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未能如愿，李长青也不失望。
他将这些东西都倒出来，只是存了个侥幸的心理。
万一在那尊者看来是等值的呢？
毕竟这等高人的心思，不一定与寻常修士相同。
反正只是个尝试，又没有任何成本。
虽然失败了，但对方也没生气。
李长青决定，以后可以尽量去找寻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自己有道眼可用，也不怕打了眼。
说不定，就有东西能换那长须修士手中之物。
只是不知，下次见面，还是那三样东西吗？
对这三宝，李长青还是颇感兴趣的。
不说那渡人的经书，只那拂尘。
看着就不俗。
那笔墨纸砚，象征意味更是浓厚。
三者，代表的应是佛、道、儒三家。
也是这方天地的三大源流。
据李长青所知，人族现存的所有功法莫不是出自这三家。
至于有没有其他的源流，他修为不高。
并不了解。
但结合一些了解到的信息，心内猜测。
人族在上古之时，与妖族的关系应比如今复杂得多。
那时的人族先贤，从妖族处学习、模仿、借鉴功法，应不足为奇。
只是人族强势崛起后，这种现象才少了许多，直至近乎绝迹。
毕竟神州大地上，一样有妖族的存在。
分布还极为广泛。
就如圣宗，都豢养有不少种类的妖兽。
一些修为低微的修士，也会去吸收妖兽的优点。
融入自己的功法中去。
更别说那些无门无派的修士了。
只是这些人太过弱小，这妖族源流才形成不了力量。
而不管是所修功法，还是心里所想。
相比另两宝，李长青都更想要那拂尘。
且那宝，使用起来，想必颇为飘逸。
拂尘一扫，万物自净。
这就是他心目中高人的真正模样。
直到手中之物的冰凉触感愈发明显，李长青的思绪才被拉回。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
质地古朴，其上还有着纵横交错的细痕。
只是多看了那些细痕几眼。
李长青就感觉眼睛被刺痛，锋锐之意直插脑海。
直让他面皮抽动。
忙收回视线，刺痛感才散去。
脑海中回忆起了另外注意到的部分。
这令牌中央，有着一个大大的人字。
不知是作为身份的象征，还是代表什么。
李长青心内疑惑，但又不好再细细观察。
为了防止有遗漏，遂以手代眼。
仔细感知起来。
少顷，确认自己没有遗漏。
他将令牌收好。
待第二天再用道眼观察。
许是见正事已忙完，在一旁安静等待的壤壤才大呼小叫起来：
“刚才那个老爷爷好神奇啊”
“不止是那几匹漂亮的马儿”
说到这里，宝石般的大眼明亮了不少：
“拿出的东西也很是不凡”
李长青心内一动，问道：
“哦？”
“壤壤也能看出那三件宝物的厉害？”
小不点萌萌点头，似乎很是赞同。
幅度之大，直让人担心她会不会将自己整个人甩出去。
“另两样东西看不出来”
“但那笔墨纸砚，让壤壤既有一丝亲切”
“还感受到了些许威严”
话刚说完，脸上就升起了疑惑。
李长青面色虽平静，但心内的疑惑同样不少：
“壤壤在原先所住的地方，似乎没接触过儒，这一类的力量”
“来到圣宗后，同样如此”
“莫非，在朱师姐帮忙照顾的那段时间内，有感受过？”
“亦或者是在某个不经意间，遇到过？”
思绪一转，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若都不是，那就不是她接触过”
“而是她的前身，古之息壤遗留的某种印迹”
“也就是说，那儒的力量，曾给古之息壤”
“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据这推测，进而想到：
“那这就与儒门所宣称的儒家历史，有极大的出入”
“儒家百史记载，圣人于上古末年的东海之滨所出”
“见天地伦常失序，百官恶多良少，万民只为争利”
“诡事遍及四野”
“人族，全无曾经的气概”
“遂发宏愿”
“行遍天下，既为使人族风气能幽而复明，也为拯救万民于水火”
“为此，他一路砥砺自身，广述思想”
“历两百年，儒家之道乃至大成”
“斩妖邪，除奸佞”
“后更携三千门徒，推翻了上古最后一位人皇的统治”
“人族自此，进入了中古纪元”
这就是，圣人出世的典故。
也是李长青所熟知的。
可这与古之息壤出现的时间，没有重合的部分。
但若是他的猜测不错。
圣人只怕比想象中的，更早出现于世间。
也不知儒门为何要隐瞒这一切。
亦或者，他们对真正的历史也不够了解。
只是，作为儒家之道的正统继任者。
儒门，会犯如此大的错误？
不，没有这么简单。
毕竟从上古存活至今的势力不在少数。
不可能没有一个了解。
但都不约而同的，对这段历史没有异议。
这其中，只怕有惊天的秘密。
有可能，真实的圣人历史，不只会对儒门造成冲击。
甚至会对人族，造成威胁。
要不然解释不了这一切。
意识到了这一点，李长青心内波涛四起。
过了许久，他才将这股思绪强行压下。
乐观想到：
“这一切，终归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就连个侧面的证据也无”
“再说，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
“天塌下来总有人顶着”
想到这里，脑海中出现了一副美丽的容颜。
李长青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在下次见面时，将自己的猜想告诉对方。
这不是面对上位之人的阿谀，而是一种坦诚。
心内微舒口气，视线回转。
就见壤壤在自己的身前不断蹦跳。
那肉乎乎的小手全力伸长，似乎是想唤回自己的心神。
可惜腿短了点，蹦跳的高度又不够。
显然成为了无用功。
见到这一幕，李长青微露笑意。
将这小不点提溜了起来。
左手放到她头上，胡乱揉动。
直将绑好的头发整个搓乱。
在小不点随之响起的抗议声中，只觉心情好了许多。
语带笑意：
“再来练习十个回合”
“不完成就没有饭吃？”
笑意愈加明显：
“这次有白米饭吃，但要吃下三碗”
“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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