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气运和命运之说一直是玄之又玄的大道，即便是虚神都难以细说，也难以窥探。
毕竟三千大道之首，却被造物主有意的隐藏。
世间能够窥探到气运的也就是昔年的命运女神，倒是却遭遇不幸，成为如今的一个灵智有缺的女孩。
现场的所有修士都已经逐渐的放松了，不在相互警惕了，席地而坐，听着虚神和龙野等人的交流，毕竟这是一个划时代的交流，影响深远。
“大命运术，乃是三千大道之首，然而在世间却无人勘破此术，便是因为此术过于逆天，有违神的旨意，被抹去了。
但是丫丫却是先天命运之女，天生修行此道。
也许你们不知道，大命运术只能勘破他人他物的命运，却无法勘破自己的命运。”
一众虚神的气息微微的出现了混乱。
雪族的虚神雪龙女本身乃是混沌中冰雪精灵，即便成就了虚神，却依旧年轻貌美，难以看出丝毫的岁月痕迹。
“也就是说命运女神一直跟随在你的身边，却只能勘破你的命运，却是无法勘破自己的命运？”
“不错，此术逆天，而且不能随便的施展，如非大事，我不会允许丫丫施展。”龙野点头。
“你们可以仔细的回忆一下，丫丫一生从未沾染杀戮，便是为了保持元神的纯净，这也是大命运术的一个限制，动杀劫，便会削弱本身的力量。
但是大命运术本就逆天，当年被你们联合围困，如果不是因为此，丫丫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龙野眼神之中有着寒意但也稍纵即逝。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欲任天葬接口问道。
平息了一下情绪，龙野缓缓说道：“此事也怨不得你们。当年布局已成，而你等却受到天道的挑拨，说我证神会吞噬你等的气运，便不假思索的跨界域内，大肆破坏我的一干部署，导致一些意外的变故。
轩辕木本身修行的是大毁灭术，脾气也甚是火爆，带着一干修士直接开启了封印，从古城进入域外，大战一触即发，导致整个封印全数崩毁，古城也即将陷落，如果真是那样，域外必将全数的毁灭，而整个宇宙的壁障也会被击穿，不用灭世浩劫，所有的生灵也会直接的陨落。
无奈之下，我只好以我的佩刀连接虚世界撑起整个古城，同时跨界挽救，却不想遭遇你们数人的围攻，虚神之战，直接导致了浩劫的提前降临，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丫丫无奈，只好动运了禁忌秘术，希望能够阻止这一切，逆天改命，但是失败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篡改了我的命运。时间虚神和空间虚神联手开启空痕，将我送出毁灭和浩劫之外。
丫丫会一直不老不灭，但是永远也不会记起过往的一切，甚至你们这些让其痛恨的人，但是能够遗忘，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几位虚神都是觉得老脸发烫，齐齐望向天道。
“难道不是吗，你若要证神，难道不需要这些虚神的气运吗？”余欢完全是一脸的嫌弃，鄙夷。
“呵呵，此时如今说来已经毫无意义了，但是既然你已经说了，我可以告诉你，凝聚无上气运并不是为我所用，而是从中勘破命运之术，从而改变命格，以此成就真神。”
“强词夺理，你的这些说辞，只是为了收买人心。”
龙野有点百口莫辩的感觉，摇头苦笑。
“既然你不信，说也白说，我给你宇宙本源，还有你想要的气运，放了余欢。”
“真的可以在无上的气运之中勘破大命运术？”神族的虚神皱眉询问道。
“我相信丫丫的话，不会骗你，这么多年以来，你不是一直在做吗？”
“呵呵，龙兄切勿介怀。”
“虽然你一直不知道绣女的真实身份，但是你依旧希望绣女吞噬我的气运，以此来成就与你，但是你却不知道绣女和我本身便有着一种天然的感应。不管是归墟世界，还是三界之中，你们神族都在刻意针对于我，目的也就是再次，只是让你失望了。”
神族的虚神讪讪一笑。
“你们倒也舍得下血本，你们血族甚至让帝境分身接近于我，就不怕反噬吗？”
雪族的雪龙女倒是一直冰冷，也不否认。
“你们虚神恢复了这么多年，自然能够追溯时间长河，看到一些碎片，可是碎片毕竟是碎片，信息多是不全。”
再次看向异魔和余欢，“你是天道自认为可以掌控一切，继而改变一切，却不知道，你越走越偏离大道了。”
这一刻的情形是所有修士都不敢想象的，龙野就像是一个家长，在斥责一群孩子，却愣是没有人反驳。
“这便是因果，昔年我与你们有因，自然有今日之果，当年我算计了天道，如今也被天道所致。”龙野微微的叹息。
昊天一直在沉默着。
“放了余欢，我随你处置。”
余欢一愣，完美的容颜让一切美景都黯淡无光。
“你可是众生的心魔。”
似乎不相信昊天会说这番话。
“对，我是异魔，却不是天道，天道无情，异魔却是有情的。”
“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只是我的一部分。”
“是的，我只是你的一部分负面情绪而已，天道有情却也无情，而我既然是你的本分情绪，自然包括喜怒哀乐，唯有如此，我才能更好的控制众生的心魔。”昊天始终平静。
而此时的余欢的确表现的很是绝情。
“在场的没有谁真正的相信我，而我自然也不相信你们，所谓的气运我不要了，但是必须将宇宙之心交给我，等我离开之后，我自然会将余欢归还。”
“不行。”轩辕木在一旁沉声说道。
“昔年你便蛊惑我等，如今在玩花样，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仙灵神殿的虚神也在此时出声。
“哈哈，我蛊惑你们？笑话，你么皆为虚神，在某种意义上，你们比我强大，只是碍于我是造物主的话事人，不敢轻举妄动之外，你们谁将我当成是至高无上的天道了？
如果不是你们私心作祟，我能够轻易的蛊惑你们吗？你们不信我，其实我更不信你们。宇宙本源是最为纯洁的力量之源，是最好的载体，我可以利用本源之力淬炼出更加强大的肉身，至于这具肉身，我要来无用。”
“可以。”在所有人即将开口之时，龙野淡淡的说道。
“这便是因果，今日过后，你们互不相欠，也算是了却了一场因果吧。”伸出手指，一枚晶莹的‘心’出现在掌心，有着琉璃的光芒和纯洁的光晕，其中甚至可以看见有游历的极光，呈现出五颜六色。
迷人。
虚神意动，却没有谁出手抢夺。
木老在，而且是真身，掌心虚神说白了有心，却只是投影，完全不敢造次。
缓缓的飞到余欢的身前。
“你走吧，短时间应该不会有谁能够找到你的，他们虽然是虚神，但是只是投影，如今大势降临，虚神更不敢异动。”龙野出言安慰。
“你如此，真的只是为了了却因果？”
“我说过宇宙之心对于我而言就是一种纯洁的力量而已，没有太大的作用。”龙野点头。
“还有，你说所有人都只是你的气运之源，究竟是何意？”
龙野挥手，“日后自知，但是与你不相干。”
“如果作为交换了？”
“交换？如何交换？”
“我不要宇宙之心了，但是你必须告诉我真想，我将余欢归还。”这个结果再次让众人疑惑。
天道本就反复无常，这也是常事，而龙野此前埋下一个钉子，却始终回避，不正面言即此事，越是让天道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甚至一度认为此事应该和自己有关，影响到自己日后的成败。
很多时候，疑心太重并非好事，舍弃宇宙之心只为了一个看似秘密的秘密。
龙野皱眉，对于迎面而来滞空的宇宙本源并未伸手。
“你确定，其实此事并不会影响到你。”
“一个不惜轮回百世，甚至一度遗忘了自己，只为一个局，这样的人，每一个计划和秘密都值得探究的。”天道不假思索的说道。
“但是你如何知道我是否说的是真的。”
“这倒也是，誓言之类的本身于你便没有丝毫的制约，只需要轮回一次，便可以破开誓言的制衡。但是我依旧相信你会说真话的。”
这话也自然有道理，天道誓言对于龙野而言也的确难有制约，他的成就早已超越了天道的制裁范围。
龙野点头，再次将宇宙之心封印于体内。
起身微笑，“还记得在上一纪有一宗门的传承秘术涅槃之法吗？”
唯有虚神和天道点头。
“其实那也是我传下来的秘术，只要有元神烙印，便可以涅槃重生，这也是我当年观悟凤凰秘术而衍化出来的，针对人类修士，或者其他的生灵虽然有局限，但是依旧可以在本体毁灭之后，涅槃重生。”
“这似乎和气运没有丝毫的关联。”天道如今占据的是余欢的肉身，喜怒自然在余欢的脸上轻易看透。
“当然有关。当年事出仓促，但是我麾下的一众强者依旧被我事先烙印了本源元神，如今这些修士便散布在三界和古路以及域外。”
现场彻底的震惊了，很有可能一直追杀龙野的年轻一辈，大多都是龙野昔年的追随者。
这个结果让众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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