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的八旗兵看到这一幕,几乎都要崩溃了。
满清对弓射的实战射程,一般也是要求五十步,与明军并无不同,百步之外还能命中有杀伤力的,都是极少数超级精锐。
步弓手只能在静止状态下射击。
而马弓手可以选择不同的射击状态:可以像步弓手下马射击;可以在马上静止射击;也可以慢速奔跑射;中速奔跑射;高速奔跑射。
不同的条件下,实战距离自然也不同。
但是现在,这群明军家丁,居然在百步开外就能不断放箭点杀。
神州精锐战弓,直接把过去顶级勇士才能玩的百步穿杨,变成了一般勇士就能用出来的技术。
五十个明军精家丁,虽然不能和尚可喜一样在两百步外点杀,但是在一百步外点杀,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瞬间就造成了五十个百步穿杨的神射手齐射的景观,在对射中完全压制了数倍于他们的八旗兵。
几轮对射下来,八旗兵死伤惨重,对面明军当中只有两个落马。
此时,指挥官被杀的后遗症凸显了出来。
有人准备撤退,有人准备进攻,还有人准备对射,等到八旗兵们终于统一了思想,准备去和明军家丁肉搏的时候,发现几轮对射下来,他们已经伤亡过百了。
此刻,八旗兵的数量居然被明军的家丁给压制了。
这怎么打,冲上去送人头吗?
而对面的明军家丁实际上余力也不多,最多还能来四五轮齐射。
力气他们当然还有,但是肌肉已经开始有些疲劳了。
四五轮之后,他们的齐射精度将会大打折扣。
但,这样恐怖的射术和战果,却是令每一个人都是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几轮齐射下来,小半个满清牛录就这么被他们给报废了,其中绝大多数是死者,伤者也全是贯穿撕裂伤。
三菱破甲箭头,可不是开玩笑的。
在这种时代,这种伤口已经不需要考虑治愈的可能性了。
就在此时,尚可喜已经带着明军家丁冲了上来,和满清八旗兵展开肉搏战。
然而,这一场肉搏战打下来,更是让八旗兵感到绝望。
对面接管了指挥权的八旗兵军官,此刻正在不断吼叫着下达命令。
他已经尽可能放大自己的声音,可是在杀声、喊声、惨嚎声惊天动地的战场,他的声音能够抵达的范围实在有限。
这个满清军官此刻早就失去了一开始优雅与从容,汗珠不断从他的额头渗出、滚落,嗓子也早已因长时间的吼叫而变得沙哑,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顶住,顶住,大部队马上就到!
该死,谁让你们去和他们缠斗的?
没看到对面的家丁正在准备突击,噢!该死的,他们已经在突击了!
挡住,再带上一队人去挡住对面的攻击箭头!”
伴随着满清军官的吼叫,二十骑盔甲鲜明的八旗勇士纵马,缓缓从阵列之后驰出,然后逐渐加速,很快已经臻至最高速度。
但是对面的明军家丁更狠,直接玩夹枪冲锋!
这些家丁手中长长的骑枪已经放平,借助神州精锐战马(崇祯皇帝给了毛文龙一百匹,都被他用在这里了)冲刺的巨大惯性,迎向对冲而来的八旗勇士!
两股钢铁洪流狠狠撞击在一起,然而剧烈的碰撞却以八旗勇士的惨败而告终。
高大雄健的满洲马在神州精锐战马面前整整小了一圈,而力量和冲击力上的差距甚至比体型还要大得多。
这些倒霉透顶八旗兵大多连人带马被撞得倒飞出去,而明军家丁们骑乘的神州精锐战马则迸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碰撞的阻力似乎完全不存在,甚至连刹那停顿都没有,反而加速追上倒飞出去八旗勇士,直接把他们穿在自己的骑枪上。
一时之间,八旗勇士顿时死伤惨重。
而对面的明军家丁借助战马的冲刺,来回冲杀两次,曾经骁勇无比的八旗勇士就全部变成了尸体!
八旗兵右翼的缺口却越发的大了,好在这些明军的战马似乎不耐久战,冲乱右翼阵形后就退了回去。
换上无数骑着辽东军马的家丁上来,开始厮杀混战。
不仅是右翼在崩溃,左翼也在另外一队骑着神州精锐战马的家丁打击下,出现了崩盘的局面。
那些骑着恐怖战马的家丁,硬生生在八旗兵严整的阵线中撕开了一个缺口,于是大量穷凶极恶的普通家丁跟随他们冲入八旗兵的阵列。
唯独中间没有遭受这些丧心病狂的骑兵冲击,战线还算完好。
此时,接管了指挥权的满清军官开始用满洲话怒吼了起来。
听到他的怒吼,八旗兵们顿时又生出几分斗志,立刻就给明军造成了惨烈的伤亡。
三个刚刚冲击完左翼的,骑着神州精锐战马的骑兵,瞬间就被拉下了马。
在这种战场上落马,基本上和被判了死刑没有什么两样。
不远处,骑在神州精锐战马背上的尚可喜眯起了眼睛,有些不甘心的放下了弓箭。
对面的满清军官太狡猾,哪怕是尚可喜,也没有射中他的把握。
既然射不中对面的指挥官,难道还射不中对面的白甲兵?
如此想着,尚可喜再次弯弓搭箭,将战弓上的瞄准镜,对准了一个满清白甲兵。
那个满清白甲兵,有如磐石般屹立在明军家丁的围攻中,巍然不动。
那确实不是一般的白甲兵,哪怕在整个满洲当中,也算是数得上的勇士。
那白甲兵此刻有如白甲战神,一柄骑枪在他手中成为不折不扣的凶器,将一个个明军家丁刺下战马。
喷溅的鲜血已将他的白色盔甲大半染红,可他雷鸣般的吼声却不曾有丝毫虚弱。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他还真有可能是力挽狂澜的英雄。
然而,尚可喜已经盯上了他。
当初,尚可喜的父亲,就是满清白甲兵杀掉的。
口中念叨了一句:“白甲兵,我日你先人!”
尚可喜就松开了弓弦!
一支神州破甲重箭顿时飞出,此时离尚可喜原先的位置已经整整跨越了数百步的距离。
然后就如找到了目标一般,直接射向那满清白甲兵!
那满清白甲兵还未曾发觉有人暗箭偷袭,他还在和明军家丁缠斗。
砰!
那满清白甲兵满脸的愕然,低头看向自己胸口,只见那身充满了荣耀的白甲,不知何时破了一个大洞。
透过盔甲上的破洞,可以看到袒露的胸膛上同样出现了一个恐怖的空洞,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那不是心脏的位置吗?
带着最后的疑惑,那个白甲兵眼中迅速失去了全部神彩,仰天倒下。
又一次点杀了一个白甲兵,这让尚可喜脸上满是疯狂。
他手中的那把战弓,几乎成了无数八旗兵的噩梦。
只要是被尚可喜盯上了,不少八旗兵突然动作凝滞,然后毫无征兆地坠马,只看到身体下方一团鲜血正在快速扩散。
看到尚可喜不断给八旗兵点名,那满清军官顿时就破防了。
“该死的!那里要守不住了!再去一队,顶住!”
命令下完,那满清军官忽然声音一滞。
在他身后,原本的预备队现在已稀稀落落。
新的命令一出,立刻有相应的八旗勇士出列,冲进战场去补强摇摇欲坠的防线。
可是这拨援军派出去之后,他手上的可用之兵就一点也没有了。
惟一还没有动用的力量,只剩下他自己了!
相反的,对面明军的家丁,不仅有尚可喜一直在那里点名,还在重新集结那些骑着神州精锐战马的家丁,很明显是准备最后一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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