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大惊,差点拔出手枪就要射击!
这在异国他乡暴露自己的身份,就等于要了他的命!
要知道就算在东欧,那些一同出生入死的家伙没一个知道他的底细,就是为了不把铁血战火跟危险引到自己的家里去!
现在居然有这样一个身份背景都极为复杂的赌场大老板居然认出了自己,巴克这一刻真的猛起杀心!
脸上堆起点无辜的笑容,迎面走下台阶,这个时候否认自己的名字没意义,关键得明白怎么走漏的身份:“老板……真是神通广大……”
短短八个字,巴克已经走近匡老板的身边,对方的身材比他还高那么几厘米,但上了年纪的身材跟动态,都应该不是正值壮年巅峰时期的巴克对手,巴克已经在选定格杀方式和部位了!
有些耷拉衰老的下巴皮肤显示出年纪,这是个不错的下手部位,巴克觉得自己似乎真该找把趁手的刀,手术刀也行!
对方却后退半步,伸手拉开背后的门,眼皮翻翻看楼上低声:“小向遮遮掩掩打听消息,我自然要把前因后果查个水落石出,你的身份照也是刚拍的,差别不大,刚回去又看了看……”脚步一退,很明显就要巴克跟他进二楼去。【】
巴克几乎已经提到嗓子眼的杀心,呼的一下就放回去!
原来这才是那个告诉向婉沈家小公子跟麦思乐那帮人混在一起的人!
原来这个被金三角地区各股势力视为华国强龙的大老板是外派特工?
难怪这么一个华国人,可以有强大的背景伸手到老挝边境担任特区长官……这背后的水可真深不见底!种种田养养娃
这个转折让巴克心中庆幸不已,不过也只有这个解释才是说得通的,不然以巴克小心翼翼藏匿身份过来的行为,怎么还会有人联系到数千公里之外的自己?
巴克从惊骇之下恢复,定定神却没有跟过去,摇摇头脚步继续往楼下:“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也就知道我来干什么……这种人渣就没必要保留了吧?是不是能告诉我房号,我保证是个事故现场。”
匡老板却笑笑:“那是小事,但也不是你该做的,既然你来了,过来坐坐吧,有正事做,你真正应该做的事情。”
纵然在境外,依旧算是非法偷渡到老挝,又已经格杀数人的巴克看看匡老板漆黑的大背头油亮,却明显应该是染过的发色,脚尖已经下了半级台阶,听见下面大堂里喧哗热闹的场景,想想收了脚步:“那我就好奇一下。”
什么才是自己真正该做的事情?
和那些没头脑期望天下和平不同,巴克深谙国家之间的肮脏暗黑,也不觉得那些武装力量和民族武装有多丧尽天良,自己就该替天行道。
人家有人家的生存诉求,华国有自己的利益,起码这些地方越是保持这样乱糟糟的局面,就对华国越有利,毕竟掸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华国的傣族同出一脉,现在是傣族瞧不起外面穷困潦倒的掸人,居高临下藐视,要是也像西北维疆那样,被境外勾结着神叨叨的搞什么泛突厥帝国,对华国的安定来说不是很糟糕?
唯有华国的安定,才有自己小家的安定,巴克就这么点自私的念头。
但匡老板显然做过部队政委!
带着巴克穿过两名健壮护卫保镖看守的豪华走廊,走进一间四周没有任何窗户的办公室,只有一面墙上布满监视器,现在挪到最大屏幕的,赫然就是自己刚才蹑手蹑脚走下来的楼梯!捡来的新娘
原来自己偷偷摸摸离开的行动,全都在对方监视之下,巴克记得自己当时还观察了一下,应该没有摄像头,现在他真的是无比痛恨这个到处都是监视器的年代,就跟武林高手痛恨枪械一样。
相对落后的东欧跟中亚多么美好!
匡老板没有给巴克分析国际形势,拨拉过桌面一部平板手机,放到巴克面前,还特别挑选了一张画面:“三个月前发生的河面枪杀,背后主使者就是芒康。”
被河水泡得肥大变形的尸体,眼睛被剜掉,手臂和脚筋都给挑除,然后整个尸体是蜷在一起被绳索捆绑成极为扭曲的形状。
相信绝大多数人看见一定会忍不住尖叫或者反呕,巴克却冷冷的看着,比这恶心十倍百倍的情形他都见过,这真不算什么。
赌场老板伸手指在手机上滑动:“华国人……换句话说,是我带过来的人,虽然不是组织上的有关人员,却是跟着商贸以及跑船的普通人,被芒康的武装团伙虐杀在民用驳船上。”指尖下滑过一张张照片,一条条人命,惨状足以让绝多数人感到极为不适,可办公室里的两个男人依旧表情平静。
但不可否认,种族这种人类无法磨灭的归属感,还是让巴克在看到这些图片时候呼吸加重,心跳加快了,这是其他任何一个国家公民的惨状都不能替代的一种情绪,巴克一直都认为很可笑的情绪,但自己却完全无法抑制这种愤怒滋生,嘴里有点发苦:“怎么?你也想我去杀了芒康?”
匡老板摇头:“站在国家的立场,要的是挑衅华国的这种行为遭到审判,而不是偷偷摸摸的暗杀,所以芒康应该被束手就擒,接受公众的审判,震慑所有企图挑衅华国利益和国家尊严的小丑!”妩媚的面纱
这一刹那,油头粉面的赌场老板居然有种政工干部的威严感,周围都有发光的迹象了!
巴克不解:“刚才他不是在你的酒店?找群人一拥而上抓了他不就结了?”
匡老板指指监视屏,调动拨弄几下,大画面就变成酒店几座建筑之间的草坪,画面快速后退,两架直升机徐徐降落,大家姐带着老臣,芒康毫不起眼的和几个大佬一起跟着下来,快进的画面之后就是一架直升机腾空而去:“我说了,要的是束手就擒,一个普通毒贩或者黑*社会头目杀人犯,应该怎么就擒,他就得怎么就擒,这是要做给全世界看的,不然你认为派一支特种作战分队到别国领土上会引发什么样的争端呢?华国还没有到美国可以蛮横无忌的地步,我的酒店依旧也只能保持一个开放的特区态度,他突然来,突然走,我没有执法权的。”
巴克真是无可奈何的苦笑,对吧,这就是为什么他对这种事情有些抗拒的原因,真相永远隐藏在冠冕堂皇的外交语言之下,就好像他们作为雇佣兵无数次在东欧各个战场腾挪,换来的其实却是北约和俄罗斯的各种博弈,为什么就不能快意恩仇,有仇必报呢?
关键是他心里还明白,这个匡老板说的才是最正确,最有大局观的态度跟做法。
“那……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巴克知道,无论自己装得多冷酷无情,多无所谓,就好像他刚才总会下意识的放过华人不受到伤害一个道理,面对这种局面,看着那让人发指的惨状,就算知道眼前这位老谋深算的老板是给自己上套,他终究还是想尽一份力。
王尔德说过,爱国主义真是最邪恶的美德。
巴克就拥有这种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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