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法海像是察觉到什么,身体一下转向了后侧,只把僧袍下结实的臀部留给了诶玄慈。
随之,法咒也停了。
原来几十米外出现了两个路人,法海微微皱眉,与领头者相互对视。
然而就在他分神的刹那,一股危机感闪电般袭来,笼罩住了他的一坨要害。
法海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玄慈竟敢这么干,也根本无暇思考。
在0.012秒的瞬间~
他使出毕生所学,以神御气,催化足厥阴肝经中游走至要害处的真气,形成了强大的电磁结构支撑,将将赶在要害已经形变但尚未炸裂的时间点,硬生生抗住了巨大的压力。
众所周知,宇宙中除了超然存在的神识之力,就只有电磁力、万有引力、强核力、弱核力这四大基本力。
凡人在生活中能接触到的,除了引力,就基本都是电磁力了。
诸如碰撞、切割、燃烧、各种化学反应……其实本质上通通只停留在电磁相互作用的层面。
石头能砸碎鸡蛋,只因前者原子间的电磁力结构比后者稳固很多,所以在剧烈碰撞下,前者的电磁结构依旧保持不变,后者的结构则被冲散、变形了。
如果因为某种原因,鸡蛋的电磁力结构突然得到加强,稳固了亿倍,那它就能把石头砸碎。
而经科学研究表明,修士的神识只要足够强盛,就能操控四大基本力,让叠加态能量按照主观意愿发生波函数坍缩或量子态演化。
总之,传统玄学与传统科学,只是因为观察宇宙法则的视角不同,所以形成了看似迥异的理论体系。
“卧槽,这么硬!”玄慈被一瞬间的手感震惊到了。
法海右掌一翻,爆发出一股排山倒海的炽热气浪,把他打飞了二十八米,重重砸地后,又止不住地翻滚了几圈。
扯蛋的痛感刺激着法海的神经,刚才感受到的握力则让他产生了震惊。
虽然在受惊之下他完全没功夫试探玄慈的实力,但光凭起手那一下的爆发力,估摸着至少堪比七品武者。
“毫无内功修为,天天只练死肌肉,竟能练就七品武者?不可能,这厮体内必有我无法窥破的玄机,难怪上面的人对这个奇葩如此重视。”
讲真,法海现在真想给玄慈来一发大威天龙,至少把他打个半死再拖回去。
但感受到不远处两个路人的注视,他还是强压心头火气,对着已从地上爬起来的玄慈说:
“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快回去把衣服穿好,立刻到寺中拜见方丈。”
嗯?
玄慈愣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本来都做好了夺路而逃、负隅顽抗的准备,心想就算逃不了,也要尽量把动静搞大一点,看看能不能引来城里的禁卫军,让法海有所忌惮。
没想到,法海突然松口,给了他回家穿衣服的机会。
“什么情况?我都捣蛋了,他竟然不发飙,还放我先回家……难道这秃驴刚才没有完全防住,现在已经爆汁?”
玄慈狐疑地观察着法海,出于思维惯性,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趁他病、要他命。
但烧杯-GPT却提醒说:
“不,看他之前的反应,现在突然转变态度,更可能是因为11点钟方向那两个路人。”
玄慈闻言,看了那两人一眼,见对方就静静站着,也没打算干什么,于是当机立断,掉头就跑,以最快速度朝国公府奔去。
他觉得为今之计,只有先躲到殷开山身边寻求庇护了。
待他一跑远,两个外貌平平无奇的路人便走到了法海近前。
领头者右手翻出一枚令牌,语气冷酷道:
“净土宗的法海,是吗?”
“阿弥陀佛。贫僧法海,见过上神。”法海合掌行了一礼。
“吾乃长安城隍庙神符使。刚才都发生了甚么事?”
“贫僧想唤师侄玄慈回寺,但那湖水中竟然出现了两条蛇精,我只能被迫出手,本想擒住它们,不料它们迅速遁入了湖底暗洞之中。”
法海答完,又意味深长道:
“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个湖里的水应是引自城外的泾河。这就怪了,泾河龙王掌管绕城八水,守卫森严,怎么会有此等妖蛇窜入长安作恶呢?”
“此事我们会查清楚的。”
神符使道:
“法海,有人举报你刻意压制修为,隐瞒不报。
“近期又有巡查阳差多次看见你在朝廷重臣的府邸外围出没,有意图干扰大唐朝政之嫌。
“现传你回城隍庙问审,如敢违抗,立即诛杀!”
法海心中暗道不好,但面上却是笑道:“请上神引路。”
……
不消盏茶功夫,玄慈跑回了国公府。
连衣服都没时间去穿,他径直冲到殷开山与二夫人睡的院子,一口一个外公,大声叫唤着。
下人们看他像得了阳亢似的,再想起至今还卧床不起的殷四郎,啥都不敢说,更不敢拦。
老管家福伯追在屁股后面,说国公爷一大早就出门办事了,但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tmd那谁知道?贫僧十万火急,必须马上找到我外公。”
“这……知道的人都随国公出门了,也许还有二夫人知道吧。”
“二夫人呢?”
“天气太冷了,估计还没起呢~”
“草,都快到巳时(9点)了,这么懒。”
玄慈吐槽一声,不顾劝阻冲入内院,跑到主屋的门前一边拍门,一边询问。
床上的二夫人惊坐起身,心脏病差点犯了。
听两个贴身丫鬟说来人正是痛打自己爱子、对自己十分无礼的狂徒,她顿时骂道:
“这也太放肆了,还说是什么得道高僧,分明是个不懂礼数的小畜生,让他给我滚!”
闻言,一个丫鬟应声跑去了门口。另一个急忙扶起二夫人,帮她更衣。
忽听“砰”的一声响,原来是玄慈在门外得不到答案,竟大力一推,把门栓都弄断了。
“啊!”
二夫人见荷尔蒙四溢的玄慈闯了进来,视觉与心灵都受到极大冲击,颤声道:
“你想干吗?”
其实,论起嫁入国公府的时间,她比另外几房妾室都要晚,年纪也是最轻的。此时只穿着牡丹肚兜,虽徐娘半老,也是风韵犹存。
然而,玄慈只随意瞄了眼最该看的地方,便不耐烦道:
“我就问我外公哪里去了,怎么这么费劲呢?”
见二夫人还要东拉西扯,又急中生智补了一句:
“快说啊,有人要刺杀他!”
啊这!?
二夫人立刻面露骇然,终于把惊怒暂抛脑后,说:
“老爷,老爷不是奉圣人之命,与卢国公一同去西山狩场督办冬至祭祀活动了吗?”
MD,城外?玄慈暗想坏了,这个节骨眼出城岂不是等于送人头?从以前在金山寺的斗争经验来看,估计刚出城门就被法海的人逮着了。
见他沉默不语,二夫人急切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有人要行刺?”
玄慈皱眉想了想,扔下一句:“哦,原来出城了,那没事,我搞错了”,大摇大摆出了门。
二夫人一楞,随后花枝乱颤,气急败坏地叫道:
“岂有此理,这个小畜生!你们都看见了吧,等老爷回来,如实禀报。还有外面的门,不要收拾,就保持原状……”
玄慈回到健身房,还是没穿衣服,坐在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上,寻思着当下该如何是好?
他可以肯定,法海的眼线已经知道他回府了,估计正死死盯着他,随时可能来抓人。
现在貌似只有三条路可选:
一是,就在国公府里待着。
如果法海来了,那就干,把动静整得越大越好。
二是,直接跑去问月阁梭哈。
但现在是白天,很难造成巨大的影响力。而要等到晚上的话,中间还有那么长的时间,还是有可能被抓。
三是寻求更好的庇护。
比如去找比殷开山更牛逼的人,利用此人给法海施压。
他还在犹豫不决,陈小可却突然推门走了进来,说:
“鸽鸽,府里的下人带了两个洪福寺的僧人过来,说要见你。”
啊这?
玄慈心中一惊,全身血液加速流动,做好了随时冲破门窗往正堂方向狂飙的准备。
不过,他注意到小丫头说的是两个和尚,便问那两人长什么样?
听见小丫头描述的特征与法海明显不符,他皱眉想了想,“嚯”得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院中果然不是法海,是一老一少两个僧人,也没穿袈裟,只穿着普通僧衣。
带他们来的下人见玄慈出来,便告辞离去。
为首的老僧笑眯眯看着玄慈,合掌念了一声佛号,简单做了自我介绍,然后便直奔主题,提出非分的要求,要玄慈收拾东西随他们回寺。
他话音未落,玄慈脑中已响起橙色预警。烧杯-gpt对这两个和尚的评估是:
年轻的,修为高于七品武者。
而那个老家伙,很可能是一位宗师,即武者境界的天花板。
因为金山寺中也有宗师,所以烧杯根据已知情况,估算了这个世界宗师的核心数据作为参考:
挺举重量8-10吨,差不多相当于一台中型挖掘机。
加速度零百1.77秒,最高速度102.3米每秒,如果忽略风阻面积对速度上限的巨大影响,这动力大致相当于一辆混动超跑。
徒手一击,能破坏0.5米厚的普通钢筋混凝土墙。
仅凭护体真气,能硬抗低威力手枪与散弹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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