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瑼自打来到大司马府,就对老刘大人精心诊治,老刘大人的病体好了很多,十分盛情邀请他多住些日子。
柳瑼也不推辞,爽快的说正打算见识一下灵玉大集,就住在大司马府后院的庄子里。
那日子夜,柴呾照旧起身,准备趁老刘大人熟睡探一下他的卧房,刚蹑手蹑脚的出门,就见上空盘旋着两只眼睛闪着绿芒的乌鸦。
柴呾好奇心起,悄悄的跟踪,却见柳婕缇的心腹婢女给乌鸦投食后,引着柳婕缇进了一处暗室,婢女就留在门口望风。
柴呾想着要是打晕婢女,第二日肯定被人发现,倒不如跟着乌鸦去看个究竟,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只见一处山林里,黑压压的,到处都是闪着绿芒的乌鸦,各处路口都有戴着面具的人巡逻,显然是饲鸦人。
饲鸦人把腿上绑着布条的乌鸦往空中一抛,乌鸦振翅就飞走了,柴呾赶紧追了上去。
这只乌鸦的落脚地,正是柳瑼居住的庄子。
柴呾的修为,藏在暗处不被发现的本事还是有的。
有了这个本事,就发现刘大人被戴了绿帽子,柴呾分外高兴,这一高兴,就没回避,二柳颠鸾倒凤被他看了个尽兴。
柴呾原本是当个乐子瞧着,姓刘的,你祖上害死我弟,你活该被绿,要是能让你亲眼到这一幕,那得多他娘的解气。
双柳只顾着快活,压根想不到众弟子守的板子一样的院子还能进来人,且兴致勃勃的现场观看。
温存过后,情话自是要说的,且毫无顾忌。
柴呾对这些肉麻的话语并不感兴趣,刚要回去时,却听到柳瑼信誓旦旦的承诺,用不了多久,就会拔了刘小白和刘小芈这俩眼中钉。
柳婕缇问他怎么拔,柳瑼森然笑道:“阿缇,你等着看就好。”
柴呾强忍住闯进去暴揍柳瑼一顿的冲动,院里这么多的刘,你拔谁都是好样的,敢动刘小白,真他娘活的不耐烦了。
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柴呾决定继续潜伏在大司马府,遂让鼠二给我送信,就说姓柳的都不是好东西,要提防柳瑼和他的乌鸦。
鼠二绞尽脑汁,总算想到了夜半到我房间打洞,结果刚说了句‘姓柳的都不是好东西’就被柳娇娇给吓的撒丫子蹽了。
不得不说,这货的确是不堪造就的一把好手。
刘小芈的无端失踪,刘寧带着大部分家仆出去寻人了,偌大的司马府显得空旷许多,给柴呾创造了明察暗访的绝好时机。
几天来,柴呾把大司马府的地缝都恨不得抠了三遍,依旧没发现宝弓的影子,不由得仰天长叹,彻底放弃了。
想来那宝弓不是损毁便是遗失了,既然如此,杀人屠府,这段世仇就算了结也罢。
然而,想到自己承诺不杀刘寧,刘家终究是留了后人,柴呾心中就忿忿不平。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临死之前,当来点刺激的。
然后,老刘大人就在他的指引下,恰巧撞破了二柳私会。
当老刘大人看到柳轉的大手肆无忌惮的搂着柳婕缇的细腰时,柴呾以为无需动手,这老家伙肯定会吐血倒地,死不瞑目。
出乎意料的是,老刘大人血是吐了,不过及时用袍袖死死堵住了口,然后就艰难的挪回了卧房。
老刘大人一脸猪肝色,立马差心腹去找刘寧。
刘寧听闻家仆来信说父亲病危,顾不得找寻刘小芈,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大司马府的密室里,老刘大人看着刘寧的一脸关切,心中五味杂陈。
刘寧的相貌七八岁起就十分出众,怎么看都既不像自己,也不像柳婕缇。因而,老刘大人对柳婕缇生产之前梦到了花神娘娘的说法深信不疑,常以为傲。
而今出了这样的事情,重新仔细的打量着刘寧,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他和柳轉有一丝相像之处,刘寧是否是自己的骨血呢
老刘大人权衡再三,一咬牙结束了对刘寜的相面,深吸一口气道:“寕儿,我刘家之所以发达,全因祖上偶得一宝弓,此宝莫说射凡人,就是千年老妖亦能一箭射穿。”
老刘大人说到这眼里涌出自豪之色,咳了几声继续道:“宝贝只有一个,历来只传刘家家主,需用我刘氏子孙的血,滴与宝弓之上。
为父时日无多,膝下只有你这一个儿郎,今日就将宝弓传与你,望你不负先祖的奇遇,光大我刘家门楣。”
老刘大人说罢,不等刘寜开口,就念了一句诀,右手握拳极速伸出,一张竹弓闪着光芒跃然手臂之上。
紧接着,老刘大人抽出箭在刘寜的手臂上划破一指多长的口子,鲜血溢出,滴在弓箭之上。
柴呾在暗处差点一蹦多高,原来刘家的传家之宝竟然藏在家主的手臂里,就算掘地十丈,也找寻不到啊!
看这意思老刘大人此刻一来有交代后事的意思,二来是验证刘寜是否与自己有血缘之亲。
柴呾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果然不出所料,宝弓并未光芒依旧,就是不融入刘寜手臂之中。
老刘大人怒极反笑,凄厉咆哮道:“我刘家这是要绝后啊,贱人,你害得我好苦,拿命来!”
话音未落,眼中突然精光大盛,用尽所有力气,拉满弓,对着刘寜一箭射出。
刘寜自始至终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向来把自己当成眼珠子一样宝贝的父亲,居然会突然凶性大发,欲置自己与死地。
刘寜这一懵不要紧,箭‘嗖’的就射到了胸前,眼见着就要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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