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海接到电话的时候人都懵了。
虽说他没有接触过关于人的医学,但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去市里进修过的资深赤脚兽医。
知道兽医跟人医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所以他晚上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张,作为七连冠年年拿奖学金的男人,你儿子很差吗?”
在自己老爹面前藏什么藏啊,使劲显摆。
毕竟这个世界上父母是真心实意希望你好,且为你自豪的人,所以他没有回答,而是故意把话题扯歪了。
“虽然……但是,你连脑出血都看得出来,也太离谱了吧??”
老张CPU有点发烫。
“让我来,让我来!”
张正海同志还没来得运转下一个指令。
许小英女士就直接挤了进来。
“儿子,我知道你入校以来年年拿第一,又是国家奖学金又是保送研究生,我们老两口的骄傲,但是你想想你今年都二十五了,总该考虑点自己的婚姻大事了吧?”
然后对着张灵川那是一阵说。
“妈,看到没有,我吃螺蛳粉呢,这里人好多,吃完我就回家准备明天去河村搬砖,你跟老张好好处,再见,拜拜~”
感谢许小英女士送来的挂断电话借口。
“嘟——”
……
青州市第一人民医院。
“诶!挂了!这小子真的是!每次提起这话题立马丢盔卸甲跑得比谁都快!!”
许小英同志看着直接挂断的视频电话,气得直跺脚。
儿子优秀没话说。
但这么一个大帅小伙子不谈恋爱,你说气不气人!!
“我这都没正经聊两句呢,你看看你这……”
躺在白色病床上的老张同志看向自己许小英同志,没好气的欲言又止。
“那你要想聊就再打过去嘛,他这都在北方都七年了都,我这不得提醒一下关心终身大事!”
对于儿子学习这一块。
许小英从来没操心过。
甚至十分自豪。
但人生大事也得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啊。
不能一边拧紧一边干脆就放手。
“在街上吃螺蛳粉呢,不打了,他的终身大事时间到了都会有的,我们在这瞎急什么,这小子就不爱听你说这些。”
张正海拿起床边许小英同志削的苹果,悠闲的吃着。
对于这个儿子他放心得很。
“老张,你不懂,先成家后立业,这结婚啊就得趁早,今天我听着彩花打电话过来似乎有点那个意思,仔细寻思着小美也确实不错,你看看人家今年还保研到了咱岭南的重点211大学,有能力长得也不赖!”
今天的电话她是听了的。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对面可能看中他们家儿子了。
特别是赵老爷子,那话是丝毫不遮掩。
“不是我不懂,而是你不懂男人在想什么,他书没读完,我们家还欠了一屁股债,房子也是当年他去读书时候的模样,可以说家徒四壁,我就问你,他敢谈恋爱敢结婚吗?怎么,你觉得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这么拼命地学习,从小到大第一没断过是为了继续回咱们下沟村住着我张正海做起来的房子过一辈子?”
张正海作为男人,太了解自己儿子是怎么想的了。
连富二代都整天想着超越富辈。
他这个负二代儿子就更不用说了。
“这些其实可以慢慢来嘛。”
许小英已经被说动半分了。
但还是有点嘴硬。
“老婆,我们那个车马很慢,书信很远,时光很长的年代已经过去了,现在生活节奏快信息发达包罗万象,说句不好听的,我们活的这四五十年还没人家二十年接收的信息多,年轻人既然选择先立业后安家,那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所以在这些事上,我们也不要做什么长辈的建议了,时间到了一切都会有的,他光棍不了,我张正海说的。”
老张当赤脚兽医这些年,可没跟时代脱节,知道现在的社会跟他们那个年代是完全不一样了。
不过许小英同志也不差,就是心急没摸清儿子心理。
就那小子的自身条件光棍不了,除非他自己想或者弯了,那再打断腿纠正一下。
“还光棍不了!行吧!我懒得理了!”
许小英白了张正海一眼。
……
青县夜市。
“张劳师,咱们明天出任务?”
刚刚背着身低着头的宋晚晴又转身回来了。
没人知道,她刚刚那颗小心脏一直在狂奔。
特别是阿姨问女朋友的事的时候,她以为张老师会像网上熟悉的套路一样,故意把摄像头转过去,帮我应付一下老妈之类的。
当时她那是一阵头脑风暴。
结果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挂断了电话。
他单身这么长时间的原因,她可算找到了。
“嗯,明天早上得去河村,周六周日你们休息就不用跟我去了。”
张灵川点了点头,对方放假休息自己就不好意思打扰了。
“张劳师,做直播得需要团队才能出效果,这样,我一会儿问一问陈老师她们,如果她们没时间出任务的话我就跟你一起出好了。”
宋晚晴认真的说道。
运营抖音从来不是运气,而是技术团队与运气的结合。
“好吧,看来又得欠晚晴你人情了,那明天我到融媒中心接你。”
去河村要路过县城,所以就没有必要来他家,直接顺路接晚晴就行。
“张劳师,人情这东西啊,欠越多越好,最好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那种。”
宋晚晴说到这坏坏的笑出了两个小梨涡。
“咦,晚晴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这么不正经呢,你们文学系的姑娘是不是经常这么调戏男孩子?当时第一眼看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一个挺腼腆内向妹子。”
张灵川算是见识到了,这不正经的话那是一套接着一套。
要不是他理智,稳重,还真就被逗得老脸一红了。
果然啊,他们农院人在春平校区待久了,已经赶不上这集万千段子思想为一身的春南校区文院人了。
“没有啊,我就调戏过张劳师你,要是你喜欢腼腆的话,我也可以腼腆的。”
宋晚晴拿双手抚着两边脸颊,一双水灵灵的杏仁眼看向张灵川,故作俏皮的眨了眨。
“啊!受不了了!快杀了我给他俩助助兴!TMD!!”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隔壁桌在吃粉的几个哥们先炸了。
小插曲结束。
晚上九点半。
张灵川到家。
然而疲惫的一天还没有结束,勤劳的张兽医提着药箱来到了猪栏,里边有一只没净身的小猪。
原来是强大的求知欲充斥着他的内心,让他一刻都不能停下来。
所以他准备把这只猪阉了,看看到底问题出在哪!
为什么阉鸡不算完成任务,但给狗清创换药算。
莫非是卵生和胎生的区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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