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景,一目了然。
三大爷阎埠贵为了不让黄枚再骑他的自行车,就把许大茂家里仅剩下的一只鸡买回来,准备交给黄枚糊弄事。
只是黄枚母亲和黄枚都不肯收这只鸡,他也只好自家留着。
这一留可就出事了——上一次名义上是傻柱偷鸡,实际上是傻柱背黑锅,偷许大茂家里鸡的就是秦淮茹的儿子棒梗。
棒梗为什么能偷鸡成功?那是因为娄晓娥大小姐习性,四体不勤,当天略感头疼就在家休息了一天没出门。
这一次,许大茂的另一只鸡到了阎埠贵手里面,这一家子人可都是精打细算过日子,后脑勺长眼的;棒梗想要再偷鸡,那可真是自投罗网,立刻就被抓住。
也就成了现如今的局面,三大爷一家人冲着秦淮茹一个人嚷嚷,要开全院大会。
秦淮茹遇上这种事,除了委屈就是心酸,她就是再爱占人便宜,也不愿意真的看见自己儿子偷盗成习性,她还是想要儿子学好变好的。
但偏偏儿子偷了许大茂家里鸡、傻柱背锅一次还不够,又开始偷阎埠贵家里的鸡,而且这一次被当场逮住,嚷嚷的整个四合院都知道。
丢人现眼,给人家赔钱,棒梗这以后的名声得变得多坏。
从小偷鸡摸狗,就这一条,以后媳妇和工作都不好找!
“秦淮茹,你也别哭哭啼啼的,我们家也是讲理的,更不是欺负人。”
阎埠贵说道:“要么按价格赔偿,要么咱们开全院大会,好好说一下这个偷鸡摸狗的事情!”
秦淮茹泪汪汪,瞧了一眼周围,见到傻柱、易中海等人都来了,就连她婆婆贾张氏也撅着大胖肚子来了,心里面顿时安定不少:“三大爷,我倒是愿意赔钱,可我们家这孤儿寡母的哪还有钱啊?”
于莉在一旁翻个白眼,冷笑连连:“没钱就能偷东西啊?那我们家还没钱呢,干脆把供销社的东西也搬到我们家来吧!”
她也性子泼辣,说得出口,半点没含糊。
秦淮茹被怼了个脸色尴尬难看,站在原地不肯说话。
傻柱这时候站出来了——他刚从轧钢厂保卫科回来,就去易中海家里看望聋老太太,又听到秦淮茹的事情赶过来,到现在脸上胡子没刮脸没洗,胡子拉碴脏污不堪。
不过他自己感觉当英雄好汉的时候又到了,他必须要站出来。
“三大爷,你有完没完?不就是孩子拿你一只鸡的事情吗?看你嚷嚷的,好像是天塌地陷一样,还要开全院大会,值当不值当的?”
阎家人可不是闷嘴葫芦,一个个都能说会道,傻柱话音刚落,老二阎解放就开口:“傻柱,这里面有你什么事?棒梗这孩子又不是你的,你着什么急?”
傻柱顿时大怒:“阎解放,你小子欠抽是不是!”
“我是看你们欺负孤儿寡母的看不下去,秦姐一个人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多不容易,你嘴里再不干净,当心我抽你!”
三大爷阎埠贵扶着眼镜腿:“傻柱,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我们家被偷一只鸡,当场抓住贼,反倒是成了我们家欺负人?谁家可怜谁就有理?”
“就是,就是,秦淮茹眼里流个泪你就看不下去!”于莉附和着叫道,“要是眼泪这么值钱,我天天到你家门口哭一场,天天跟你要钱!”
傻柱立刻还嘴:“我不缺你这么一个孝女,你也别上我家嚎丧!”
两人比赛戳对方肺管子了,于莉当然也不客气,冷笑说道:“你想要,那也没有!一天天地围着寡妇,那点心思谁不知道啊?有本事你也弄点白面,半夜里跟人家送去啊!”
这一句话说完,三个人面红耳赤——傻柱、秦淮茹、易中海。
看热闹的人面面相觑,都带着会意微笑,半夜里给秦寡妇送东西那回事,懂的都懂。
傻柱气得直跳脚:“于莉,你嘴上给我客气点!我也就是不打妇女同志,要不然非得对你不客气!阎解成,管好你家娘们,要不然我抽你!”
阎解成有点妻管严,于莉泼辣他插不上嘴,但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对傻柱认输:“傻柱,我媳妇说的也没错啊,这里面有你什么事?你要是不管,不就不用挨骂了?”
傻柱被这话问的哑口无言,只好把话题重新回到开头:“秦姐家里可怜,我看不下去。”
“你们家就说这只鸡赔多少钱吧!秦姐实在没钱,我替她出。”
“这还像句话!”阎埠贵可不管谁给钱,他只要有人给钱就行,伸出五根手指来,“五块钱。”
傻柱顿时惊叫一声:“五块钱?三大爷,我去菜市场买一只好鸡也就两块钱,你就要我五块钱啊?”
“是啊,你前些天偷鸡被逮住,就是五块钱的价。”阎埠贵说道,“今天还是偷鸡,还是五块钱的价,跟之前那只鸡还是一窝的,我一分钱都没多要!”
“给钱吧,傻柱!”
“行!三大爷,你可真能算计,这次我认栽!”傻柱掏了掏口袋没钱,转头看向易中海,“一大爷,你先借我钱垫上。”
易中海便伸手去掏钱。
就在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面笑了一声,也不知道笑的是什么意思。
但不少人都渐渐回过味来,忍不住也笑了。
易中海借钱给傻柱,傻柱帮秦淮茹出钱——这里面有你傻柱什么事?人家两个人不清不楚还没弄明白,你主动借男的钱、再帮女的出钱,就为了背上这个欠钱?总不能是你也掺和了一腿进去吧?
这傻柱傻柱,外号真没叫错,真是个傻柱。
他不会以为自己特别仗义吧?
傻柱拿着五块钱交给阎埠贵,三大爷一家偃旗息鼓,回家商量着分钱去了。
就在这时候,秦淮茹对着傻柱说了一声谢谢,贾张氏顿时炸毛叫道:“傻柱,你给我滚!我家的事情不用你出钱!”
“秦淮茹,你给我滚回家去!”
傻柱目瞪口呆:“张大妈,您怎么翻脸不认人呢?”
我这借了一大爷的钱,帮你家把钱都出完了,硬是没换个好脸回来?我也太冤了吧?
随着贾张氏一声叫,秦淮茹抹着泪,领着孩子低头往家走,贾张氏也跟了上去,眼神不善地扫过易中海和傻柱。
刚走了两步,贾张氏、秦淮茹、棒梗三人脚底下一滑,齐刷刷摔倒在地。
傻柱心里一紧连忙上前:“秦姐,没事吧!”
话还没说完,一个“哧溜”,也滑倒在地,一下子滑到了还没起身的贾张氏怀里。
两人靠在一起,面面相觑,连忙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黄枚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连连摇头,嘴里说着:“这是谁啊,大冬天地上泼水!”
哦,是我自己啊,那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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