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胜好强的晕厥,李长青很是意外。
他都没发现对方在哪里,只是心里有猜测。
可直到比试结束都没闹出动静,还以为对方不来了。
却没想到给自己来了个大的。
竟气急攻心,当场晕厥。
这下,如他所愿,成功把比试的风头夺去了。
只是,是以他最不愿的方式。
他醒转后,究竟会流下何等的热泪呢?
对于这一点,李长青有些好奇。
不过这都是些杂事,眼下还是趁这个机会。
离开舞台中央为好。
毕竟,胜好强的表演。
为他的获胜大大增添了一抹色彩。
可却不一定是亮色。
他还未获得最终胜利,风头就已经完全超过了剩余同门的总和。
这可不是好事。
事实上,已经有了些流言传入他耳朵。
说他貌似纯良,实则心深似海。
善于玩弄他人。
更何况,接下来还要面对那致命谣言。
此刻,不宜再提升自己的影响力。
心念至此,李长青便行了一礼。
匆匆下台去了。
如心里所想,只有少部分修士注意到他。
现场重新响起了不甚整齐的掌声与欢呼。
其余修士的注意力,都被这突发情况给吸引住了。
若是在此时发表感言,说些好话。
固然可以给诸多同门留下更好的印象。
但也会引起不少修士的反感。
觉得他过于虚伪。
片刻后,李长青和壤壤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因是比试人员,或许还有谢师姐的原因。
这位置视野极好,周遭也不拥挤。
能够惬意的观看大比,也能方便的进行交谈。
不至于被旁人听了去。
甫一坐下,谢灵蕴便大大夸赞了壤壤一番。
若是一般修士,还没什么。
偏她与壤壤关系不浅,为人又率直。
这番真心夸赞,直将小不点夸得不好意思起来。
身心扭捏之下,连被偷偷捏脸庞都顾不上了。
补充好了能量,谢灵蕴这才对着李长青说道:
“不用在意方才的事情”
“那纯粹是他咎由自取”
她见师弟面色沉静,还以为是被突发事情所影响。
才出言安慰。
殊不知,李长青对此并没有多少感觉。
有的也只是些许好奇。
他心内所想,是胜好强这一变故过后。
宗门为了平息舆论。
或许今天,便会有满意的答复等着自己。
他只是还没想好,该提什么条件。
又或许,并不能主动提条件。
可无论怎样,最好提前做好准备。
免得措手不及。
“或许到时候我该把条件押后,先放出言论”
“说是对答复很满意?”
“可又担心是过时不候”
“议论平息了,宗门还会补偿我吗?”
“那时,我可没那能耐再去讨要”
“即便有两位师姐帮忙,只怕也是如此”
这就是脸色沉静的根源。
可现下,并不好与师姐叙说。
只能回答道:
“我这个人向来有恩报恩,有怨抱怨”
“他先前偷袭我,终是落得那副模样”
“如今见我获胜,又气急攻心,当场昏迷”
“如师姐所说,他这纯粹是咎由自取”
“我可不会为此烦恼”
既然如此,脸上为何不见笑容。
谢灵蕴有心想问问。
但脑海中灵光乍现,想到了一种可能。
也就不再询问了。
在下一场比试开始前的间隙,转而问起了小不点会关心的另一个问题:
“那我们午食,吃些什么为好”
她这么问,也是藏着些自己的小心思。
果然,壤壤顿时来了兴趣:
“对啊对啊,壤壤也很期待”
今天虽比试失败了,可却完全无损她的心情。
尤其是关于食欲的部分。
在她看来,没有什么能大过干饭。
更何况身边还有个菜色百变,厨艺出众的大厨。
想到今天的美食,眼眸不由得亮晶起来。
看着眼前仿佛嗷嗷待哺的两人,李长青暂时抛却了烦恼。
心情也好了起来:
“今天午食,是我在出门前便开始熬制的炖羊肉”
“这羊肉可不简单,壤壤你可能不知道”
“可谢师姐一定有所了解”
听闻这话,谢灵蕴顿时来了兴致:
“哦?让我猜猜看”
“以你往常的做派,这羊肉肯定不会贵出天际”
话刚落下,便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但又不会是太过普通的羊类妖兽”
“最重要的一点,这羊的肉质必须极为细嫩,脂肉分布十分均匀”
“如此炖出来才会软烂滑口,鲜香无比”
心念电转间,便有了答案:
“如我没猜错,是五色羊吧”
“师姐果然了解我”
“没错,是吃五色灵草长大的五色羊”
李长青露出了个赞许的眼神。
随后看向光是想想,便已垂涎欲滴的小不点。
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了对阵双方的名字。
只能将话语收回腹中,看向场上。
其中一人,赫然是他的最大对手。
也是外门大比的最大热门。
澄明镜师兄。
“这是个机会”
对于澄师兄的能耐,他原先了解不深。
但在得到了谢师姐给的情报后,警惕便迅速拔高。
只因这师兄确实战法多样,无愧于最大热门的赞誉。
而且,也不知其还有没有隐藏的能力。
这场比试,确实是一探究竟的好机会。
现实,也确实是如此。
场上,澄明镜与对手陷入了焦灼的状态。
他的刀刀烈火并没能破去对手的守御。
反倒被不时的反击,挂了彩。
唯独一点,他的眼神却是越来越亮。
“像是...”
“像是遇到了足堪一战的对手”
观察片刻,李长青认出了那眼神中的熟悉意味。
他二人曾有过对视。
那时,澄明镜眼中的便是这汹涌的战意。
“就是此刻”
心神闪动的同一时间,场上便起了变化。
澄明镜竟将焰火长刀主动收回,插入石板中。
他微闭起双眼,不再动弹。
仿若尊雕塑。
受这怪异的一幕影响,那原先处于守势的对手反倒更远离了些许。
神态完全紧绷。
喧哗声中,澄明镜突然动了。
浪态翻涌之声突兀响起。
水花拍打的声音让在场之人,仿佛置身于海上。
不少修士竟有了身形不稳之感。
更别说台上的对手。
抓住对面那人一个趔趄的机会,近乎炽白的焰火聚成刀状。
竟不借助本体,凌空劈下。
一声惨叫过后,被火焰笼罩的那人便没了声息。
胜负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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