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锁的质量简直差到离谱!”李至安撇撇嘴,满脸的嫌弃毫不掩饰。
李知恩挑眉看向他,“你居然觉得这是锁的问题?”
“就事论事嘛,锁开了当然是锁不行。至于情侣分开,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
“强行把它们扯在一起,不过是人类的自作多情罢了。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李至安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记得你哥不是信上帝的吗?”李知恩仰头望向他,眼神中满是意外。
“他信啥跟我有啥关系?就像他的颜值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他眨眨眼,一脸无辜地说道。
“哈哈哈,你成天这么调侃你哥,就不怕你哥揍你?”她捂着嘴,笑了起来。
“嗯哼~”李至安双手抱在胸前,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们相互靠近着,走到了旁边。
李至安站在南山塔的观景台上,俯瞰着首尔,这座让无数半岛人趋之若鹜的城市。
好像,也就那样吧。
李知恩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当歌手的吗?”
“什么时候?”他顺势接话。
“哎一古,那得从一次上课受罚说起。”李知恩双手插兜,思绪仿佛飘回了过去。
“当时我13岁,正是调皮好动的年纪。体育课上,老师在上面讲,我和同学在下面叽叽喳喳。”
“等我突然发现老师不讲了,我就知道完蛋啦!”李知恩微微歪着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李至安也跟着笑了。
“果然,我被老师揪了出来。他说‘呀!李知恩,这么能说,那你就表演个节目吧!’然后就让我站到了讲台上。”她叉着腰,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仿佛一切就在昨天。
“唱的什么呀?”李至安好奇地问道。
“周炫美的《单恋》。”多年前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她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我扭扭捏捏地走了上去。没想到,效果还不错。”李知恩耸耸肩,有一份骄傲。
她甜美清澈的声音惊艳了全场,体育老师看到了她的歌唱潜力,于是极力劝她在运动会开幕式时登台献唱。
“在不久之后的校内运动会开幕式上,我也登台唱歌了。”她眨了眨眼睛,俯视着塔下的景色。
“我第一次获得了那么多老师和同学的掌声。那一刻,我感受到了站在舞台上唱歌被大家认可的快乐,也因此突然有了想成为一名歌手的念头。”
李至安将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地望着她。
“你现在已经做到了。真的很棒!”他笑着说道。
“谢谢。”李知恩的眉梢轻轻挑起,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我觉得,我应该是一个蛮有野心的人。”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栏杆。
“可不是嘛,我可听说了,圈里流传一句话,流水的女团,打铁的李知恩。”李至安倚着栏杆,微微点头。
李知恩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嘿嘿,铁打的铁打的。”李至安讪笑着说道。
“我觉得你现在已经做的很不错了。不用再苛求自己。”
李知恩紧咬下唇,流露出倔强的神色,“你不逼自己一把,怎么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呢?”
她歪头看向李至安,“比如wuli至安,明明长了个聪明的脑袋,却总是不常用。”
“啊?”李至安有些发愣。
李知恩的嘴角微微扬起,指了指天空,“你约别人出来之前,都不提前查一下天气预报的嘛?”
感受到逐渐落在身上的雨滴,李至安恍然大悟。
怪不得今天人那么少呢!
李知恩轻轻地摇了摇头,递给他一把雨伞。
“你早就知道要下雨了?”李至安眼睁睁的看着她打开了另一把紫色的雨伞。
怪不得今天李知恩带那么大的包呢,一开始他还好奇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李知恩笑了笑,微微点头。
“那你怎么还来了?”李至安挠了挠眉毛,同样打开了李知恩递来的那把雨伞。
“我要是不来,你约了别人,变成落汤鸡了,怎么办?”她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如同蝴蝶的翅膀。
李至安抿了抿嘴,想着,你发消息告诉我会下雨也行啊。
不过,看着眼前紧盯着他的李知恩,他明智地选择了保持缄默。
“走吧,正在下雨的南山塔可没什么好看的。”她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道。
雨滴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雨伞,发出哗哗哗的喧哗。
李至安和李知恩并排走在湿漉的路上。
他们匆匆来到了一处屋顶下避雨,等待雨小了一点再离开。
“有一种说法,下雨是天上的神仙在浇灌人间的花草树木,就像我们在花园里给花朵浇水一样。”李至安突然说道。
李知恩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你刚才不还说你是唯物主义者吗?怎么还信神仙啊?”
李至安翻了个白眼,“难道我是个唯物主义者,就妨碍我当文艺青年装逼吗?我文青起来也是很难的好嘛~”
“emmm,那倒也是,”她笑着微微点头,“你大部分时间似乎都不怎么文青。”
李至安撇了撇嘴。
“不是说文艺创作者都挺多愁善感的嘛?”李知恩歪着头看向他,嘴角弧度加深。
“行行行,我是个另类,成不?我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异类。”他微微摇着头。
“我并不觉得你是个另类,我认为你是个天才!绝对的天才。”她朝李至安竖了一个大拇指,仰头看向他,眼睛亮晶晶的。
“切,我就厚着脸皮当你说的是真的吧!”他微微扬起下巴,将双手背在身后。
“嘿嘿。”李知恩笑了笑。
她将目光转向屋外淅淅沥沥的世界。
“对了,之前忘了问,剧组那边怎么样了?你的状态还好吧?”李至安挠了挠眉头,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李知恩抿了抿嘴,抬头看向他,露出一抹笑容,“还不错。导演和其他成员对我都挺照顾的。”
“基本都是按照我的时间来调整。我很感激他们。”
李知恩并不是一个服输的人。
换做李至安可能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一会儿,而李知恩更想要在那个地方站起来,甚至爬向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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