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笑眯眯的站在那几个治安官的后面,脸上的皱纹凑在了一起,衣冠楚楚。若是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他是哪个银行的职员或者学校的老师。但李牧知道,他上次单手捏爆那名壮汉的脑袋时,也是这样笑的。
一看见他出现了,李牧就干脆利落的的将手中的手枪扔到了地上,将手举了起来。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是安森的对手,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是令人绝望的。
被李牧抓在手中的治安官啪的摔在了地上,他想站起来,又被地上的鲜血滑倒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居然因为腿软而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犹豫了片刻,他竟然直接在地上爬着,爬到了安森的脚边。
“监...监狱长大人,我...”
但安森丝毫没有搭理他,只是一脸和蔼笑容的看着李牧。
“这乱子是你搞出来的?”
“不是我。”
李牧自然一口咬定,不是他惹出来的祸端。安森看起来一脸的笑容,但他能清晰的感知到他内心沸腾的杀意,如同一柄柄冰冷的利剑,架在他的身上,令他毛骨悚然。
“那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着,横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尸体。
“他想杀我,被我杀了。”
李牧直接说道。
“你才进监狱一晚上,他为什么突然要杀你。”
“自然是有人指使,监狱长可以去查一查这个人历年的狱友是怎么死的,就能够得到答案了。”
李牧盯着
一阵咯咯声突然想起,却是那名治安官因为极度的恐惧发出的牙齿打颤声。
看见部下的这幅模样,安森点了点头,脸上笑容不止,一口白色的牙齿露了出来。
“看来确有其事。”
他蹲了下来,拍了拍那名治安官的脸颊。
“庚德曼,我放心的把D区交给你,你就这样对我么。”
冷汗不断的从庚德曼的脸上冒出来,在应急灯的照射下,油光发亮。他仿佛很渴,抿了抿嘴,脖子上的肉神经质般的抽搐着。
“监狱长...监狱长,我一时鬼迷心窍,是给伊明端做了几件事,但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吧。你饶了我吧。”
庚德曼现在后悔万分,安森对D区这些普通囚犯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从不过问这边的事,所以他之前做的几件事都悄无声息,尸体一裹,扔进海里,谁都不会在意。哪知道这一次却出了个大篓子。
“庚先生现在攀附上了总督府的公子,我一个小小的监狱长连巴结你都来不及,饶了你又是何从提起。”
安森一脸的笑容,庚德曼却直接打起哆嗦起来。他知道如果安森大声的呵斥他,反而能留下一条命来,但他若是一脸笑容的看着你,恐怕就活不了多久了。
听到这里,李牧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自己惹上的居然总督的公子。
不再理会近乎瘫软在地上庚德曼,安森将伸手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抹去汗痕,然后站了起来,走到了李牧的身前。
“看来我看走了眼,你的实力不错。”他说着,上下打量李牧。
突然,他一拳打在了李牧的腹部。李牧只觉得自己的腹部被人持着铁锤砸中一般,连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一股强烈的剧痛蔓延全身,让他弓着身子倒在了地上。他的肠子被打断了。
两名治安官走了进来,将他架了起来。
“把他关到地牢,如果一个月之后没死,就拖到C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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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临汾的夜非常的冷,李梅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握着李梅的手,逆着风前进着。她们一路走来,想找一个能住一晚的地方,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这片废墟中。
月光下的废墟十分的阴森。残破的墙体,扭曲的钢筋,堆积成山的瓦砾,风在废墟间呼啸着,发出鬼哭般的呜呜声。
“琯琯,你怕么。”
李梅感觉到握着的小手有些凉凉的。
“姐姐,我不怕。”
李琯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个坚强的笑容。
膨胀的人口从贫困的荒野涌向这个富饶的商业及港口城市,人口的急剧增长让这座成形于几十年前的年轻城市不堪重负。狭窄的街道,落后的城市卫生系统,混乱的棚屋区,还有那地下密闭的矿道。这一切不仅为城市增添了许多混乱,更给了极端分子许多浑水摸鱼的机会。让这个城市的统治者们无法忍受。
城市改造的推进让新临汾星星点点的布满了被推翻的废墟和工地。但这个计划推进的不是十分顺利,自由兄弟会一直在袭击建筑工人,炸毁机械。
无数的烂摊子留了下来,成了犯罪者隐匿踪迹,藏污纳垢的天堂。
李牧好像能看见未来,总是很有主见,知道为了达成目标要做什么,并作出正确的决定。而她只要按着他说的做到最好就行了。
但现在,他不在了,李梅就感觉自己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这个城市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她茫然失措,甚至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恐惧。
在荒野上,她能轻松的杀死饥饿的野兽,但在这个殖民地最大的城市里,却不知道应该去相信谁。
“姐姐,我们迷路了么?”
李梅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放心吧,姐姐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了风中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她的神经立即高度紧张起来,抱起了李琯,躲进一边废墟的阴影里。
“你躲在这里,不要出声,姐姐去那边看看情况。”
她说着,脱下了身上的大衣,裹在了李琯的身上,只从布袋掏出长剑抓在手里。
循着风中传来的声音,她找到了黑夜中一处模糊的火光。有五个男人在背风处升起了一处篝火,她的视力很好,远远的也能看见他们胳膊上的狰狞伤疤和放在手边的步枪。
突然她的眼中的瞳孔缩了一下。她看见一名少女像羊一样被绳子扎着,扔在了角落上。
李梅向前走了几步,又犹豫的停了下来。她想起了还在身后等她回去的李琯。她手中只有一柄剑,那五个男人却人人带枪。
“你该怎么做呢,李梅。”
ps:昨天我妈去医院做了体检,测出来的指标不是很好,今天她还得一次,心情不是很好。
希望大家也多关心一下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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