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成了大作家了?”李飞阳笑道:“就不用相关单位的认可了?或者开个证明什么的?”
黄征农尴尬道:“不要管那些什么协会,什么组织,都是些混吃等死的家伙组织的,你加入不加入他们,都不能遮挡你的光芒。”
李飞阳笑道:“那是以后的事情,你现在就尝尝知名大作家专门为你下厨做端饭菜吧。”
黄征农愣了一下:“你不激动?”
李飞阳奇怪道:“我为什么激动?”
黄征农道:“你的作品会出现在所有的著名文学期刊上面,会有许多人评论你,你到时候会成为学界最耀眼的新星!”
李飞阳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黄征农差点噎住,他想说,你会成为名人,会有许多人来拜访你,会有很多记者来采访你,会有许多单位请你演讲,会有很多的出版社向你高价约稿,等等一些后续的不可避免发生的事情。
但这些他说不出来,作为一名传统文人,他羞于谈钱。
但是,一个作家成名后,会给他带来极大的利益,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最明显的就是身份的改变。
从作家到大作家,再到文学家,再到大文学家。随着称呼的不同,地位也会随之而改变。
李飞阳虽然嘴里不在乎,装着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的:妈的,自己也成了大作家了!
但为了保持镇定的风度,表面上还是显得很沉稳:“知名不知名的,对于我来说倒是没什么,我来到这个世界,我的使命就是给大家奉献一些这个世界没有的文化作品!”
大家的认可与不认可,与我没关系,我只是负责把这个世界缺失的东西给弥补过来而已。”
黄征农激动的说道:“说的太好了!不错,我们作家的使命就是是这个世界的文化更加完整!”
李飞阳大汗,自己说的是意思他是不会明白的。
那就让他一直误会下去吧。
黄征农有个疑问:“可是为什么你的讽刺小说,都是以西方为背景,人物也是西方的人物?难道写我华夏汉国的故事就不行?”
“呃?”
李飞阳心说:“难道我会告诉你这些本来就是西方文学家写的吗?”
李飞阳正想找个理由糊弄一下黄征农,还没想好呢,黄征农忽然道:“我明白了!”
李飞阳一愣,你这是又明白什么了?
我都还没有明白呢!
黄征农笑道:“瞧我这脑袋!影射当今社会的丑恶现象,最好是构建虚幻的人和事,才能对作家本人的发展有好处。不然,讽刺太具体的话,以后会有人对号入座,看你不顺眼的!”
李飞阳无语,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李飞阳道:“先吃饭,写作的事情饭后再说!再不吃,饭就凉了!”
看着满桌子的饭菜,黄征农惊讶道:“飞阳,这些都是你做的?”
李飞阳自得道:“尝尝怎么样?我对我的厨艺还是挺有自信的!”
黄征农夹了一块红烧肉,嚼了两下,两眼放光:“不错,不错!”
他嘴里填满东西,说话呜哩呜噜,但又舍不得嘴里的肉,神态狼狈可笑。
咽下去食物后,黄征农叹息道:“怪不得你吹嘘你的厨艺!”
“你文章写得好,厨艺更好!”
“吃了你做的饭,我发现我以前吃的都是猪食啊!”
李飞阳笑道:“我可是一个美食家,不要光吃菜,我这里还有几瓶好酒!”
李飞阳拿出拿出一个大大的酒坛子,看模样有半米多高,少说也有五六十斤,但被他轻轻松松的就提到了桌面,如若无物。
李飞阳拍开泥封,顿时一股酒香溢出,闻者欲醉。
黄征农口舌生津,舔着嘴唇道:“这是什么好酒?怎么闻着有股茅台的味道?可茅台不是现在都改成瓶装了吗?”
李飞阳一翘大拇指:“行家!这确实是茅台。只不过时间有点长而已。”
黄征农又惊又喜:“百年茅台!你怎么会有这酒?这可是有钱都很难买得到的啊!”
李飞阳心道:“有钱买不到,那是因为钱少!”
不过这话不能说,只是笑道:“朋友送的,我这里也就只有这一坛,一直舍不得喝,今天见到黄老师,心里高兴,咱们今天就喝它了!”
黄征农叹道:“今天这份午饭,国宴都比不了!”
“过了今天,我想,我最起码要一个月,吃什么都不会感到香了!”
李飞阳到:“今朝有酒今朝醉,休管明天是与非!但求今日尽兴再说!”
黄征农赞叹不已:“好文采!好一个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飞阳你出口成章,真是古今少见。好,今天一醉方休!”
李飞阳不再多说,他端起酒坛,开始给黄征农倒酒。
这个年代,喝白酒用的都是小酒盅,琥珀色的百年茅台酒已经有点粘稠,在小大大的酒坛里拉成一道酒线,一头扎进黄征农的小酒盅里。
等到酒水刚刚高出酒盅口部一线时,李飞阳收起酒坛,给自己也倒了一盅。
大坛子的酒水倒进小酒盅里,不是有力量就能办到的,如果没有极高明的内力把酒水逼成一线,根本不可能办到这么举重若轻。
黄征农不是武学高手,自然不知道李飞阳在倒酒之际已然显露出来一身高明的功夫,李飞阳当然也不会在他面前说起这些。
一时间两人喝酒吃菜,谈笑风生,都是极为高兴。
李飞阳从一出生,就很少有说上话的朋友,谢夫之他们虽然聪明,但还是太小,心智没有完全成熟,有些事情跟他们聊不起来,班主任钟建方虽然说的上是良师益友,但毕竟眼界不够开阔,有些事情也没法交流。
只有今天这个黄征农,也不知道他什么出身,眼界开阔不说,对许多事情都有真知灼见,看问题一针见血,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也不知道他怎么当上了编辑了。
两人越聊越投机,大有相逢恨晚的意思。
黄征农也为李飞阳的谈吐惊讶,他出身名门,见识广博,平常在朋友圈也以此为傲,但在李飞阳面前却堪堪应对。
在李飞阳面前,黄征农备受打击,往日的自信开始动摇,深深的怀疑起自己来。
百年老酒,喝着美妙,后劲却是十足。
一坛酒,两人喝了一斤多,都有点不胜酒力,黄征农眼神迷离,眼看就是醉了。
李飞阳引他进了厢房歇息,自己把酒坛拎回房间,看着酒坛瓷牙咧嘴的心疼一会,这才回卧室休息。
这百年茅台,黄锦户一共弄回来十坛,李飞阳担心自己忍不住偷喝,有九大坛都放在酒窖里,就拿回来一坛准备解馋,一直没有舍得开封。
今天招待黄征农确实是真心招待,但是看着坛子里的酒就这么少了一斤多,还是说不出的心疼,这种酒鬼心态,一般人很难理解。
黄征农一睡就是一下午,醒来时,天色已黑。
谢夫之几个人来到院子里时,黄征农刚刚睡醒。
现在是学校里晚自习的时间,谢夫之、马克和赵春江三人是逃课回来的。
这段时间,他们学李飞阳,基本上不上晚自习。
李飞阳是觉得上晚自习没有必要,反而浪费时间,而他们几个却是纯粹的对李飞阳效仿。李东生因为是班长,不能跟他们一样,随随便便的就不去上课,他毕竟是班干部,老师们对他要求就比一般人要严格一点。
不过三人在学校里上晚自习,确实也没有多大的意思,李飞阳干脆让他们在院子里练习武功。
跟三人介绍了黄征农,黄征农皱着眉头看向三人:“你们都是学生,怎么不在学校上课呢?你们上学难道就是这么混日子吗?”对于李飞阳的不上课,黄征农却是没有说什么,他已经把李飞阳放在和自己平等的角度,甚至还比自己高那么一点点,他认为凭李飞阳现在的水准,偶尔旷课没什么大不了,天才嘛,总是不走寻常路的。
对于非天才的学生,黄征农还是以大人看小孩子的眼光来看待的。
只是,他不知道,马克,赵春江也不是寻常小孩。
黄征农这句批评的话说出来,赵春江就有点不乐意,他从小就桀骜不驯,家里的老爸就算是市长,有时候说他,他也敢顶牛,除了李飞阳,他谁也不服:“黄老师,我们从一上高中都是这个样子,学校老师都没有说什么,您能不能调查研究后再批评我们?”
马克为人沉稳一点,倒是没有怎么表露出什么不悦之情。
其实黄征农说的话,在这个世界,这个年代,根本就算不上批评。
这时候的学习风气非常浓郁,很少有逃学逃课现象,就是一个别的大人看见学生不正正经经的上学,都会说上两句。
但是赵春江一向无法无天惯了,根本不吃这一套。
黄征农个人修养这时候就看出来高低了,一个中学生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顶他的牛,他也不生气,很好奇的问李飞阳:“他们逃课,学校老师不管?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教书育人的地方啊!”
李飞阳解释道:“他们不上晚自习,是学校批准的,不会耽误他们的学习成绩的,他们回来主要是我要教他们学习武术。”
黄征农大为惊奇:“你还会武术?”
李飞阳笑道:“略懂!略懂!”
黄征农看李飞阳的目光,已经是在看外星人了:“飞阳,有你不会的东西没有?”
李飞阳想了想道:“生孩子算不算?这种事情我是肯定不会的!”
黄征农哈哈大笑,这孩子说话还真幽默!
的口气好大,听语气,好像真没有他不会的东西一样。
但这怎么可能?
这时候谢夫之说道:“我们老大,天生的了不起,反正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发现他不懂的东西!”
马克和赵春江深以为然的一起点点头。
黄征农不以为然,但不好当面说出反驳的话,笑道:“飞阳,没想到你这么的多才多艺。”
李飞阳道:“别听他们胡说,根本没有这回事。”
谢夫之还待再说,被马克拉住,然后闭嘴不言。
黄征农好奇道:“一会练武的时候,我能不能在旁边观看?”
李飞阳道:“不碍事的,他们就在院子里练习,不过还是先吃完晚饭再说吧。”
晚饭就是上午的剩菜,从冰箱里拿出来,稍微热一下就好了。
这个年代的冰箱,那可是一个稀罕物件,是黄锦户送来的。
黄征农对李飞阳的身份越来越看不透,这孩子家里什么都有,冰箱电器,电视电话,还有全国少有的百年美酒,他甚至还在院子里一角的篷房里看到了一辆小汽车!虽然是吉普车,但是已经足够让人惊奇了。
这生活水平,就是京城大院也少有能比!
越和李飞阳接触,李飞阳身上的神秘光环反而越来越多了。
其实,李飞阳的这种“豪奢”的生活,他家里人根本就不知道。李飞阳也没办法解释这一切,索性先瞒着家人,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他们。
谢夫之他们也没有吃晚饭,李飞阳加了一个汤,几人凑在了一起,一顿晚饭也就解决了。
吃饭时,赵春江大为不满:“老大,你一年做不了几顿饭,今天下厨,怎么也不说一声,知道你要做菜,我就是今天不上课也得来这里饱饱口福!”
黄征农对于这句话,倒是颇为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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