣服的在维持秩序。
一个领头的满头大汗的站在桌子上不断喊着:“注意啦!现在俺们老大改规矩啦!限次啦!每天只限五百人啦!谁嗓门大,骂的花花谁领钱。快点啦!排好队,只限一个时辰过期不侯。没选上的明天请早!”
底下一片哗然,好多人喊道:“昨天不是还谁喊都给吗?今天怎么变啦?”
那头目擦了把汗喊道:“我们老大说啦!有人浑水摸鱼骂的不诚心,没有深刻认识到天狼帮的可恨之处。我们不要数量,我们要质量,快点啊!有自信的都上来,大爷我还没吃饭呢!都快点!”
一些自认为嗓门大,肚子里墨水多的涌了上来,将一些老弱病残的挤到了圈外。于是那些没挤上去的开始转骂起了姜大少。领头的不得不重新立了规矩,凡是骂他们老大的,一经发现永久取消其骂天狼帮的资格。于是众怒又被渐渐平息了。
冯成拉拉云端的袖口:“哥,咱俩也去骂不?我嗓门挺大的!”
云端苦笑:“要去你去,我可丢不起那人!”
嘿嘿,“那姜大少也不傻嘛!把声势造得这么大,现在限次啦!也花不了多少钱啊!“
“我估计大少是最近手头紧了,要不以他的性格骂的人越多他越开心。不会突然改了规矩。咱俩还是在这等着吧,给大少省俩钱。一会跟着那些领钱的自然就找到地方了。”
于是二人找了颗大树坐下来休息,终于这场闹剧在一个时辰后结束了。选上的人心满意足的排好队准备去领钱。没选上的愁眉苦脸的嘟囔着散去了。好多人还相约明天一早去吊嗓子,好能使自己声音更洪亮。
骂完的这帮人在红衣们的组织下浩浩荡荡的向城里开去。云端二人赶快跟上。只见那领头的最后才入城,点头哈腰的把一个大红包递给了城门官,这才跟上大队。
云端叹气:“看到没?大少也不容易啊!方方面面都得打点啊!”
入城后二人发现江都不愧为连接南北的的重镇。道宽几丈,街两边店铺林立人来人往。摆摊的卖艺的形形色色,吆喝声不绝于耳。两侧的酒楼饭馆不断传来饭菜的香气。小二们高声喊客那叫一个清脆。
这五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在街上就显得有些扎眼。道边上不住有人停下脚步指指点点不断的哄笑。而这五百个仁兄依旧挺胸叠肚大步向前毫无羞愧之意。
走了一顿饭的功夫,队伍转向偏街。说是偏街却依旧繁华,笔直的大道足够四辆马车并排通行。两边庭院深深,阁楼林立,各家的大门都有三四丈宽。门口的石狮子,栓马庄擦得锃亮。一看这条街居住的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但是有一家却和其他家格格不入,一样的亭台楼阁却显得那么突兀。只见这家大门四场大开,门口的狮子上还凉着衣服被褥,院子里烟气冈冈好像在煮着什么。大门外或蹲或站有二三百人,各个端着大碗跐溜跐溜的喝着粥。而在红衣男子的带领下这一票人马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直奔那家而去。
冯成不禁挑起大拇指赞道:“霸气。”
来人自然有人接待不提,云端二人没经过什么通禀,轻易的就进入院内。一眼望去,喝!真是别有洞天啊!院子中央架着七八口大锅正咕嘟咕嘟的煮的直冒泡。四周的树基本上已经砍光了,估计锅下的柴火就是了。花花草草已经绝迹了,估计是那几匹马和驴干的。墙角的金鱼池里金鱼是不见踪影了,现在正泡着大白菜。只见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云端拉住一个人问:“请问姜元在哪?”
那人翻着白眼看了看二人。“找我们老大啊!老大在里边的那个跨院。你们也是要入伙的吧?这两天老大心情不太好,收不收人就不一定了。看你俩造化了。”
云端赶紧抱拳称谢,顺着指示再往里走了半注香的时间就看到了一个**的院子,还算整洁。没进院就听到姜大少那熟悉得吆喝声了:“他妈的!这点事都办不好。让你们去妓院放火,你们去泻火,还有脸回来报银子。”
那个被骂的小子还舔着脸解释着:“老大,我们这不是去踩盘子熟悉地形了吗!”
“那你们也不用十几个人都去熟悉吧!现在地形熟悉了吗?是里边姑娘都熟悉了吧!”
“还有你们,让你们去打劫天狼帮的商队。你们可好,劫了府台大人的二姨太的车队。你们眼睛都长屁股上去啦!知道我花了多少银子才把那几十个孙子弄出来的吗?都他娘的够所有人吃一辈子猪肉了。还有脸求我改善伙食,老子还喝粥呢!”
“老大,这也不怪我们啊!从北边过来就她那个车队护卫少啊!我们不是想找个软柿子捏吗!”
“你们瞎啊!就算没护卫谁他妈敢劫府台大人家的队伍啊!都给我滚!这个月的银子别想领啦!”
于是里边抱头鼠窜出来一堆人。云端一笑拉着冯成进了院子,只见胖子正气哼哼的坐在一把破木头凳子上对这一碗粥使劲,后边还有俩小子不断给他扇着扇子小声汇报着什么。
“大少,心情不咋好啊!”
“滚蛋!啊!鬼啊!胖子直接后仰翻了过去,一碗粥都扣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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