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芝一听自己儿子被阎埠贵、许大茂背后这么嘀咕,阎埠贵给自己家里送的又是许大茂家那只鸡,顿时就意识到事情不简单,搞不好这只鸡是什么坑。
阎埠贵精明的好像算盘珠子转世,许大茂也是个奸猾的人,这俩人会无缘无故给自己家里送鸡来?
阎埠贵正跟许大茂解释自己被黄枚钓鱼坑了的过程,尤其黄枚骑着他自行车,那真是载着人站起来拼命蹬,然后就被刘桂芝这一嗓子给打断了。
阎埠贵和许大茂两人看见刘桂芝也是感觉心虚,都干笑两声。
“刘婶,你误会了,我们俩正说呢,黄抗美是真孝顺,别人都不舍得花钱照顾家里,他给家里花钱半点不含糊的。”许大茂说道。
刘桂芝瞪着俩人,冷哼一声:“少在这里糊弄人!你们俩要是没鬼,那才是见了鬼!”
又把鸡扔给阎埠贵:“这鸡我们家不要了,你爱给谁给谁去!谁要是算计我们家,我们家四个老爷们,可不是让人欺负的!”
撂下这句警告的话,刘桂芝转身回家。
黄汉祥站在她身后,深深看一眼阎埠贵、许大茂两人,也转头离去。
“哎——我说,你们误会了!”
阎埠贵试图解释,但是黄汉祥、刘桂芝俩人都没理会。
抱着鸡,阎埠贵对许大茂苦笑:“你看,我这鸡都送不出去了。”
“要不送给我们吧?”棒梗带着期望,开口说道。
阎埠贵和许大茂两人顿时都哭笑不得:“去去去,有你们什么事!”
棒梗顿时冷下脸看了一下两人,领着俩妹妹也走了。
“嘿,连这小子也给我脸色看?”
阎埠贵无奈地摇摇头:“行了,许大茂,对付黄抗美这小子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检讨书包给我了,这只鸡也交给我了,先这样吧?”
“也行。”许大茂说道,“三大爷你多费点心思,检讨书对你来说小菜一碟,你说对吧?”
阎埠贵呵呵一笑,心情顿时好了很多:“那是当然,我是干什么的?语文老师啊!”
“也别忘了想想办法,收拾收拾那小子。”许大茂又提醒。
阎埠贵摇摇头:“这可是真不好办啊。”
…………………………
自行车轱辘转动,穿过色彩单调陈旧的大街小巷,将沿途的供销社、副食店、理发店抛在身后;天灰蒙蒙的,人们大多也穿着绿色、蓝色的衣服,因为穿的时间太久,大部分人的衣服也都是灰扑扑的。
自行车后座的黄保家说了一声:“到了。”
黄枚便停下自行车,推着自行车一起走向前方。
前面百货大楼门口人来人往,喧闹非常,今天又是周末休班人非常多,黄保家对人群之中的某一处招了招手,有点合不上嘴、露着牙的葛丽芬就走了过来。
“走吧,先进去逛逛。”葛丽芬第一句话,就是进百货大楼。
黄保家没应,而是开口说道:“这是我三弟。”
葛丽芬疑惑地转头看去,看见黄枚推着自行车,顿时露出喜色:“你买自行车了?手表买好了没有?”
又仔细打量自行车,喜色渐渐退了一点:“不是新的啊?这结婚不买新的,说出去多寒碜啊?”
黄枚看她这样,就知道自己这一次不算白来:“你好。”
葛丽芬心不在焉地点头:“你好。”
又问黄保家:“你们家怎么这么小气,自行车不是新的,手表总是新的吧?我正好看中了一块梅花手表,我带你看看去。”
“先别着急。”黄枚开口说道,“葛丽芬,我得先问问情况。”
“你问什么情况?我跟你谈对象还是跟你哥谈对象?”葛丽芬不满地说道。
“我是代表我们家专门问候一下你这边情况,如果条件合适,你们就继续谈;如果条件不合适,那你们就没必要再谈了。”黄枚说道,“我问第一件事,买了自行车和手表,你立刻就跟我大哥结婚吗?不再买别的东西了?”
葛丽芬闻言皱眉:“谁家结婚这么寒酸?那不得置办一点其他东西?”
黄枚顿时笑了,看向黄保家:“大哥你看,还不算完呢。”
葛丽芬依旧准备要东西的态度,也让黄保家终于彻底死心:“老三,按你说的来吧,我没想法了。”
黄枚便对葛丽芬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我们家还没买自行车,这自行车是借来的;我们家商量之后,感觉买不起自行车,也买不起手表,你要是真嫁过来,我家里房子也不宽裕。”
“那你还跟我说什么啊!”葛丽芬不满地说道。
“对啊,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黄枚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哥跟你正式分手,这对象再也不用谈了,谁也别耽误谁,不是挺好的吗?”
葛丽芬立刻说道:“那我对你哥还有感情呢。”
又对黄保家招呼:“黄保家,走,咱们再逛一逛去。”
黄枚在这一刻,忽然深切体会到一个道理。
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在耍流氓。
这尼玛还逛街,就是要占着黄保家便宜,最后也不结婚……虽然不结婚,但逛街的一些吃喝玩乐的好处,葛丽芬是一点也没准备错过。
谈条件谈不拢,不结婚,黄枚真不至于就对付人——生意不成仁义在,谁也不强求非得结婚。
但葛丽芬这么不分手,拿人当冤大头占便宜,那就不合适了。
这么贪便宜,是得给她点教训,让她尝尝恶果。
“还逛呢,”黄枚提醒,“你是怀孕了吧?小心保不住孩子!”
葛丽芬疑惑地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肚皮不知道什么时候鼓起来一块,涨得难受,顿时目瞪口呆。
黄保家也有点怀疑自己看错了,眨眨眼确认葛丽芬肚皮的确是高了一截,顿时摇头:“老三,咱们走吧!”
这都怀孕了,哪还能结婚?
葛丽芬的脸涨得通红:“不是……我没有啊!我这肯定是肚子胀气!”
眼看黄枚带着黄保家离去,葛丽芬只好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回了家,邻居们迎面看见她,也都目瞪口呆,随后在背后小声嘀咕。
葛丽芬心里也是纳闷:上次跟人好上是一个月前,肚子能有这么大?总不能是几个月前的吧?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她贪别人小便宜不是一次两次,哪能个个对象都像是黄保家一样守规矩?失身自然是难免的。
见了父母,父母问孩子他爹是谁,葛丽芬想了想,一个月前的算不上,怎么也得算四个月前的,就说了一个名字。
可那个时候谈的对象,人家现在已经结婚了。
葛丽芬话刚说完就挨了母亲一巴掌,大姑娘变成这样,以后还能嫁的出去吗?
父亲倒是提议先去医院看一下,一看之下,才发现虚惊一场,原来不是怀孕而是腹积水——只是葛丽芬这不正派的名声已经传出去,再也难以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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