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大茂这么说,黄枚顿时把手一摆:“别!许大茂,你这样说就好像我贪图你东西,才难为你似的!这话多难听?”
许大茂可比傻柱底线灵活多了,看黄枚脸上还带着笑,顿时也带着笑脸拉黄枚到四合院一角,避开过往邻居,低声说道:“不是,黄兄弟,咱们这关系……哈哈,你说是吧……你有什么想要的没有,许哥帮你想想办法,然后呢你高抬贵手,让许哥把这一关给过了。”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兄弟你说是吧?”
说完之后,挤眉弄眼:“兄弟,帮个忙,拉许哥一把!”
黄枚笑着又摇了摇头:“许大茂,你可没惦记着我什么好,还在背后算计我;你就是给我东西,我哪敢要啊?回头再说我偷窃,我也说不清啊。”
“嗨,这有什么说不清的!我亲自给你送家里去,绝对没人说别的!”许大茂又抬起手来,赌咒发誓,“你只要今天给我行个方便,往后我许大茂绝对不跟你作对,我要是说话不算,就是那哈巴狗!”
黄枚哪会相信他这种话,四合院里面的人发誓,一个都不能信。
许大茂又说道:“兄弟你就说吧,你缺点什么?我帮你买,行不行?太贵的我可能帮不上,价格差不多的,咱们兄弟绝对没二话。”
“我缺个正式工作。”
黄枚话音一落,许大茂顿时脸都快绿了:“这哪行啊!这也忒贵了,怎么着也得五六百块钱吧?再说了,我也没有这样的门路啊!兄弟你太高看你许哥了,这条件我是真做不到!”
这个黄老三也太黑心了吧?我就一个检讨请人代写了,就给我要一个正式工作?我宁可接受批评再重写检讨,也不能当这种冤大头啊!
“五六百块钱买一个正式工作?”黄枚笑道,“许大茂,你这价钱还挺公道啊。”
许大茂上面陪领导喝酒,下面去公社放电影,嘴皮子利索也见多识广,说起这些来倒也信手拈来:“兄弟,我说的价格是起码这个价格,苦的累的、工资不高的,但因为是个能接班顶替的,一个月二三十块钱工作,也就五六百块钱。”
“这还得是没有人中间介绍,没有人争着出价,要不然价也得——人家中间介绍,不得拿个三十、五十的?”
“你要说那些热到烫手的铁饭碗,起价就得七八百!我听说过一个人开大货车的,月工资七十块钱,他愣是花了一千多买到手,人家卖家还不舍得卖呢!这年月谁是傻子啊?几百上千块钱,一个代代相传的铁饭碗,不是实在没办法,谁都不愿意卖。”
“一个萝卜一个坑,这铁饭碗光是有价,可没几个能买的着;等一般人听到信,早让有关系的都买下来了。”
好工作有好价,苦工作自然价不高,正式工作有价无市也是正常的情况,许大茂在这事情上倒是说的明白,说完之后顺口跟黄枚叫苦:“兄弟,这方面我是真没什么门路!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这就一个检讨的事情,兄弟你也不能让我砸锅卖铁,你说是吧……”
黄枚当然没指望许大茂给自己筹备工作,一个检讨的事情也的确不好拿捏他太多。
“你自己看着办吧。”黄枚说道,“我明天上班的时候,万字检讨交给我就行。”
说完直接上班去了。
许大茂站在原地品了一下,暗骂不已:这个黄老三,怎么就这么奸!简直从猴山下来的!
一句话也没跟自己具体要什么,就看我今天表现,然后等明天再跟我要检讨——我要是今天表现不好,明天还是被他卡脖子啊!
我自己看着办?我踏马……
无可奈何,许大茂回头走到黄家门口:“刘婶!”
刘桂芝从屋里走出来,见到是许大茂,顿时脸色一板:“许大茂你有事吗?”
许大茂见到她脸色,就知道刚才街道办认定自己是“坏人”,以后肯定在邻居里面得不到好脸色,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暗骂一声晦气,许大茂又不得不露出笑脸:“刘婶,我看黄三兄弟这两天搬房子住了?”
“嗯。”刘桂芝皱眉,“你还有事没有?”
“家当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许大茂笑着问,“什么桌椅板凳什么的……都备齐了没有?”
“不是,许大茂你有事没有,打听这个干什么?”刘桂芝不耐烦了,这就要进屋去。
许大茂连忙说:“不是,刘婶,我是说我家里还有点家具用不着,三兄弟他要是用,我就给他送过来。”
刘桂芝顿时一喜:“那倒是好!”
又警惕地看向许大茂:“你准备卖多少钱?”
“不要钱,黄三兄弟他要用得着,我就送过来!”许大茂笑道。
刘桂芝顿时摇头:“那就算了!你的东西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完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许大茂目瞪口呆:“啊?”
我家里东西这送都送不出去?不是,我许大茂什么时候这么坏了?
街道办当众认证的“坏人”,含金量真不是吹的。
以前只是四合院各家背后嘀咕两句,谁也没当面说穿揭短,现在可是街道办亲自来盖戳认证了,那可就别怪邻居们了!
从傻柱、许大茂到秦淮茹、棒梗,今天都没有从四合院得到几个好脸色。
各家各户有孩子的,都开始交代自家孩子,以后不能跟秦寡妇的孩子玩,尤其不能跟棒梗玩。
连傻柱都能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就别说秦淮茹了。
上班之后一整天,心里面愁闷的不行。
棒梗这孩子偷东西,邻居们都开始排斥了,这以后可怎么办?秦淮茹为了孩子可以“不要脸”,给人抛飞眼儿,但唯独不能让孩子也变得不要脸,丢了人。
下午,眼看还有半个小时下班,秦淮茹找个借口说去解手,直接提前溜号去食堂后厨找傻柱去了。
无论怎么说,先把家里的粮食问题解决掉再说吧。
傻柱本来也是烦闷了一天,一大清早被街道办批评,还要被邻居们冷眼相看,他又不是真傻,哪能高兴起来?
见到秦淮茹来了,顿时喜上眉梢,心情大好:“秦姐!”
刘岚在一旁笑了一声:“相好的来了是吧?”
傻柱更是眉飞色舞:“去,去,别瞎说!你才有相好的!这是我秦姐!”
嘴里这么说着,神情之间可一点没有避讳,更多的是“得意”。
大概男人都有这样的通病,哪怕是嘴上说着没关系,还是会享受女人围着自己转的感觉;此刻的傻柱,心情愉悦也正源于此。
秦淮茹也是很懂这个,有些不好意思对刘岚、马华、胖子等帮厨笑一笑,也不解释,仿佛傻柱真是她的靠山一样。
刘岚悄然白了一眼,撇嘴去前面窗口准备打晚饭去了——轧钢厂工作日夜不停,晚上、早晨都是有饭的。
马华、胖子还真有点相信这是师傅的相好,都嘿嘿笑着转头忙去了。
他们笑,傻柱更是笑的嘴都合不上,跟孝子哭丧的嚎啕咧嘴差不多一个弧度。
享受,享受的就是这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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