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刘寜差人去找小小,并且告诉刘寜,这几天我就睡他旁边。
刘寧一口水呛住,不停的咳嗽。
乌桑气出两肋:“刘小白,好歹你也是有夫君的人,你这,这……成何体统!”
我瞪了他一眼:“又不是跟你睡,你急个啥?”
空气突然骤冷,我偷偷瞟了一眼柳娇娇,他虽然冷眉冷眼的,却并没阻止。
我如愿睡在了刘寧的塌上,刘寧哄睡我就悄悄的睡在了外间。
夜半,我又梦见柳娇娇面目狰狞的追着我,举着鲜血淋漓的长剑,恶狠狠的要砍断我的四肢,我绝望的逃命,边哭边喊‘刘寧,救我。’
刘寧十分心疼的将我摇醒:
“刘小白,别怕,我在。”
“刘寧,我好不容易活过来,一闭上眼睛,脑袋里全是柳娇娇追着我,他要将我千刀万剐,我害怕!”
我在刘寧的怀里泣不成声……
话分两头,在说柳娇娇。
自打从白鸢潭回来,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闪现出将我掳到山上那一幕,柔软的身体和令人心旌荡漾的碰触。
柳娇娇总是挥之不去,那一抹洁白无瑕之上,昆之蛊鲜血一样的妖艳绽放。
每当这个时候,柳娇娇就浑身燥热难耐,身体里涌现出的一种莫名的渴望,又猛烈又直接。
他严重怀疑诡计多端的我,莫不是也给他下了什么蛊,因而时刻关注着刘寜房间里的动静。
当听到我在睡梦中惊醒,哀哀戚戚的哭声,竟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柳娇娇心烦意乱的唤乌桑:“带个女子过来。”
乌桑一头雾水,见柳娇娇神色不善又极不耐烦,也不敢多问,立马就带过来一个急于赶路的五十岁左右的女子。
柳娇娇皱眉:“太老”
乌桑赶紧换一个一个十七八的。
“太黑!”
乌桑赶紧再换。
“太憨……”
“太丑”……
柳娇娇看着那些女子各种各样的形态,只觉得龌龊不堪。
乌桑头脑难得灵光,赶紧把青楼里最漂亮的头牌带过来。
结果,那赤裸裸的身体依然没能让柳娇娇那股燥热的火焰熊熊燃烧。
直到快要天亮了,柳娇娇的欲望渐渐平息。
此刻,柳娇娇愈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果不其然啊刘小白,你又算计了本尊,这一笔笔帐,本尊该如何跟你清算……
第二天,寍州城不管是晚归的老妇人或女监的囚犯、无论是花楼的魁首、大户的姑娘、小户的媳妇等等,很多人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梦见自己赤身裸体的到野外一游,居然有一个美的倾国倾城的男子冷冷的立于半空中,虽然梦醒后不记得男子的容颜了,可梦中的悸动和刻骨的寒冷是那般的真实!
这梦不能说,说出来谁信啊!
第二天,刘寧用过早饭就把小小带了过来,小小认真的给刘小芈搭脉,神色越来越凝重。
“如何?”
小小刚把手挪开,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小小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几个人,欲言又止。
我把服侍的婢女都打发了出去,只剩柳娇娇和刘寧。
小小这才开口:“这位姐姐是中毒了。”
尽管有心理准备,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种毒叫做相思毒,反复无常,一开始像极了是忧思不尽,而后渐渐消瘦,拖的月余才会毒发身亡。”
刘寧皱眉道:“能配出解药么?”
“天下的毒药,毒发的越是复杂,配起来就越繁琐,解毒也是,相思毒的解药短期之内配不出来。”
“也就是说,要救刘小芈,只有两条路,要么揪出下毒的人,要么就是找到制毒的人。”
“不错,制毒的人和下毒的人一般都会有解药。”
听着刘寜和小小的一问一答,我心里核计着,老鬼痴迷于练毒一道,说不定会有解药。
想到这,我拉着小小的手温言:“小小,你人脉广,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五鬼的下落?”
小小看着我的眼神极为复杂,答应着告辞而去。
刘寧笑嘻嘻的凑过来:“刘小白,我的人脉更广,要不,你也拉拉我的手,我也派人去打听。”
我瞪了他一眼:“刘寧你不是吧,这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官府的人出动,能找到才怪呢!”
一直缄默的柳娇娇突然冷冷的开口:“刘小芈,搬出去。”
柳婕缇以一个十分慈爱的晚娘身份,横栏竖挡的阻止刘小芈出府。
口口声声哪有女儿病着离家的道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苛待呢,人言可畏不说,吃的用的,哪里能有比司马府更好的呢……
我看着这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十分不爽,碍着她是刘寧的母亲,不得不给刘寧点面子。
我凑到刘寧身边很大声的和他说了句悄悄话:“我去找少城主过来吧。”
刘姝芈正在一旁幸灾乐祸,听到我说话,立马勃然大怒:“贱婢,迷惑哥哥也就算了,还胆敢要去勾引少城主?”
“这你都知道,总算长出点脑子了。”我笑的很是妩媚。
刘姝芈火冒三丈:“刘小白,你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看你没有,怪可怜的,赏你吧!”
“贱人,仗着有几分姿色,竟敢在大司马府出言不逊,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么?”
“姑奶奶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怎么了,你想仗,有么?提点你一句,大司马府有没有我说话的地,你哥说了算。”
一直沉着脸的柳婕缇“啪”的一拍桌子,没等她开口,我一个箭步窜到她旁边:“夫人,您是聪明人,若此时较真,刘寧的态度能否如您所愿?”
柳婕缇握了握拳头,转身对刘姝芈呵斥道:“你姊姊尚在抱恙,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刘姝芈一愣神“娘亲你怎么……”
柳婕缇面带怒色的瞪了刘姝芈一眼,刘姝芈将后面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肉眼可见的比较噎嗓子。
柳婕缇不愧是后宅里有些手段的,话锋一转,就将刘小芈出府散散心,说的极有好处,仿佛刚刚横栏竖挡的人不是她一样,出门前将一应用品打点的妥妥帖帖。
变脸之快,着实令人佩服。
到了柳家鱼铺,刘寧笑嘻嘻的在我眼前忙前忙后,我怫然不悦:“你现在这般殷勤,刚刚咋不说话呢,没见我被欺负?”
刘寧一副冤枉状:“这话说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向来都是你欺负别人,我插嘴,怕影响你发挥。”
我眼圈一红,想起自己在鬼门关溜达好几回,被人欺负、受了委屈却无人可依,不由得难过到哽咽:“也是,你没记错,是我把别人欺负的四肢尽断,差点没命呗。”
柳娇娇此时正在梨树上小寐,闻听此言,仿佛做了什么恶梦一样,黑着脸,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刘寧心疼的拉住我的手,愧疚道:“刘小白,我们现在就远走高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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