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医院,住院部。£∝,
与其他区域的人来人往不同,这条走廊显得静谧而幽远,病房也就三四间左右,且均是房门紧闭。就连很多新来的小护士都不知道,这里其实只提供给身份显赫或愿意花钱的病人,让他们的治疗环境不会被他人打扰。
不过,走廊上的平静很快被打破。
一个年纪不大挺眉清目秀的男孩,正抱着另一个好似洋娃娃般可爱的女孩,神色匆匆的从电梯里飞奔而出。他的影子被阳光拉伸了好长,不经意间还有汗水滴落在地面,不过男孩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头也没抬的朝走廊最深处跑去。
幸好这里病房并不多,男孩没走多远就在一间病房门口停了下来,门框旁边的信息屏上显示着“jodiesaintemillion”这样的英文字母。
轻轻叩了叩房门,没过多久就传来不急不忙的脚步声,等到终于打开时,里面人的模样却连那个始终保持冰山表情的小女孩都愣住了。
“贝尔摩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来人正是安阳和灰原,他们接到电话后就匆忙赶到这里,不过让安阳没想到的是,贝尔摩德居然早就过来了。他奇怪的问了一声后,没等这个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女孩回答,就先一步迈进房间,那里显然有他更关心的事情。
有个昏迷中的女孩正躺在病床上,安静、美丽,但那虚弱苍白的脸蛋,却表示她在承受着惊人痛苦。金黄色的短发散乱在眉间,一张俏脸也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在那白洁的床铺上。依稀还可见些许残留的血迹。安阳轻轻掀开被单,在她肩窝处有一个触目惊心的枪眼。
“朱蒂她…”安阳眉头皱起,随之而来的是滔天愤怒。
自十年前那离奇一夜之始,两人便如亲姐弟般相依为命,哪怕安阳现在恢复了记忆,但这十年间的点点滴滴依然盘旋于脑海。成为他最温暖的回忆。而现在,他甘愿牺牲一切去保护的“姐姐”却重伤昏迷,又怎么能不怒?
贝尔摩德施施然走到床头坐下,拿起削了一半的苹果,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淡然道:“看来小兰忘记和你说了,昨天她在学校看见了朱蒂和新出智明一起离开,觉得奇怪才告诉我们,接着我派人暗中跟着他们。没想到果然出事了…”
“看见新出智明有什么奇…”安阳说到一半顿时止住,他记得昨天这几个女孩都在事务所,根本不可能化妆成新出医生去学校,那么朱蒂和小兰见到的“新出智明”又是谁?
“难道是新出智明本人?”
“绝不可能!”贝尔摩德断然摇头道:“新出智明正在乡下处理父母遗产的事情,所以安吉儿才和我有伪装成新出智明的计划。”
呵呵,难道不是某个女流氓为忠于“原著”才冒充的吗…安阳抽了抽嘴角,而旁边一直沉默不言的灰原忽然开口问道:“组织里难道还有一个善于伪装的人?”
“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也只剩下三个人会这种技术了…”没等贝尔摩德回答。安阳就先摇头说道:“贝尔摩德、工藤有希子,以及怪盗基德。而这三个人中,如果连贝尔摩德都洗脱嫌疑的话,另外两个就更不可能了。”
“喂喂喂!当人家面这样说真的合适嘛!”贝尔摩德大怒,只不过刚站起来就似乎因为某处疼痛,而又坐了回去,俏脸还闪过一丝绯红。
灰原嗤笑道:“我还没问你呢。身为朱蒂的头号大仇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忏悔吗?”
“只是为了和你们说清某个真相罢了。”贝尔摩德眼神复杂的看了安阳一眼,“十几年前,我曾经被组织委派调查某位fbi的任务。那天夜里我的确去过朱蒂家,但是刚进门就接到另一个电话出去了,当我再回去时。那里已成了一片火海…
“让我更惊讶的是,几年前我曾与朱蒂无意相遇,没想到她一眼就认出了我,还说我是杀人凶手。我很好奇,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究竟是怎么冒充我的?甚至连我的口头禅都学了过去?”
听着贝尔摩德娓娓道来的真相,安阳与灰原面面相觑,而安阳心中更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前世的论坛上,“那位先生”的身份有各种猜测,有的说是阿笠博士,有的说是小五郎,然而最有理有据被人怀疑最多的,就是黑羽盗一。
他是怪盗基德的父亲,同样也是贝尔摩德与工藤有希子的化妆术老师,背景高深莫测,却极富盛名的时候离奇死亡。本来安阳绝不会想到他身上,因为73本人都出来辟谣过,但现在朱蒂受伤明显和另一个善于伪装的家伙有关,这就不得不联想到黑羽盗一身上了。
毕竟,因为两只漂洋过海的小蝴蝶,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早已改变。
见两人惊疑不定的对视,贝姐嘴角莫名撇了撇,站起身说道:“就这样吧,等朱蒂醒了把真相告诉她,别整天嚷嚷着找我复仇,如果不是我的人救了她,估计第二颗子弹就直接穿透她心脏了。”
“那个…谢谢你。”安阳也站了起来,看向这个妩媚的女子诚恳说道:“无论怎样,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切,你欠我们人情还少了?”贝姐满不在乎的扭头就走,快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侧头说道:“还有一件事,朱蒂昏迷前说了一个人名…”
安阳愣了一下,犹豫半响才说道:“赤井秀一?”
贝尔摩德点点头,随即打开门就此离去。门外的走廊上响起她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敲在地面瓷砖上,也敲在了安阳的心里。在如同秒针的旋律中,他想到了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那双阴沉却明亮的眼神忽而闪亮于他脑海之中。
秀一哥,这一切真的和你有关吗?
……
贝尔摩德刚走出医院大门,就被拐角处一只纤纤玉手给拉了进去。若不是对方及时把口罩扒了下来,贝姐差点把枪都掏了出来。
“你不是在家休息嘛?怎么跑出来了?”贝姐皱着眉头,眼前的女孩除了苏沫还有谁敢这么二?
苏沫脸色似乎比躺在床上的朱蒂还要苍白,那双猩红的瞳孔比往常还要妖艳。她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只不过这样的动作似乎又扯到某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我担心我那个姐夫会不分青红皂白动手嘛,这样你不就危险了?”
“哟?原来是在关心我呢?”贝姐冷哼一声说道:“也不知道谁昨晚把我出卖了…”
“哎呀…咱们江湖儿女应该不拘小节嘛!”苏沫小手一挥,然后腆着脸问道:“还疼不?”
贝尔摩德脸色一红,吭着头就往回走,边走边说道:“我要告诉那个小子,昨天晚上他都做了什么!还有那个传说中的小姨子,其实啊…呜呜…”
苏沫堵着贝姐嘴,恶狠狠的说道:“不许说,否则我就要灭口了!”
“咦?你昨晚不是已经被灭口了吗?”
“……”
两个女孩嬉闹一阵,苏沫这才拍了拍弄皱的衬衫,半响叹息一声:“我们可能麻烦大了…”
“恩?琴酒和伏特加来了?”
“那两个家伙有什么可怕的,而且伏特加在前天偷袭不成反被杀,横尸在东京警部门口。”
“什么?”贝尔摩德张大嘴巴,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怀疑就是我姐夫干得…时间简直太巧合了。”苏沫回头看了米花医院一眼,似乎这样就能望见心上人似的,嘴角也不自觉扬了起来,随后又愁眉苦脸的说道:“但是我们的麻烦好像更大了,据说那位先生非常震怒,已经亲自赶到东京…”
贝姐脸色更加阴沉,双手因为紧张而握成拳头,挣得一阵苍白,“看来是要斩草除根啊…他就不怕日本警署和fbi?”
“怕?这个世界上有他怕的事情吗?”
“那么需要通知毛利瞳他们么?就凭我们两个恐怕…”
苏沫缓缓摇头,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个人武力已经派不上任何用处。况且,那位先生最不怕的就是fbi啊…这样想着,她又不动声色看了贝尔摩德一眼,这个已经染了黑发的妩媚女子神色变得愈加慌乱。
对不起了贝姐,就像你说的那样,凭我们两个根本没有丝毫希望可言。
所以,就牺牲我一个人吧…
……
——————
那位先生是黑羽盗一?切,我才不会这么没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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