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这一届奥运会金牌榜,我们能稳住第二的位置吗?”吴志豪开口问。
沈哲摇了摇头:“我觉得我们应该争第一,而不是保第二。”
吴志豪很不服气道:“每年都是米国第一,我们能第二就不错了。”
“啊,对对对。”沈哲不想再理会他。
然而吴志豪听出了他阴阳怪气的话,“你要是不服,我们来赌一把怎么样?”
沈哲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赌钱。”
“那就不赌钱,我跟你赌一辆车。”吴志豪将一把车钥匙拍在桌面上,“我前几天刚提的奔驰e级,你敢不敢赌?”
李沐瑶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煽风点火道:“你们赌,我来当裁判。”
“行,那我就跟你赌一辆车。”
既然他非要送辆车给自己,那沈哲只能不客气地收下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答应跟他赌一辆车,看他也顺眼了很多。
谁会看财神爷不顺眼呢?
接下来大家都不怎么说话,闭目养神。
沈哲扭头向舷窗外看去,飞机正穿破云层,冲向蔚蓝的天空。
08年,是我国一个重要的历史转折点。
从这一年开始,东方的巨龙将腾云而上。
然而此刻的国民对国家并没有那么乐观,他们更向往国外的风景。
吴志豪的父辈,可以说是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
他们享受着国家的红利,相比普通人,他们出过国,见过更多的风景。
有些人出国看到西方的繁荣与发达,不由产生深深的自卑,觉得我们什么都不如别人。
别人优秀的部分,我们永远也赶不上,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别人不如我们的部分,那是因为别人不屑于做。
还有另外一部分人,他们也看到西方的繁荣与发达,便下定决心要以西方为师,学习他们的优点,迎头赶上。
这部分人始终坚信落后是暂时的,我们必将实现民族的伟大复兴。
在08年,第一类的有钱人太多,而第二类的有钱人太少。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第一类人的声音太大,而第二类人在默默做事,并没有发出声音。
在这架载满有钱人的飞机上,吴志豪这样的第一类人,发出了更大的声音。
如果不是刚好遇到沈哲,没有人会刻意反驳他。
真正做事的人,其实是不太爱跟别人争吵的。
他们只会默默地用事实去打脸。
……
飞机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
首都的安检显然也比羊城要严格很多,即使是商务包机也没能例外。
吴志豪不情不愿地配合着检查,嘴里叨念着浪费纳税人的钱什么的。
安检过后,机上其他那些客人各有自己的住处,便挥手离开。
沈哲没有住的地方,还是跟着李沐瑶一家人。
此时因为奥运的关系,全世界的目光都汇聚在这个城市。
在机场上,各色的人种,不同的语言,交织在一起。
奥运相关的标志和吉祥物,也布满了整个机场。
机场上还有无数的大学生志愿者,他们用简单的英语,为这些老外提供服务。
这是我们首次举办这种国际性盛事,我们希望尽可能地做到最好,给世界一个最美的身影。
沈哲身处其中,内心不由澎湃起来。
特别是他这样一个从2024年回来的人,更能够感受到时代的力量。
或许我们下一次再举办的时候,我们更加自信。
我们不用再刻意地尽可能讨好每一个客人。
……
刚走出机场,便有专车接送到酒店。
酒店是那种一整层的套房,里面有多个房间。
沈哲被安排在其中一个客房,他的旁边则是李沐瑶的房间。
放好行李后,李长青交待道:“我在京城还有些事,你们可以自己出去玩,晚上记得回来就行了。”
“我知道了,谢谢叔叔!”
“行了,去玩吧!”
“记得给家里人买些纪念品哦。”柳文佩也不忘叮嘱几句。
“嗯。”
沈哲说完便带着李沐瑶出门。
李长青夫妇也丝毫不担心自己女儿的安全。
全世界没有哪个地方比此刻的京城更加安全。
当然了,估计也没有哪个城市比这里更拥挤。
因此沈哲决定远离那些景点,因为他知道此刻京城的景点一定挤不进去。
特别是故宫长城这些地方,必定是人挤人。
沈哲带着李沐瑶专门往那些街头小巷穿,品尝当地街头小吃。
“沐瑶,你知道来京城一定要品尝的是什么吗?”
“烤鸭?”
“烤鸭确实比较有名,但尝过羊城的烧鹅,对京城的烤鸭就没有太大吸引力了。”
“那是什么?”
“当然是豆汁儿,京城的特色小吃,在其他地方都吃不上。”
沈哲学着将那个儿化音念出来。
“这个豆汁真的好喝吗?”
“前面就有,我们去尝尝就知道了。”
沈哲走过去问店家,“老板,给我来一碗。”
“好咧,豆汁儿一碗。”
老板很快将暗白色,漂着泡沫的豆汁端了上来。
“来,你喝。”沈哲将豆汁推到李沐瑶面前。
“怎么只要一碗,你不喝吗?”
“我喝过了,你先尝。”
“那我先试试。”
李沐瑶将碗端到嘴边,吃了一口。那张祸国殃民的小脸顿时皱成一块。
“别吐出来,快吞下去。”沈哲命令。
李沐瑶也不知道吐到哪,只能苦着脸吞了下去。
“你骗我,这根本不好喝。”
“我哪里骗你了?我只说它是京城的特色,没说好喝呀。”
沈哲伸手帮她抹去嘴角溢出来的一点白色。
“京城特色怎么会那么难喝?”
“就好像我们羊城的特色是凉茶,我们羊城人爱喝,但外地人也觉得很难喝呀。”
“我不管,剩下的你喝完。”
李沐瑶把碗推到沈哲面前,她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只要了一碗。
“你喝过的,我才不要喝呢。”
“不行,你必须喝,不喝我再也不理你了。”
“行行行,我喝一口。”
沈哲端起碗,摒住呼吸,灌了一口。
一股又酸又臭,像是过期潲水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
沈哲同样只能硬着头皮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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