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
方易神乎其神的枪法震慑住众人,饶是自诩见过世面的郑山傲,此刻内心也不再平静。
因为他知道火器的厉害。
郑山傲有个徒弟在军队里当副官,以前还给他送过两把猎枪,郑山傲私下试了试。
从那之后他对武行的看法就变了,随着枪械的逐渐发展,武行终究是要被淘汰的。
正因如此,他才会选择同流合污,武术也好,国术也罢,在子弹面前都是肉体凡胎。
武行为什么讲规矩?
因为规矩是好东西,用好就是枪,可以杀人,但当别人也有枪,所有规矩就成了废纸一张。
“我来要个说法。”
方易声音不大却震耳发聩。
“就凭你手中的枪?”
郑山傲说完,方易看着他奇怪道:“怎么,难道不够吗?你们不就是这么害死我师父的?”
“你怎么污人清白!”
郑山傲红着张脸,额头青筋凸起,忍不住争辩,只是方易已经懒得再和他争辩了。
旁边的陆万丰则说道:“姓方的,别以为只有你有枪,凭我们的身份弄枪易如反掌,只是武行有武行规矩,否则岂容你在这放肆!”
方易摇头说:“你弄错了一件事,以前我在高密杀过土匪,很多人连我的脸都没见过。
我来是告诉你们一件事。
我这人吧,凡是有人用枪对着我,不管离得多远我都能感觉到,所以最好别用对我师父那套对我。
其实我师父只想开一家武馆而已,你们为什么就容不下他?以至于我这个当徒弟的想弄死你们都不行,毕竟我还要完成师父的遗愿。”
方易颇为懊恼,如果什么都不管,他大可以将郑山傲等人都杀了,来祭奠张维禄,可他暂时还不能。
如果他们都死了。
津门武行也就不再存在。
那他还开个屁武馆,这是个难题,方易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不过他可以让别人帮着一起想。
让郑山傲或是霍殿阁给他个说法,可惜他今天不太走运,武行头牌霍殿阁并未露面。
若是陪贵客,也不知道整个津门,谁在霍殿阁眼里算是贵客,至于郑山傲就稍逊一筹,现在的他还不算津门武行的代表,况且他还是害死张维禄最大的怀疑对象。
就算不是亲自动手。
也绝对和郑山傲脱不开关系。
郑山傲沉吟两秒试探着对方易说:“要不然我们回去再和霍馆主商量商量,七…三天内给你回复如何?”
“可以。”
方易出奇得好说话。
只是他脸色戏谑似乎在等着什么,如果三天内,张维禄事件再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更刺激了。
其余馆主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说实话就算方易开枪打死几个人都不无可能,可他却停手了。
“要不要派人…”
陆万丰向郑山傲问道。
郑山傲瞪了他一眼,“要去你去,如果不是你惹到他,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陆万丰低头不敢再说。
郑山傲看着方易的背影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想沾染这么多麻烦,毕竟不是武行头牌,有些事不是他能控制的。
………
方易依旧住在十庄渡。
这里位置不错,进可攻,退可守,只要两架重机枪,他就能控制很大一片区域,除非用炮火洗地,否则来再多人都没有用。
然而三天过去。
方易并没有等到武行给他的交代,他不禁叹了口气,看来武行众人是真的不知死活。
正当他准备杀他个天翻地覆之际,素以贫民窟著称的十庄渡,竟然来了个格格不入的女人。
隔老远就能看到一双要人命的腿,再往上看,宽臀、细枝、硕果,是极为夸张的腰臀比。
她一身旗袍,将身材衬托的极好,方易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还能免费看到这么漂亮的女人。
片刻后,他更加意外。
竟是来找自己的。
“穿着旗袍,说明身上没藏武器,堂堂津门武行,十九家武馆,最后竟然派了个女人出面?”
方易不屑地说。
“我虽是武行人,但不是津门的,你放宽心,有我在,津门武行不会有人再针对你。”
女人声音空灵,说话也不急不缓,看其面貌,丹凤眼,鹅蛋脸,像是只有二十几岁,还没方易年纪大。
“你是谁?”方易问道。
“我姓尚!你师父之前写信给我,让我传你十二形和形意十三枪,只是我没想到的是…
你还没练枪竟先得了神枪的绰号,若是你师父泉下有知,恐怕会后悔收你为徒。”尚谨蓉似笑非笑说。
方易忽然反应过来。
张维禄之前说过写信给一位师叔,让其继续传授方易国术,可怎么来了个漂亮姑娘?
方易心中狐疑:“我师父的师叔?按辈分岂不是该叫师叔祖,形意门不是师徒两代最好差十五岁以内?”
国术传承师徒间年纪不会差太多,老师父,小徒弟,以后岂不是给别人当祖宗,所以很多国术大师晚年都不怎么收徒弟,就是怕乱辈分。
除非个别天赋异禀的撑门面人才,收徒后地位水涨船高,有利于维持门派的稳定。
可尚谨蓉怎么看都不像。
方易微微摇头道,“先不说这些,你刚说津门武行不会再找我麻烦,这是怎么回事?”
尚谨蓉神色黯然。
“你师父就是太要强,孤身一人。就敢闯津门武行,连个招呼都不跟同门前辈打。
形意门虽然不大,但是在武林中,也极有影响力,当年津门武行前身中华武士会,还是李存义创建的。
李存义算起来还是你师父的师叔,就凭这层关系,你师父想在津门开武馆还不是易如反掌?”
尚谨蓉也没想到他落得这般下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若非她来得及时只怕武行连方易都不放过。
“这么说是你居中调和?”
方易嘴角一扯。
尚谨蓉瞪他一眼:“你还想怎样,真要拿枪杀人?走到那一步,你师父也会为你感到惋惜吧。”
张维禄在信中说方易是罕见之才,如果被逼到拿枪杀人,以后在国术让就不会再有建树,因为容不下他。
尚谨蓉或许来的正是时候。
有形意门的前辈坐镇,津门武行,再不能用各种下三滥手段,只能用武行规矩行事。
尚谨蓉适时又说,“你想要踢馆,就尽管踢去,不用给谁留面子,你师父让我传授的东西,我都会教你。”
方易点了点头。
尚谨蓉又说:“磕头吧。”
方易:“???”
“我传你的都是形意门不传之秘,你不拜师情有可原,但让你磕两个头不过分吧?”尚谨蓉佯怒道。
方易只能先磕三个头。
等到晚上确定尚谨蓉已经睡着后,他悄无声息的潜入其房间从随身包裹中找到师父写的信。
方易拆开后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狗屁师叔祖,装神弄鬼,害我白磕三个头…咦?还有意外收获?”
看到最后,方易露出诧异的神色,再看睡得正香的尚谨蓉,他忽然感谢起师父张维禄。
“真是恩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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