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千辛万苦的爬到山峰的时候,发现神学家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这句话是谁说的陈思思已经有些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是个厉害到全球知名的外国科学家。
至于是是怎么听来的,女人记得那是一次陪老板喝酒,酒过三巡后,已然不胜酒力的年轻老板告诉自己的。
那时候自己从来没想过要在商K内学会倾听,缺钱囧境女人只想着逢场作戏,在工作的场所嘛,能敷衍过一天就敷衍过一天就好。
但那个有着很高学历,又有着在自己光是一听就觉得厉害的研究所工作经历的老板没有放过自己,他一直滔滔不绝,也不管旁边的陈思思有没有听,就这样断断续续一直讲到酒局散席,讲到第二场商K散局。
老板有自己的专利,这个专利又能很好的产学研结合起来,他出来创业倒是顺理成章。
穿了看着就是一身新买高定西服的男人,一看就是夜场新手,和带他来的那个几个老男人有着显而易见的区别。
当那几个人已经借着酒劲对陪酒的姑娘上手的时候,陈思思旁边的男人还在不厌其烦的给自己说着宇宙,说着他自己的科研成果,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倾听者。
倒也省了自己去琢磨怎么防止揩油。
即使是刚刚入行的陈思思也很容易从他关于家人的只言片语了解到他老婆平时只关心公司的利润,只关心她老公能给她赚多少钱,至于灵魂上的交流只剩下夫妻间的逢场作戏。
所以喝多的老板这样对着自己倾诉他的理想和规划倒是可以理解了。
那时候完全没有被灌酒的陈思思也少见的自己主动喝起了酒。
那几分钟老板说起了他对黑洞的理解,自己完全不能理解。
在家逢场作戏,到夜场来反倒是真情吐露。
旁边的老板最后还是彻底的醉倒了,对面的男人明显意犹未尽。
女人又浅浅的喝了一口酒。
“人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可笑。”
陈思思心想。
…
那个小岛的位置看着近在眼前,游起来却是十来分钟后才感觉拉近了一点点距离。
大半天来只补充了一小块士力架的陈思思现在体温流失的很严重,已经开始影响到她的意识了。
她不得不逼着自己思考关于这些疯子的猜想,逼着自己回忆一些记忆深刻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怎么的,大脑里面这两件事合成了一件事情。
又游了一会,在陈思思又一次陷入思考前,她总算发现自己一直感觉到的不和谐是什么了。
为什么平时西湖上面大大小小的船只现在都看不见了?
女人记得这些在西湖上游弋的旅游用船只有着千奇百怪的样子,无时不刻不在湖面上接待着游客。
疯子们应该是还不会开船吧…
…
“…神学者已经在山顶…”
没来由的,陈思思一边游泳一边在“咀嚼”这句话。
那个老板创业的领域是人体神经阻断药剂,他研究的区域好像和现在的情况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吧。
他说过…地球上的生物都存在一个阀门,这个阀门像是造物主设置的,不会是像达尔文描述那般因为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人类自己进化而来的东西。
自然界有太多自然的东西却有着股“人味”,比如像人类制造的机械似噬菌体,再比如能量利用效率快达到百分之百的鞭毛…
关于能源利用率,这个自己是知道的,就一个月前,在一个饭局上,迷迷糊糊听一个生产新能源汽车电池的老板吹牛的时候说过,之所以新能源车现在能取代传统燃油车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燃油车的能源利用率到头了,在没有技术革新的前提下,人类只能另寻出路,新能源汽车电池的研究就是其中一个出路。
…
自己的温度又下降了不少,早知道出来跑步前应该吃点东西多。
因为寒冷,陈思思眼皮开始打架了,上眼皮控制不住的向下闭合。
手脚被冻得有些不听使唤了。
现在可不能睡觉啊,女人再次用力的甩了甩头。
湖心岛就在前面了,随着距离的减少,陈思思想起来那个岛叫什么了。
小瀛州岛。
而且到了这里她也算知道了西湖上面的船去哪里了。大大小小估摸着数十艘船都紧紧靠着岛停放,不是被疯子们开走了。
自己又赌对了,不会出现疯子开着船冲上小岛的可能了。
…
看着岸边人影攒动,他们是发现自己了吗?
可陈思思感觉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实在是划不了,女人手上的动作停止了,只是浮在水面上不让脑袋栽进水里,只有后腿还在小幅度摆动。
大学运动会被逼着去跑三千米也没有这么难受过啊…
咦?
前面水面上怎么会有块木板…
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前抱住木板,女人就已经彻底脱力了,接下来就交给老天了。
陈思思要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不“睡着”。
…
“我就不灌酒了。”
面前的男人已经更加晕乎乎的了。
“咱自己喝,随意些。”
和那些喝多了或者装喝多了的男人一有机会就把脑袋凑到自己脖子处想占便宜的人不一样。
眼前这人靠过来纯粹是因为背景音乐太大,他想说话的时候清楚些。
“知道为什么大多数植物种子外的果肉要有那么多糖分,要弄得那么好吃吗?”
晕晕乎乎的男人在说话间隙里面插了一块西瓜进嘴,继续道。
“知道为什么大多数动物在云雨时双方都要产生快感吗?”
“这就是造物主的高明之处!”
“知道都江堰吧,几千年的水利工程,能用到现在,核心就一句话,堵不如疏!”
“生物也一样,要想让生命繁衍,我说的是智慧生物,那整个过程就必须带有‘奖励’,造物主在制造我们之前就发现了,引导一定比逼迫来得好!”
“但要是人私底下自己掌握了一把钥匙,直接了当的索取快感呢?”
听得还算认真的陈思思不假思索回答。
“那不就是毒品吗?”
应该是听到了一个有过思考的回答,本来晕晕乎乎的男人短暂亢奋起来。
“那东西只是因噎废食的玩意,通过靶细胞,通过介质,通过神经末梢伪装欺骗大脑,这种东西为了快感把人生存的基础能力都给剥夺了!”
“这是用生命来换取低劣的快感!”
老板一口气把酒杯里残存的酒一口气喝完了。
“我说的是,人类自己可以控制阀门,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的享受!用他们程序员的话说就是,我们要黑进造物主的底层代码,我们可以走造物主程序的后门…”
…
“扑通。”
一个救生圈被扔在了陈思思附近,而女人在昏过去前用手勾住了救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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