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街灯的灯光下,秦淮茹看见傻柱缩着脑袋抄着口袋回来,连忙笑着迎上去,小声说着话——嘴里还疼着,不敢用力气,声音也有点含糊。
“今天领导安排招待客人,点了我的名给人家炒菜。”傻柱见到秦淮茹迎接自己,顿时心里面就是一喜,乐呵呵地开口说道。
“瞧把你给能耐的——”
秦淮茹也是熟练无比,一边嘴里含混不清说着,一边伸手去夺傻柱手里面饭盒。那小媚眼混合着半嗔半夸,也是风情绝了,一下子就让傻柱浑身跟酥糖似的,又甜又酥。
秦淮茹夺过饭盒一掂量,脸色却沉了下来。
“柱子,饭盒怎么是空的?”
傻柱一听这话,也是无可奈何:“嗨,你就别提了,我也不知道哪儿得罪刘岚了,今天她跟疯狗似的盯着我咬。”
“本来今天是挺好的机会,结果我愣是没能下手。”
“我本来也不怕这个那个的,但街道办那帮孙子,不是刚把我给弄的四合院里面不受待见吗?要是再在轧钢厂里面闹腾起来,我真就要臭大街了!”
秦淮茹有点怀疑地看着傻柱:“打饭的那个刘岚?你怎么得罪她了?该不会你这嘴上没个把门的,跟人家油嘴滑舌了吧?”
“就她?那绝对不可能!”傻柱直接说道,“那可是个有夫之妇,我再怎么着也不能找这样的啊!”
“那你找哪样的?”秦淮茹打量着傻柱。
傻柱理所当然:“那肯定得是没结婚的大姑娘啊,最好是书香门第——”
说到这里傻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抬手给自己脑门一巴掌:“哎?这事儿闹得!我说这两天老有什么地方感觉不得劲儿!原来是这件事!都怪街道办的孙子,把我给弄迷糊了!”
“哪件事啊?”秦淮茹问。
“这……你就甭管了,反正到时候肯定惊掉你们大牙!”傻柱眼珠子一转,神秘兮兮地说道。
“行,不管就不管!当我稀罕管啊?”秦淮茹没拿到东西,心里当然高兴不到哪里去,直接把饭盒往傻柱手里一塞,转身跨过门槛进了中院。
等她走了之后,傻柱笑呵呵进了前院,敲响了三大爷阎埠贵的家门。
“谁呀?”
阎埠贵一边说话,一边开门:“是你啊,傻柱,什么事?”
“三大爷,您不是说要给我介绍冉老师吗?现在还给不给我介绍?”傻柱笑着问。
“给啊。”
阎埠贵说着话,眼睛落到傻柱手上:“可我怎么跟人家开口呢?”
傻柱笑起来:“成,我就知道您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明天一大早,我就买了东西给您送过来,冉老师一份,我再孝敬您一份,这总行了吧?”
阎埠贵眼神满意起来,手上却扶着眼镜,做出迟疑的样子:“这……不太好吧?”
傻柱这会儿却是一本正经:“三大爷,您这一份工资养着全家七口我可都看在眼里,虽说他们也有长大的,可到头来还不是您操持着吗?不容易着呢!”
“我给您的那一份,就是我个人对您的心意和孝敬,您放心拿着就行!”
阎埠贵露出为难神色:“话,我是能给你带到了,但冉老师那个情况,人家未必答应——她父母可都是归国华侨,有文化的人,冉老师又是女子师范学院毕业的老师,人家可真不缺你这当厨子的三瓜俩枣。”
“我只能说尽可能给你说好话,事情成不成,我心里面也没个准。”
傻柱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没理由让人家给自己做保证。
“行,三大爷,您帮我介绍,我就承您的情了!甭管事情成不成的,我反正绝不怪您就是了!”
哎,对了,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阎埠贵笑呵呵应着,目送傻柱离开,就等着他明天送东西过来。
………………
“等这么老半天,我以为你干什么去了,什么也没拿回来,光喝西北风啊?”
贾张氏像是一坨肥肉摊在了座椅上,张着嘴对秦淮茹说。
秦淮茹嘴里舌头着实说话还疼,再加上贾张氏说话又难听,实在是没心思理会她。
干脆一张嘴指了指舌头,做出不方便说话的模样,直接没回答。
贾张氏看她这样也是来火:“别跟我看你那破嘴!指不定怎么受的伤呢!”
秦淮茹知道婆婆是个厉害的,自己硬跟她斗肯定是斗不过,索性也不理会,闷着头收拾家里。
又走到秦京茹面前示意一下。
秦京茹看了秦淮茹一眼,微微撅嘴:“姐,你说我要是走了,黄枚不会跟那个何雨水结婚吧?”
秦淮茹微微瞪眼,被贾张氏盯着她当然没办法回话:这我哪知道去?
要是黄枚这个刁钻鬼,娶了何雨水这个口齿伶俐的小丫头,这两口子还能得了?何雨水可不是个糊涂的姑娘,带着一股子精明气!
他俩要是真结婚,八成能把傻柱给气个半死,饭都吃不下去。
傻柱是不敢招惹黄枚了,但他心里肯定对黄枚恼火记恨着;从小相依为命的妹妹嫁给这么一个仇人,跟晴天霹雳有什么区别?
秦京茹又好奇地小声问:“姐,你这舌头怎么伤这么厉害?怎么弄的?昨天干什么去了?”
秦淮茹好笑地看她一眼,也没说话。
她要是如实说,昨天晚上去找黄枚嘴里才受伤,晴天霹雳的可就得是秦京茹了——虽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但实在是没办法解释清楚。
一夜时间过去,秦京茹一大早挎上自己花布小包裹,站在四合院门口回头望了一眼,离开了四合院。
傻柱一大清早,提着两大包东西送到了三大爷家门口,满脸堆笑,递给阎埠贵。
“三大爷,您费心!”
“这一包呢,是咱们京城的土特产,我知道冉老师是书香门第,但我估计他们家从外面来的,没见过咱们正宗的土特产。”
“这一包就是我孝敬您的!”
阎埠贵嘴里哈哈笑着,把这两包礼物全收下:“话我可说在前面了啊——”
傻柱笑着点头哈腰,往前一伸手:“无论成不成,绝不怨您!”
“行,我就帮你一把!”阎埠贵点了点头。
等傻柱转身走了,阎埠贵把两包礼物提到自己屋里面去,准备上班。
三大妈提醒他:“哎,你别忘了傻柱给人家冉老师准备的东西——”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嗤笑一声:“你以为我真给他递话啊?”
“人家冉老师是什么人?归国华侨的子女,吃喝穿用是咱们能比的吗?他傻柱是什么人?一个偷鸡摸狗、快臭大街的厨子,谁能看得上他啊?”
三大妈恍然:“那东西咱们就收下了?你改天就跟傻柱说,冉老师不同意?”
“我为什么要说啊?就不说个明白话,拿冉老师含含糊糊吊着他,秦寡妇怎么干的,我就怎么干,让傻柱也给咱们家送好处,不就行了?”阎埠贵得意地笑着说。
三大妈喜出望外,一拍巴掌:“行,你这办法可真行!还是你有办法!”
阎埠贵笑着晃了晃脑袋,哼了个小调,走出门外又特意回头叮嘱一声:“可收好了!别让阎解旷他们给偷吃了!”
“好嘞!”三大妈认真点头,坚决执行。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