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想要穿越到中世纪的小伙伴都应该知道。
每一个拥有自己封地的贵族,都会在道路上设卡收税,而且要的很多很多。
经常让商人感觉到无比肉痛。
有些心思歹毒手握重兵的贵族,甚至还会让家族士兵装作强盗去抢劫来往商队。
可谓是贪婪残暴到极致。
然而上面表现的如此残暴,底下肯定也有着相应的对策。
走私,就是一种谋取高额利润的好方法。
一般能干这份工作的人,那也是刀口舔血,大部分都是手里有着几条人命的狠角色。
所以,这帮走私高档酒水的家伙,一发现森林里有人,就迫不及待的冲杀了过来。
而且能坚持到伤亡达到一半,且敌人未重伤一人的情况下才选择逃跑。
为了钱,人真的是可以不要命啊!
“陛下,问清楚了,他们是走私犯,说是山间有一条小道能够直达牛津镇附近,那里距离兰尼斯港只有三四天的路程。”
小琼恩擦着手上的鲜血,笑着走了过来。
接下来,大家就不用硬顶着敌人的箭雨,去攻打那座看起来就非常不好惹的金牙城了。
“好。”
罗柏.史塔克脸上难掩喜色,笑着点点头,随后摸了摸为自己带来好运的灰风,吩咐道:“带他们回去,接下来我们要连夜行军了。”
剩下几人拉着一连串被捆绑住的俘虏,还有驮着葡萄酒的驽马跟在了后面。
当一行人返回大军之后,一道道命令就传了下去。
所有骑兵纷纷用破布裹上坐骑的蹄子,将马尾束起,还想办法包住了马嘴,然后自己找上一根木棍咬着,跟着月色下的旗帜,绕开了金牙城的监视范围,向着森林走去。
很快,他们就踩上了一条满是荒草的林间小道,这甚至都称不上是路,只能只能容纳一骑勉强通过而已。
小道在森林中蜿蜒曲折,一路延伸到山脉之中,艰难险峻,危险异常。
一旦行差踏错,很可能就会堕入山崖,一命呜呼。
明亮的月光之下,艾德骑马行至在队伍的最前端,当走出一条矮小的山间河谷之后,眼前豁然开朗,而扼守西境的金牙城就在他的身下。
准确来说,是他身处的悬崖之下。
此时,艾德右边是一道极陡的山坡,布满巨石与大树,脚下道路最多一米来宽,左侧则是百米高的悬崖。
低头望去,甚至能看清塔楼上的两个持弓士兵,在四处张望观察着城墙下的情况。
通过侦骑的失踪,他们已经知道敌人来到了附近。
但是却不知道敌人在他们的头顶。
不过,罗柏.史塔克这种行为,和在刀尖上跳舞没有丝毫区别。
一旦被发现,西境士兵只要结阵堵住小路的前后两端,这八千骑兵外加近两万匹马,就得活生生饿死在这山脉当中。
艾德望了一眼走在前方的罗柏.史塔克,心里面叹了口气。
天天这么弄险,迟早得玩完。
但是回头一想,自己貌似也没好到哪里去。
做的事情,也都是险中求胜!
在大军离开之前,他还命令迪塔.卡兰德还有卡拉斯.雪诺返回了奔流城,替自己盯着关在塔楼里的詹姆.兰尼斯特。
这和弄险其实没有太大区别。
此时,天空中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明亮的月光,让光线完全灰暗了下来,驻守在金牙城上的士兵视线受阻,再也没有机会发现头顶上居然有大军通过。
即便听到了些许异样的声音,也认为是森林中的动物在黑夜中觅食。
这种事情在以往时常发生。
而北境勇士们则是借着朦胧的星光,走在完全没有岔路的小道上面,颤颤巍巍的通过了山脉。
在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的时候,他们已经沿着小道进入到山脚下的森林。
也进入了西境!
远处,一座刚刚苏醒的小镇立于平原之上,而小镇西边的数里之外则是一座军营。
一面红底金狮旗迎风飘荡,象征着他们的身份。
而北境与河间地的八千多名骑兵,在森林中悄然散开,准备休息,然后做好入夜前突袭的准备。
一片又一片的飞鸟在森林上空升腾而起,却没有任何人关注。
无论是牛津镇的守卫,还是军营里的新兵,无人能够想到敌人已经来到近前。
清晨的太阳冉冉升起。
阳光然若一条亮光丝绸轻拂着赫伦堡,微暖人心驱散黑暗,却无法赶走那些缠绕在阴影深处的阴森与贫瘠。
蝙蝠的翅膀在暗处鼓动。
这座七大王国中最大的堡垒,自从被征服者“黑死神”贝勒里恩喷出的愤怒烈焰焚烧过之后,就荒废了大半。
之前,掌管这里的河安家族,根本没有足够的财力和人力防守这座堡垒。
所以,在面对兰尼斯特的时候,河安夫人果断选择了弃城而逃,自此再也没有了消息。
而现在,它的主人是泰温.兰尼斯特公爵。
两万大军盘踞于此,一支又一支劫掠队四散奔走,在河间地烧杀抢掠,将人口与粮食统统带到城堡当中,维持着大军的日常消耗。
而带头者,正是兰尼斯特家族的忠犬与疯狗,“魔山”格雷果·克里冈。
此时,他接近两米五的高大身躯站在赫伦堡书房当中,穿着七大王国最重最厚的铠甲,里面甚至还套着一层链甲和一层煮沸皮甲,头上的平顶巨盔并未摘下,上面还溅有新鲜的斑斑血迹。
这位背负着虐待狂、杀人犯、强奸犯等诸多罪名的变态,正乖乖站立在一旁,向自己的主人讲述着劫掠过程,即便是刻意压低,声音也犹如鼓声擂动。
残忍且带着震撼。
“大人,头几天,我们还能碰到一些抵抗,后来,我发现他们又统统带兵赶回了奔流城,因为您的吩咐,我并没有追杀过去。”
“嗯,我知道了。”
泰温.兰尼斯特轻轻点了头,随即陷入思考当中。
格雷果.克里刚站在一旁动也不动,像一座巨大的雕塑,等待着下一步命令。
作为公爵大人手中最锋利的刀刃,他行事虽然疯狂、血腥,但是却并不傻,知道是谁主宰着自己的生死。
也知道自己该尊重谁。
片刻后,泰温公爵睁开了淡绿色的眼眸,嘴角向上扬了一下毫无感情的说道:“格雷果爵士,传我的命令,暂时停止劫掠,然后通知所有领主做好战斗准备,接下来应该很快就有事情要做了。”
“魔山”恭敬的点头应诺,踩着“咚”“咚”作响的沉重步子,离开了房间。
只剩下公爵一人,依旧还在思考。
安排格雷果爵士带队肆虐河间地,而自己率领大部队镇守赫伦堡。
是他现阶段的作战计划。
这样做的话。
进,可以消耗徒利家族的大量资源,削弱河间地的战争潜力。
退,可以坚守堡垒,等着罗柏.史塔克那只小狼崽子,还有胆小如鼠的卢斯.波顿自己送上门来。
即便是拜拉席恩家族的军队进攻君临城,他也能随时沿着国王大道快速支援。
原本河间地的诸多领主都已经上钩了,纷纷返回家园与劫掠队作战,正是被逐一击破的最好时机。
却不知为何,近几日却又纷纷返回了奔流城。
这种异常之举的背后必然代表了什么。
或许,说不定敌人已经中计,正打算和自己来上一场决战!!
那么早早做好应对准备,也是应有之举。
想到这里,泰温公爵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轻蔑之色。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在公爵大人的命令之下,原本就纷杂混乱的赫伦堡如今变得更加热闹了起来。
女人们忙碌着缝补披风和帐篷,匠人们维护着武器与铠甲,还要给战马和拉货的骡子钉上蹄铁,贵族老爷们一股脑的涌入圣堂,开始向七神祈祷。
而士兵们则是抓紧时间,照顾着随营妇女们的生意,在故作娇柔的呻吟声中抖上几下之后,提起裤子也涌入圣堂祈祷。
祈求七神的庇护。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公爵大人的命令却无人敢于违抗。
忙碌中,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几个瘦小的身影也在士兵的推搡下,走向了赫伦堡五塔之一的号哭塔,其中一个有着明亮眼睛的“小男孩”四处张望。
这是刚刚被抓来赫伦堡的艾莉亚。
是夜。
天上群星点点,但月亮却不知为何迟迟不出。
黑暗中,艾德牵着马蹲在便宜老爹身后,看着远处一片黑暗的敌营,心下大定。
没有打起火把负责巡逻的士兵,也没有在营地周围负责警戒的侦骑,就连负责守卫的岗哨都是寥寥无几。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接下来的战斗,肯定是一边倒的屠杀。
半个小时之前,为了防止敌人向着兰尼斯港的方向逃跑。
艾德还向罗柏.史塔克提议,安排两千人的骑兵,分成数支小队截杀可能会从军营里逃走的新兵。
对于极为富裕的西境来讲,装备、辎重反而不如适龄的青壮年更加重要。
能全歼就尽量不要放人回去,等他们回去之后,只要稍稍经过武装就会立刻再次成为北境的敌人,也会成为艾德的敌人。
能全歼,就不要放过。
国王答应了。
而鸦树城的泰陀斯.布萊伍德伯爵接下来这份任务。
他的领地被兰尼斯特掠夺一空,只剩下一片焦土,想必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嗷~呜~”
灰风的嗥叫声在深夜响起,食草动物天生对猎食者的恐惧,让原本训练有素的战马直接陷入狂乱之中。
而马儿的缰绳也早在冰原狼嚎叫之前,就被布林登爵士带着人悄悄潜入营地给全部割断了。
此时,失去约束的战马开始在军营中疯狂逃窜,嘶鸣声再加上如雨打芭蕉一般的马蹄声,在营地里引起了巨大的混乱。
也惊醒了那些早早就睡下的新兵。
他们在不久之前还只是学徒、矿工、或者干脆就是农夫和渔夫,根本没有经验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
有些人赤着上身就从帐篷里面钻了出来,猝不及防中被发疯的马匹撞飞出去,随后又被紧随而至的马蹄踩成了烂泥。
有的人在军官指挥下,试图抓住战马的缰绳。
失败的,被直接甩飞了出去,摔的头破血流、筋断骨折。
即便是成功了,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仓惶逃窜的马儿强行拖拽之后,只能无奈松手。
最惨的是那个手腕被缰绳缠住的新兵,他被疯狂奔驰的战马拖的到处都是,,鲜血、碎肉、流出的内脏让原本就臭气熏天的营地更加污秽不堪。
即便是有些士兵瑟瑟发抖的躲在帐篷里面,也有极少部分“幸运儿”,被战马踩翻了帐篷,然后活活闷死在里面。
“上马!”
看到兰尼斯特的营地已经彻底陷入混乱之中,瑞卡德一声大吼,随即翻身上马从艾德手里接过了长枪,坚毅且满是怒火的双眸回头看了一眼,指着那面随风飘荡的红底金狮旗喊道:“为了北境,为了临冬城,为了国王,随我冲锋!!”
“驾~~~!”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史戴佛.兰尼斯特,还有他的侍从和血亲马丁.兰尼斯特,就在那个方向。
“杀啊!!”“冲啊!!”“为了国王!!”
卡史塔克的骑兵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看着伯爵大人一马当先,也纷纷举起武器呼喊着跟了上去,速度从慢到快,只用了短短不到十秒钟的时间。
艾德手里握着一杆崭新的长枪,狠狠扯住缰绳,驱使战马越过了营地外围的一道低矮栅栏。
刚刚落定,就恰好看到一颗年轻的脑袋,面带紧张之色从帐篷里伸了出来。
长枪如毒蛇般探出,精准命中了对方纤细的脖子,拔出,一股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艾德策马通过,闪着寒光的枪尖,再次钻入另一人袒露的胸膛,对方手握长剑正试图反抗,被击中之后颓然倒地。
接下来是第三人,第四人,第五人......
追赶着他的便宜老爹,如入无人之境般杀到了那面旗帜下面,一路上碰到的敌人如同牲畜般被无情宰杀。。
紧紧跟在艾德身后的阿贝尔等人,每个人的武器也都粘上了鲜血,或者是碎肉什么的玩意。
此时,大部分跟在两人身后的骑兵们早就已经散了开来。
他们挥动长枪,舞动钢剑,在营地中肆意追杀着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新兵。
由于指挥官的懒惰与大意,这些刚刚招募没多久的兰尼斯特新兵,正在面临着一场屠杀。
而始作俑者史戴佛.兰尼斯特爵士,此时正身穿睡袍,迈动着有些蹒跚的脚步,试图追上自己的战马。
史戴佛爵士年龄太大了,身材也有些走样,追的十分辛苦,喘息间胸膛剧烈起伏。
而满眼都是复仇之火的瑞卡德伯爵,已经驱马来到了他的身后。
“吁!停下,快给我停下!!”
就在史戴佛爵士张口呼唤的同时,一截沾染着鲜血的锋锐长枪,从前胸透了出来。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不明白兰尼斯特家族的财富为何失去了效果,随后便瘫倒在地。
瑞卡德伯爵放开卡在尸体里面的长枪,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随后拔出双手大剑,朝着其他方向杀去。
而艾德,也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策马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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