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由远而近,不掩饰不躲藏,因为没有必要,对于死人完全不需要。
血魔教血魁带着一帮教众直接施施然的走来,教众弟子长老迅速围住昊阳等人。
昊阳等人也知道眼前的众人是血魔教的弟子,但是他们不相信血魔教敢向自己等人动手,血魔教没有那个实力,也没有那个胆量。
可是现在的情况貌似不妙。
昊阳毕竟是神族的外事长老,遇事也算是冷静,“想必阁下就是泽域血魔教的教主血魁吧。”显然神族对所谓的血魔教多少还是有所调查的。
“没有想到堂堂昊阳长老也对我这个小小的宗派有所了解,倒是难得。”血魁是属于那种菱角分明,身材适中之人,并没有邪教所特有的那种阴翳,相反给人的感觉是方正大气。
昊阳难得骄傲,“我神族虽不至于对所有的实力都谈得上了解,但举凡能够叫得上号的各域势力,我神族多少都有所了解。”这是骄傲,也是警告,我认识你,甚至连你的底细我也可能知道的。
血魁点头表示赞同,“是啊,这些年来,你们神族不知往多少势力插过钉子,而我血魔教虽然只是二流甚至三流势力,偏居一隅,但是你们神族也任然不放心。呵呵,真是小心啊。”
“小心使得万年船。”对于往其他势力插钉子一事昊阳长老并不否认,理所当然。
越是大族大势力越是害怕别人对自己的觊觎,往往各个势力之间彼此安插奸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各自心照不宣,关键是你要能真正的找出所谓的奸细很难,有的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嫡系,或者是你身边之人。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就看你能不能出得起超出这个价值的价码。
“很可惜,你们的人现在成了我的人,真正的成了我的,但是他们依然还是你们神族的人。”血魁直视昊阳长老。
“你敢!”昊阳长老大骇,如果是一般顶级势力自己或许不怕,因为彼此之间都知道,但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势力居然敢控制自己安插的奸细,其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有何不敢,不就是四个神族的棋子罢了。不过你们放心,他们任然忠心于你们神族的,只是给你的小子中间多有不实而已。”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存在?”昊阳望着眼前之人,一幅不相信的表情。
“当然,不过我并没有拆穿他们,而且授予重位,不然你们怎么会放心任由我发展至今。”血魁戏谑。
“你究竟是谁?绝对不是所谓的散修完颜宏宇。”昊阳盯着血魁。
“你猜!”血魁笑嘻嘻的望着昊阳。
“阁下对我神族应该很了解,不是无名之辈,既然你此次有备而来,就不妨让我死过明白。”昊阳也是聪明之人,既然对方不怕自己知道,就已经没有打算让自己活下去的可能了。
“一万多年以前,中域血神教剧变,其实只是你们神族主导的一出血剧罢了,支持当初的血神教教主之子血阳真,弑父杀兄,谋夺了血神教,说白了现在的血神教应该已经成了你们神族的傀儡罢了,只是那无知之人还一直以为你们在真心帮助他。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血魁似在缅怀,更是在痛苦的回忆。
昊阳惊骇欲绝,“你,你是当初的老几?”
“老二血阳红。”血魁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你居然没有死,可是当初死的那人是谁?”
“我的一个替身,跟了我一千多年,忠心不二,神态举止完全按照我平时的举动模仿的,可以以假乱真,就连我当时的妻子都无法分辨。”血魁徐徐说道。
“也就是说一直都是他在对外,而你却隐藏在暗处的。”
“可以这么说,包括我的婚礼,都是他参与,我的妻子和子嗣其实都是他的。只是我父当年太过于信任你们神族,我有预感的时候变告诉我父亲,可是迎来的却是臭骂,那时候我便离家出走,身份便是后来的散修完颜宏宇。”
“我们一直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有想到,你居然早就怀疑了。”昊阳苦涩。
“只是当时我一时气愤,再加上年轻气盛,更重要的是畏惧你们神族的实力,未能阻止你们当年所造成的杀戮,现在想来后悔不已,一直隐忍到现在,机会已经成熟了,虽然不至于明面上挑衅你们神族,但是我余生之年也会让你神族付出代价的。”血魁嗜血的一面彻底的显露无疑。
“你敢杀我?”
“哈哈哈,老匹夫,当年也有你参与吧!不过我没有杀你,是哪个小子杀你的,我们只是刚巧适逢其会,杀了你们再把这个小子献给你们神族,我们可以和你们神族搭上直接关系,再加上怎么多年的布局,也可以和你们周旋一二。”血魁嗜血霸气。
“你要想好,你得罪的不是我神族一家,还有血族,炼尸门。”拉人下水,那是必须的。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你们三族为了传承大打出手,而刚巧这个小子获得传承,实力大增,迎来天罚,你们无辜卷入其中,算是多败俱伤吧,最后更是同归于尽了,虽然不至于取信你们神族,但是想来你们神族会把重心放在所谓的传承之上,而忽略我们的存在。而这个小子现在生死不知,我倒是会为他续命一时半刻的,只要他不死,一切都有他顶了。”望着生死不知的龙野,血魁也是嘴角抽搐,居然被重伤成这样了,好在还有一口气掉着,不至于立马就死。
“这么说来这些年在神魔教的不是你,而是你的替身?”昊阳算是明白其中的关键了。
“不错,俗话说狡兔三窟,我总的给自己留下后手吧。”不承认不否认。
点头示意,其中几个老者越众而出,完全是毫不留情的击杀了仅存的几人,手段不一,完全是大乱之中彼此厮杀而留下的伤痕,配合原有的伤痕完美之极!
看来是经常做这些事情,都已经是熟门熟路了。
点头示意,七八个老者飘然而去,就这样现场唯一剩下血魁和一帮年轻的弟子还有那被龙野释放的血魂了。其余之人只是四处警惕着,并没有做过多的动作,这些都是嫡系亦或者是血魁自己培养起来的可靠之辈,不然这等大事何须让他们知道。
原本完美之极的场面却随着那看似已经奄奄一息的血人直接打破,龙野毫无生机的身体慢慢的坐起来,轻抖身躯,其上的血痂完全脱落,露出琉璃色的肌肤,长发轻扬,唯一不美的就是浑身上下长袍遮拦之处十不存一了,唯有至关重要的地方还有一丝遮拦。
这还是金甲战士轻临之前塑肉身之后换的长袍。
拍拍手,微笑的看着血魂,“不错,我没有看错你。”
完全无视血魁,直接取下昊文手指上的戒指抹去印记,随意的从中取出一些衣袍,稍稍有点大,但是好在有穿的,也就不挑剔。
一番穿戴完成恢复到昔日的模样,血魔子一样便认出龙野,但是有父亲在一旁也只能忍着。
对于龙野的突兀出现,血魁似乎并不吃惊,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打量着。
龙野看着血魁,而人对视片刻,同时相视而笑,默契!
“前辈打算怎么办?”龙野毫不示弱,想来现在的元镜也应该炼化大阵了,自己只要能够抵住片刻便可,而且现在自己的实力有着一个飞跃,凭自己倒也不惧。
“当然是将你擒下,让你剩下半条命,如此我会将你交予神族。”根本就不掩饰。
“好计划,这样一来比之前的计划更加完美,毕竟是你们亲自擒下我的。”龙野点点头称赞,“其实我还有个计划。”
“说来听听。”血魁望着眼前的少年,也在犹豫。
“其实当时渡劫之时,现场所有人都是惊骇不已,慌乱不堪,但是你的这个仆人看似慌乱,但是每一次都能完美的避开天劫之力,甚是了的。能够有次手段的人会真正的是散修,而且我观察过,他似乎可以完全避开天劫一走了之,但是却留下来了,你不觉得奇怪吗?”龙野并没有直接回答血魁的话。
“想不到你到时观察入微,在那等绝境之中还能眼观八方,到时难得。我这位兄弟是天弃者,很悲剧的一个种族,介乎于轮回之外,也就是说死了便是彻底的死了,不如轮回,不如天道,所以这一族的人越来越少了,估计现在天地之间不会超过一手之数了,所以他们这一族可以完全无视天罚,当然他们这一族在实力上也不是很强的,唯一能修炼的便是炼体和神魂之力,当然其中有着很大的局限,无法借助天地之力,无法感悟天道法则。”两人就像是两个忘年之交一般孜孜而谈。
“还有这样的种族,到时第一次听说。”龙野表示惊讶,不过想来也是,你天道既然不承认我的存在,那么你的天罚之力也别招惹我,咱们互不相关。
“所以你放他回去就是想看看到底谁是黄雀吧。”血魁问道。
“对啊。总不能我在前面拼死拼活的,让真正的黄雀得利了,却还不知究竟谁是黄雀。”龙野承认。
“那你现在满意了?”
“不是很满意,你现在应该带着这几具尸体离去,而且还要好好的送回他们各自的宗门,同时将我原本的模样告诉所有的宗门,当然可以说我为了得到传承,引动天劫之力一举灭了所有人,我更是引动此地大阵,成功脱逃,但是我也负伤不轻,侥幸被你们识破身份,如此一来你在明,我在暗,岂不是更好,更加重要的是最迟一年,或者半年时间我会去中域,那里才是我的舞台,当然如果你愿意,把你在中域的安排可以借我一用,咱们谈不上结盟,但是至少没有利益冲突。”龙野侃侃而谈,而至于血魔教的弟子更是退开数里,一是提防外面的修士进入,二来有些话不是他们知道的。
“为什么?如此似乎我有点吃亏。”血魁意动,如此强大而又心机深沉的少年值得自己去结交,但是不至于把自己的底牌都给他。
“我无法给你保证,但是如果有可能,将来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血神教。算是报答吧。”龙野很认真的望着血魁,“而且现在你除了在人数上占优之外,其实没有什么优势。”
“你在威胁我。”血魁强大的气势透体而出,空间战栗。
龙野无视,如同一个凡人,行步走到血魁三尺之外,盯着血魁,“我说过你现在奈何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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