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队23人齐聚之后，斯坦带队飞赴首尔，到了首尔之后，在当地警察护送下，中国队下榻到了亚足联预定的酒店，酒店位于首尔市繁华地带，距离体育场的车程大概是20分钟左右。
进了房间，李乔终于忍不住了，一路上，张玉宁看着李乔的眼神就像基督徒看见耶稣一样，那不止是崇拜，简直是崇敬。
“我说，你能不能别那样看着我”？
张玉宁愣了，“我做出什么了吗，惹大佬生气了”？
“大佬，我做错什么了吗”？
“去去去，什么大佬，我叫李乔，你再这样我要向斯坦申请换房间了，我实在没办法和你一起”。
“李……乔”，
“对啊，怎么？让你叫出我的名字有那么难吗”？
张玉宁摇摇头，“不是，是这样不尊敬吧”。
“我勒个去，我又不是你长辈”，
张玉宁笑了，“那好，李乔哥哥”。
“把哥哥去掉”，
“啊？李……乔”，
李乔笑了，“虽然别别扭扭的，但也算有进步了”。
“对了，维特斯怎么样”？
张玉宁摇摇头，“一般般，不怎么样”。
“别心急，年轻的时候在低级别联赛锻炼可以学到更多东西，比如我，在基辅迪纳摩就学到很多”。
张玉宁笑了，“基辅迪纳摩在欧洲也算是二流豪门了，打欧冠的球队”。
“李乔哥哥，你起点就比别人高啊”。
“你又来”？
“哦，不好意思”。
“那你想离开维特斯，离开荷兰吗”？李乔问。
张玉宁点点头，“当然，我还是想去五大联赛”。
“那我推荐你来拜仁试训吧，我在拜仁说话还是管用的”。
“真的吗”？张玉宁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双手抓住李乔两个肩膀。
“放开，放开，一惊一乍的”，
张玉宁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赶紧放开手，走到李乔身后，给李乔捏脖子。
“你不用这么狗腿啊，我只是推荐一下，剩下的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那是，那是，能去塞贝纳大街51号试训就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了，李乔，谢谢你”。
李乔呵呵一笑，“你总算记住叫我李乔了”。
张玉宁见到李乔，就像巴萨的粉丝见到梅西一样，总有问不完的问题。
“李乔，穿上拜仁的球衣是什么感觉啊，是不是感觉背后会放光”，
“那是如来佛祖”，李乔笑着说。
“对了，对了，上轮欧冠我看了，你最后那一抽被德国，英国，西班牙，意大利的，还有英国的，还有……”，
李乔打了一个stop的手势，“你是卖报纸的吗”？
张玉宁乐了，他打了一下李乔，“呵呵，听我说完，不过也差不多就是这几家了”。
“他们说你绝杀马竞的拿球是可以和齐祖的天外飞仙相提并论，欧冠历史上最漂亮的凌空抽射”。
“是吗”？
“是的”，
“那我只能说，他们很有眼光啊”，李乔哈哈一笑。
“对了，对了”，
“对什么对”，
李乔知道这是张玉宁的口头禅，只要他说“对了，对了”，接下去就要问东问西的。
张玉宁愣了一下，接着说：“是对了，对了啊”。
李乔脑子了咣当一下，“算我败给你了”。
“你抽球的那一刻，脑子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我一定要打进”，
李乔摇摇头，“那一刻我脑海里是空白的，我只是用我的本能去射门”。
张玉宁若有所思，感觉这番话好高深啊，“教练都是说，射门的时候，脚背绷直，眼睛看着球飞行的方向”。
“这个很难解释，是一种感觉，你以后会明白的”。
李乔不知道的是，这可不是每个足球员都会明白的，只有那些有天赋又刻苦的人才会明白。
“对了，对了”，
“对了，你能不能休息一会，我口渴”，李乔抢着说。
“没事，我去给你拿喝的，你要什么啊，可乐，茶，还是苏打水，还是”。
“纯净水就好”。
张玉宁一溜小跑过去，又一溜小跑回来，两手空空，小家伙挠挠头，不好意思说：“都是思密达语，我不知道是纯净水还是苏打水，还是气泡水”。
“没……事”，李乔有点生气了。
结果张玉宁是一个很实在的人，他把冰箱里所有无色透明的液体都给李乔拿过来了。
李乔心想：“知道这样，我干脆要可乐多好”？
随手拿了一瓶拧开，李乔先递给张玉宁，然后自己再拿一瓶，李乔目光再一扫，只见张玉宁好像憋着话的样子，李乔心里好笑，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可别憋出病来”。
张玉宁一乐，又说了一句“对了，对了”，“李乔你当年为什么回国啊，其实留在基辅迪纳摩也很好吧，可以打欧冠”。
“呵呵，欧冠”？
“当你还没有证明自己的时候，谁会让你打欧冠，我脾气就是这样，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看我回国之后参加了世界杯，不是更好吗”？
张玉宁大为佩服，“是的，亚洲球员在欧洲确实很难，就算水平差不多，但别人总觉得你是亚洲来的，就看不起你”。
“不过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张玉宁点点头，和李乔聊过之后，张玉宁心中豁然开朗，对自己的未来也更有信心了。
“为什么这么问”？看见张玉宁终于沉默了，李乔倒是不习惯了，竟然主动搭话。
“哦，是这样的，你知道的，现在国内足球太火爆了，有很多俱乐部想邀请我回去，出的价钱也很不错”。
“你动心了”？
“不，我茫然了”。
“一方面，我想像你一样，成为球星，另一方面，足球运动员的职业生涯是很短的，我也想赚钱”。
其实这是很现实的问题，既然国内可以赚到3倍，4倍的年薪，那么谁还去欧洲吃那个苦？
看见张玉宁烦恼的样子，李乔真的像一个大哥哥一样，说道：“其实留在欧洲和回国没有谁对谁错，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一边是钱，一边是梦想”，张玉宁伸出两只手，一会看看左手，一会看看右手，表情很纠结。
“我问你，给你1个亿欧元，代价是你必须马上退役，你愿意吗”？
张玉宁咬咬牙，没回答。
“那我再问你，让你在拜仁效力4年，代价是不给工资，你愿意吗”？
这回张玉宁立刻点点头，几乎没怎么思考。
李乔笑了：“看来在你心里，足球的分量还是比钱大一点吧”。
“是吗”？张玉宁挠挠头，感觉自己也不太清楚。
正在此时，李乔的电话响了，是微信，拿起来一看，是穆勒，“乔，快开视频”。
“搞什么飞机”，
“别问，快开”，
打开视频，那边穆勒左拥右抱，在泡温泉。
“你不是在芬兰吗”。
“对啊，我在芬兰泡温泉啊，看我身边的芬兰MM漂亮吧”，
“你真是会作死”，李乔心想。
“乔，这是我们的秘密”，穆勒嘻嘻哈哈说。
下一秒，穆勒脸上表情变了，“靠，乔，你身边怎么有人啊，他是谁”？
“hi托马斯”，没等李乔介绍，张玉宁已经钻进视频拍摄范围了，这回算是把穆勒吓一跳了。
“靠，乔，他嘴巴紧不紧，会不会告诉媒体”，
“地球上除了你嘴巴不紧，其他人都靠谱”，
张玉宁不知道李乔在和穆勒聊什么，也不敢打扰，乖乖闪出镜头。
“他走了”？穆勒问。
“是”，
“托马斯，你是不是想丽萨用马鞭抽死你”，
穆勒呵呵一笑，“我又没干嘛，只是泡温泉，这就像你洗土耳其浴，一定会有人给你搓澡是一样的，只是一种服务，没你想的那么龌蹉”。
“行，行，那我录下来转发给丽萨”，
穆勒马上黑着脸，“你敢？我告诉狄安娜你在和人搞基”。
“你最好泡温泉的时候被泉水呛死，否则我饶不了你，什么烂话都说”。
“那刚才那男的是谁”？
“我勒个去，我的队友啊，我是来比赛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
穆勒似乎是无话可说了，“没事，我口才好的，黑的我能说成白的”，说完哈哈大笑。
二娃的脸皮是有多厚？这是霍金都无法证明的一个数学题，“我懒得理你，反正你被媒体拍到的时候，别说你是我朋友就行，其他无所谓”。
“托马斯，该按摩了”，一个女孩说。
这是用英语说的，张玉宁也听懂了，他和李乔两个人面面相觑，李乔把电话挂了，“其实穆勒是个奇葩，拜仁其他人都很好的”。
没想到张玉宁倒是很理解，“我在电视上看过，托马斯就是这样的性格，听说他是拜仁的话唠”。
李乔扑哧一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好吧，等你下次来慕尼黑，我介绍你们认识，其实他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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