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对与错

  三世铜棺,为何叫这个名字,很值得深思。任何一个名震岁月的物件,其名字多半有着深刻的含义。

  三世,以此为开头,是想说明什么?如果以字面上的含义来看,是不是说明它存在了三个世纪?三世,又或者是说过去、现在、未来,指代意义上的三世?

  难以明了,历史断隔的太厉害了,追溯起来也是猜测居多。

  “那么人形生灵是什么来历?来自那个动乱的岁月,千百万年过去,竟然仅仅只是血气衰败,这太过不可思议了!而且天尊说了‘清算’二字,也就是说那个时代诸多势力之间发生了战争,而我们是那场清算中的胜利者的后代。这么说,人形生灵和我们是敌对的关系?”大成圣体消化了不少信息,而后再次问道。

  “不知道。也许我们才是侵略者,而人形生灵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呢?”灵宝说道,“历史断层了,我们永远也无法明白那个时期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无从知晓到底是谁对谁错。站在不同的角度,谁的话都可信,谁的话也都不可信。到底谁才是敌人,这取决于你的主观思想。”

  “为什么这么说?”

  “天下没有百分百正确的事,也没有百分百错误的事,要怎么看待它们,这取决于做这些事的生灵。一个爱着哥哥到疯狂的女孩,为了哥哥,杀千人、万人对她来说都是正确的事,都是理所当然的,然而对于同她对立面的人看来,这就是无法原谅的血债了。

  “和你说个故事吧。一个和尚跟一个屠夫是好朋友。和尚天天早上要起来念经,而屠夫天天要起来杀生。为了不耽误他们早上的工作,于是他们约定早上互相叫对方起床。多年以后,和尚与屠夫相继去世了。屠夫去上天堂了,而和尚却下地狱了……”

  “这我知道,因为屠夫天天作善事,叫和尚起来念经,相反地,和尚天天叫屠夫起来杀生。所以屠夫去上天堂了,而和尚却下地狱了。”

  “不,我的话还没说完。屠夫去天堂杀生,杀光天上的动物;和尚下地狱念经,让无数孤魂野鬼重生。从此天堂是屠夫的世界,地狱才是善人的归宿。”

  “这……”

  “你认为对的,很有自信的去做却不一定真的是对的:你认为错的,沉重的去做却不一定真的就是错的。眼见不一定为实啊。”

  “那天尊的意思是?”

  “有的时候虽然知道自己是错的,但你还是要做。对错,平心去感知,你认为对的你就是对的,你认为错的你就是错的。客观的对错永远都不存在。”

  “所以人形生灵就是敌人吗?”

  “我们生于这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便是我们的故乡,那些想要破坏这个故乡的都是我们的敌人。即使他们做的是正确的事,然而对于我们来说,他们就是敌人。”

  “所信者目,而目不可信,所恃者心,而心不足恃……知人不易,知世也不易啊。”

  “你的疑问都已经回答了你,你也是时候离开了。”

  “天尊,对于那个岁月的事情,知晓得人多吗?”

  “你觉得呢?不过这么久远的岁月过去了,还能有几个乱古岁月的生灵活着?荒天帝一剑斩万古,独断岁月,埋葬了那个时代,以他之手段,人形生灵只是漏网之鱼,不用过于担心。况且他们出来又能如何?神话时期至今,对少万年了,出来的有几个?那些后起之秀上击九天,下镇九幽,说不定就灭了大部分。”

  “是我过于担忧了。大帝以及太古皇们古今无敌,冠绝一个时代,没有什么能在他们在位时期兴风作浪,什么不详,什么厄难,统统镇压。”

  正说着,这时姬虚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看来他闭关完毕,有所收获。

  “天尊,告辞。”大成圣体行了个礼,而后转身离去。

  看着大成圣体离去,灵宝叹息,大成圣体终归是大成圣体,他们这个级别的秘辛他没有资格参与,告诉他的都是些皮毛,无法同血凰古皇所知晓的相比。

  “兄弟,那个人是谁啊,似乎是个大人物啊。”姬虚空能感觉到那个人四周的强大波动,虽然被压制无法感知到到底有多强,但绝对比浩渺洞天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上许多倍。

  “对你来说确实是个大人物,不过这不重要。说吧,你来这里是不是闭关有所成就了?”

  “大的成就说不上,只是对空间的感知更加入微了。对了,还记得之前和你说的那个莫名的感觉吗?近几天来这个感觉愈来愈剧烈了,似乎是离北斗越来越近了。还有,我闭关的时候有一瞬间感觉到了几股非常恐怖的威压,然而刹那,那个莫名的感觉就压制了这几股恐怖的威压对我的影响。是不是因为那个莫名的感觉让我出现了不真实的感知啊?”

  “那个莫名的感觉能压制了几股恐怖的威压?”

  “我觉得吧,应该是我出现了不真实的感知了。”

  “不,你这个感知很真实,看来那个莫名的感觉来头不小啊。”

  “什么,我闭关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大事?”

  看到姬虚空急切的表情,灵宝大致的解说了一下,当然只是皮毛版的事情还原。

  “又发生了至尊战了吗?幸而当世有大成圣体大人,不然人族难以支撑。看来我需要更加快速的成长了。”

  “这个不急,你还是来说说那个莫名的感觉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非常奇怪的感觉,只是它给我的是缥缈、神秘、不存于世间仿佛游荡在亘古之中的感觉。我有幸去过瑶池古地,仙泪绿金塔给我的感觉和这个差不多,不过这个更加的荒凉而已。甚至,我在这个感觉中恍惚间看到了震天的喊杀和飞仙的场景,一个如同炼狱,另一个美妙如仙乡,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这真的很奇怪。”

  说完姬虚空做到石凳上,习惯性地倒了一杯灵泉水喝了起来。

  “那倒真的是很奇怪了。”

  灵宝思索,在尽量找出与这个描述相对应的东西。

  “难道是它?”灵宝突然低语道。

  “它?它是什么?”姬虚空闻言好奇地看向灵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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