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每个地方都充斥着草台班子,特别在缺失制度的管理和人员的约束后,不仅其范围会扩大,连表面的专业都无法维持。
…
女人主动示好,上前向陈思思伸出了一只手,可两人也只是浅浅的一握就松开了。
看得出来,即使刚刚被人用那么幼稚的手段穿了小鞋,明着逼迫着之前站他们一边的重新站队,逼着所有人又在他们面前表了“忠心”。
他两也不甚在意。这对情侣只是有些无奈,相反更多的是陈思思看出来他们对于自己的生命安全的担忧。
女人的语气还是保持着最基本的镇静,对着眼前这个岛上的新人说道。
“孙蕾,这是我男朋友郝兴华。”
指了下身后的男友,继续说道。
“你刚刚睡的那条船是用作隔离的,而且大叔他们也是安排了人去看守的。”
她叹了口气。
“可是你看,受伤的人、疑似感染的人还有外面来路不明的人都被安置在那里,要真有人感染了,这条船上还有人能活下来吗,或者说这个岛上还有人能活下来吗?”
“他们还把这次的感染当成那种电视上网络上所谓的无脑丧尸。”
“即使后面加入的那三个大叔大妈说了所见所闻,表示他们是拥有人类的智商后,也只是在一定程度上让他们提高了一点重视。”
三人很快就沿着小路走到一处小亭子面前。可能考虑到陈思思刚刚恢复起来不能走太久,郝兴华带着路走向了亭子里面,招呼着大家在里面坐下。
陈思思很自然的坐到两人对面。
“那三人没对大家细说他们是如何逃出来的,他们经历了什么我也无从知晓,但你是从外面逃进来的,我们在返回途中看到在湖里面朝小岛游去,你脱了力也要游去,我先不管你怎么知道小岛是安全的,也不管你怎么跑到那里的,但你是一定知道这玩意有多么可怕的。”
“所以我和他说一定要把你救上来,希望你也能告诉大家…他们究竟有多可怕。”
话说得有些密了,陈思思知道人在极度紧张、情绪极度高亢或者说谎的时候会不知不觉的说话说得很密集。
不出所料,孙蕾说着说着双手就捂住了自己的脸庞,而她的男朋友也第一时间伸出了手,拍着她的肩膀。
在女人带有哭腔,断断续续的描述中,陈思思大致了解了这两第一时间不在岛上也不在船上的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
休假的年轻海军军官跑到杭市来找自己大学时候就恋爱的女友玩。
两人都是杭市所在省份最好大学江大的学生,一个是考了市状元在生物系本硕博连读的才女,一个是体测数据和文化成绩一样名列前茅在校园培养海军国防生。
军官已经完成下连队的任务,好容易在女朋友博士的暑假中迎来了自己的休假。
男人和自己女朋友为了避开暑假大量的游客选择一大早就来到西湖边。
正在两人看着有日出的西湖被铺上一层红色的细纱出神;在久不见,异地恋的两人看着湖里面的鸳鸯在莲藕间穿梭还有点害羞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冲出来,对着在街道上执勤的女交警拳打脚踢。
郝兴华见周围没人敢上前,而女交警应付又有些困难,就立马跑了过去。
部队中习来的技巧与强身健体观赏为主的跆拳道之类的相比是更加有效的杀人技。
在他几下就放倒袭警的人,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下手过重的时候,男人就亲眼看到,女交警脖子上被刚刚男人用牙撕咬下来了一大块血肉。
但伤口持续冒血的女警官没有因为失血而倒下或者用手去按压止血,反而站在那里开始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郝兴华正想上去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时候,被击倒的那人挨了自己几下重击后竟然恢复了过来,正对着他的鞋子撕咬。
幸好那天男人穿的是部队上厚底的战术鞋。
这边怪异的情况,还有自己女朋友那边又发出了尖叫声让他不敢在“放水”。
脚跟横踢,一下就把倒在地上男人的下巴给踢脱臼了,在转身一把推倒扑向自己的女警官,他就朝着自己女朋友冲去。
湖边的人群在一群群的暴动,大量还处在懵逼状态的游客、商贩还有跑步健身的人在被袭击。
…
“他们袭击的方式越来越超过…我们的常识,从最开始的撕咬殴打,到后面撕扯下来人类的四肢、其他身体位置的部件…”
孙蕾在这里歇了好一会才继续说下去。
“湖两边都有人向着我们冲来,我们又看见岸边的船都在起航,他们都朝着湖中心开去,除了那几棵榕树上的那几只肥松鼠还在一脸懵逼的站在树枝上,所有的生物都在跑。”
“我们跳上了一艘马上关门的船,还在最后一刻死死抵住了门,我估计我们就是岸上唯一两个逃上的。”
“我关上那扇门应该…应该害死了好几个人。”
“可船上的人都是还啥都不清楚,只是接到谢师傅指令才知道要即刻开船到湖心岛的人。”
…
孙蕾没有问陈思思的经历,只是觉得她是岛上少数知道疯子有多么危险的人,希望她能够加入自己的团体。
女人稍微平静了一下自己情绪,想把那些恐怖的,地狱般的场景从脑袋里抛开。
“所以按照正确的逻辑,哪怕有一点点风险感染的人都不应该放进来。”
孙蕾站起来走到亭子口,对着陈思思让出一个身位,示意她我们可以继续可以边走边聊。
“没有任何隔离功能的隔离船,安排了看守人却让你顺利出来了…”
“这个地方过于的草台班子,他们不是笨蛋,只是这种傲慢的消极的应对方式会让岛上的所有人送命。”
走到一个太阳能路灯下,孙蕾拿出了她的工作证。
“这是我毕业论研究的课题,也是和这个公司合作开发的实验药品,我想起我在那家公司实地考察的几周还通过显微镜看到过有着十字模样的细胞,而这家公司的logo就是这样一个十字妆的符号。”
“看着疯子们脸上的十字状疱疹,你很难不把他们联系在一起,我也很想知道一家华夏公司为什么用基督十字架来做logo。”
陈思思看着公司logo上的名字,是那天那个商K老板的公司。
世界还真是小呢。
孙蕾的嘴巴还在一张一合到说着,可女人下意识的马上说。
“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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