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牵着骡子让她骑在上面。
女人叫王菊豆,双十年纪。
山道坡度大,为防牲口蹄子打滑,方易一手扯住牛皮短缰,一手拽住粗麻笼头走得缓慢。
叔叔杨金山前两天或许是太兴奋,收地的时候失了手被镰刀割伤,接亲的任务这才落在方易头上。
杨金山信得过自己的亲侄儿。
天不亮,就让方易牵着那头青骡去史家营接人。
体质强的好处体现了出来。
从洪水峪走到史家营,又从史家营一路走到这里,方易都没觉得太累。
就是脚下越来越泥泞,不知不觉,天上已经下起朦胧小雨,方易不由得的回头看了看。
雨丝后面的脸蛋让人惊诧。
从史家营出发时,菊豆脸上的那片如云如霞的胭脂已经坏了,雨水顺着她娇嫩的脸庞流下。
那张俏脸,乍一看像熟秧的南瓜,纹络自然美观,不仅不丑,还让人有种想将其用洁净的布包起来的念头。
方易愣了片刻,这个年轻的婶婶,竟长得这般漂亮,确实是美人,杨金山的福气也未免太大。
雨渐渐变大,方易询问:
“雨大了,到前面避避雨不?”
“湿都湿了,还是走吧。”
“要不把我的衫子给你披上?”
“不啦!湿也湿了…”
女人声音很细微,方易也不多言,振作精神,加快脚步,奈何不久后雨就大得不行了。
方易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间石堂子,石堂子像是张口的蛤蟆嘴,方易顾不得其他,动作奇快地将菊豆从骡子上抱下塞进“蛤蟆嘴”里。
栓好牲口,方易迫不及待的回返,及至石堂子前停下脚步,犹豫着要不要挤进去。
石堂子不大,一个人在里面还行,两个人只怕没多少活动空间,尤其这个女人还是方易名义上的“婶婶”。
就在这时女人的声音响起。
“雨太大了,时辰咋滴也耽误了,快进来歇歇。”菊豆的声音听起来空灵清脆,明亮的眼中射出许多温暖,让人颇为感动。
“好,我进来了!”
一听这话,方易登时也没再客气,弯着腰挤了进去,果不其然,他瞬间就感觉很紧。
空间确实很小。
方易不可避免的和她有些许碰触,再想起刚才抱着她,只觉眼前这个年轻婶子的腰肢不胜娇嫩。
菊豆的红袄子沾着石堂子的泥土,脸上的胭脂更花了,连耳廓都挂着一圈淡淡的红晕。
孤男寡女挤在这狭小的石堂子里,方易脸上甚至隐隐约约还能感受到菊豆紧促的呼吸。
雨下个没停。
终于,菊豆开口提起个话题问道:“你叫天青,杨天青对吧?杨金山是你亲叔叔?”
“亲的。”
“你叔…是什么样的人?”
菊豆埋着眼,一张脸蛋粉得依旧,见对方没回话,她下意识抬头,却迎上方易的目光。
“嫁给他,你算倒了大霉。”
一句话让她傻眼,菊豆难以想象,这番话竟然是从杨金山的亲侄子嘴里说出来的。
“就你这长相,说亲的络绎不绝,你爹选了最舍得花钱的,但却不一定是最合适的。”
杨金山阳气衰微,没有生育能力,因为朝思暮想要个孩子,甚至到了魔怔的地步,这使得前妻死后,他便对年轻漂亮的女人产生了异乎寻常的兴趣。
这让方易颇为感叹。
果然呐,不管是哪个世界的男人,大家伙似乎都有着类似的兴趣,这一点似乎也不怪杨金山。
只是经过方易半暗示半明示一说,菊豆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王二麻子嫁给什么人家。
事实很残酷,菊豆还抱有幻想:“就算没有孩子,只要好好过日子还不行吗?”
方易看着菊豆,意味深长地说:“前一个婶子死的时候,我叔一滴眼泪都没流。
他甚至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付出这么大代价娶你过门,如果没达到目的,你能有好日子过?”
“啊?”
天真的菊豆就这么怔怔看着方易,在方易告诉她这些话前,菊豆对未来的生活还抱有期待。
如今她再怎么不愿接受都是事实,茫然无措的菊豆,把头埋在身前,像只受气的鹌鹑。
渐渐的,她控制不住自己。
先是啜泣继而泣不成声。
方易看在眼里,他必须要告诉她,倘若她都不觉得自己悲惨,方易还怎么完成任务?改变菊豆的命运?
“别哭了。”方易终于忍不住说:“虽然你很倒霉,但忍一忍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菊豆:“………”
“我不要嫁给他啊…”
菊豆哭得更厉害了,眼泪漱漱落下,方易微微犹豫一下,随后则将菊豆揽在怀里。
“总是要嫁人的。”
菊豆身体很软,因为哭的太伤心,在方易怀里不停抖动,眼泪甚至将他的裤子打湿。
菊豆在他怀里哭,加上不停地抖,胭脂的香味和身下女人身上独有的香味钻入方易鼻中…
某种天赋似乎被激活了。
方易忽然有些不自然。
这时,哭泣的菊豆也突然停下来,懵懂的她只觉得当头一棒,倏然抬起头惊诧地看向方易。
抹了抹眼泪,菊豆离开方易怀抱,缩向石堂的角落,她似乎要整个身子都挤进土里。
只奈何空间就这么大。
她再往后缩,也和方易近在咫尺,菊豆看得很清楚,方易脸色泛红,男人那种强有力的呼吸扑面而来。
“啊!”
菊豆惊叫一声,猛得将手抽出来,惊慌失措之下直接挤入方易怀里,方易眼疾手快,看到是只蟾蜍。
直接一脚将其踢飞出石堂。
这反应速度,国足望尘莫及。
菊豆紧紧抱着方易,还有些后怕,只是她整个人都贴在方易的身上,脸颊擦着方易胸膛。
方易看向她娇艳的红唇一阵悸动,这颗水灵灵的柳树,虽然纤细,却绝非平坦,红袄之下更是丰盈的身姿。
“咦?细枝结硕果?”
方易差点就看走了眼。
菊豆只觉身上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听到方易说什么细枝硕果,不禁投来清澈的目光。
“什么硕果…”
菊豆话音未落就被方易精准堵住,用力品尝着她娇艳的红唇,菊豆则脑海轰的一声,像被雷声麻痹住。
她本来应该有推开方易的力气的,可不知为何,菊豆想到自己被父亲嫁给杨金山,没过门就开始守活寡,竟鬼使神差地将方易抱得更紧。
雨声疾厉。
又夹杂着火辣热爆的响动。
………
洪水峪,杨金山痛苦地嚎叫。
刀子划破皮肤的声音像撕窗户纸,竟让这条内里空虚的庄稼汉子哗啦哗啦流下眼泪。
伤口的痛远不至于让杨金山落泪,更多还是花钱肉痛,若非伤口越发严重他才舍不得请大夫上门。
大夫将他草草包扎的伤口割开了,涂抹上清创药水,然后缝合,最后重新包扎好。
杨金山嚎叫的同时。
几十里外,方易也在叫着。
“菊豆~菊豆!”
开始还是些正常语句,
“婶子!婶子!”
中途就变得不伦不类。
狭小的石堂子已经限制不住方易,他伸手揽着菊豆,不知何时竟徐徐滑进草丛里。
直到一道声音让他打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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