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奇才,太极

  贺沐时十分凝重的对李楠说不能让李泽洲走科举之路。

  皇上和贺沐时其实设想的是武定侯府这位三公子,哪怕是个纨绔子弟也好,平庸之辈也罢,就当个连接的工具就好了,从没想他是个人中龙凤。

  武定侯世子李泽江如今看来,已经足够优秀,二子也是好武之辈,始终在武勋圈子,符合武定侯府一贯作风,混迹军营,为国分忧。

  一下来了一个文华种子,若是科举入仕,走入朝堂,皇帝怎么好去打压一个功勋之臣的儿子,岂不是有间隙产生的可能性?

  贺沐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通过和李楠这位侯爷的几次接触和交流,这是个文武兼备的大将军,而且是坚定的皇帝派,这很好。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个顶尖武勋世家,文武双全,想想太过恐怖。

  如果不是为了新政,他贺沐时不会来做这个权臣,不会想找开国武勋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弄一份保险。

  他先和武定侯李楠将事情的严重性摆开来说明白,两家已是间接捆绑在一起,整个朝堂都清楚,都在想法子应对。

  而且还有个隐患,皇帝此时正当壮年,改革之心坚定,但是谁能够保证十年,二十年后,皇上还会不会坚定的相信他们,当遇到变故时,会不会被抛弃呢?帝心难测啊!

  皇权至上的社会,简在帝心之时,一切都好说,一旦改革成功,皇帝军权,财权大权在握,没了制肘,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大势之下,一言而决生死!

  所以平衡之道由关重要!

  君臣之间的平衡,朝堂之间的平衡,文武之间的平衡,最重要的是天下官宦豪绅与百姓之间的平衡,平衡一道最是高深,也是国朝稳定之本!

  一层一层的平衡下来,最终就是抹平天下百姓的心,要让百姓能够活着,能看得到活着的希望,就不会如同大部分前朝那样,被怨民倾覆,兵乱四起,改朝换代!

  现在理念的阶级矛盾,同样如此,如何平衡特权阶层与普通阶层之间的矛盾,就是社会稳定的根本,法律,金融,教育等等工具,都在为之服务。

  武定侯李楠,思考过后,便点了点头,自己儿子优秀是好事,但是关乎整个家族命运,必须要有取舍,他决定李泽洲以后就跟着他大哥一起,做一个参军,当个谋士,兄弟齐心,为他们李家延续传承下去。

  不过,还是问问李泽洲自己的意思为妙。

  将李泽洲的问题抛开,还是研究当前辽东局势带来的影响为重,李楠贺沐时决定一同去白虎营官署,一同磋商一番,同时贺沐时也同李泽洲这个风流女婿见上一见。

  “侯爷,贺阁老,请留步!”突然两人身后传来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

  原来是花姨娘的父亲,大内高手花青海,贺沐时忙停下脚步,恭敬笑道:“花叔,莫要叫什么阁老,生分了,您怎么出宫来了,可是有事需要去办?”

  李楠则是拱手问了声好,便没有言语,他对这位大内高手还是尊敬的,估计整个大顺,能与他一较高下的,屈指可数。

  “哈哈,沐时,我听陛下说,我那孙女婿身体好似有什么问题,便要特去看望一番,看看有没有方法帮其调理,于是就追着你们出来了,侯爷,不知其现在何处?”花青海三言两语就说明情况,贺沐时疑惑的望向李楠,李楠和他对视一眼,无奈摇头。

  皇上现在对他们还是很关注啊,花青海能如此坦白,又可见皇上不想让他们过于猜忌,帝王手段,娴熟啊!

  “不想惊动了皇上,那就劳烦花老了,洲儿如今就在军营,花老便随我们一同前去吧!”李楠没有和贺沐时解释李泽洲的事,到时候他就明白了,有这么一位古董级的高手瞧瞧,也是好事。

  几人来到军营,只见到冯通在军营门口焦急的满头大汗,冯通一见到李楠就要跑。

  “通儿,你在这里干嘛,过来!”李楠正纳闷,冯通这家伙怎么会有心思来军营这里,看起来还有什么急事,但是见到他就跑,那必须叫过来好好问问。

  “楠叔,我是来找洲弟的,我还是去府上等他吧,楠叔我先走了哈!”冯通顿时觉得晦气,哪里知道他拉着黑美人去武定侯府,李泽州直接去了军营,那林管家真是个臭石头,居然不敢接收黑美人,怎么说都不让进去。

  林涛也是醉了,他哪里敢直接让一个西夷黑炭女子安置在李泽海院里去,只要是冯通去找冯老太太或者秦夫人说一声,她们同意了,就行。冯通哪里敢去,也不让林涛去汇报,无奈他只好来军营找李泽洲商量一下。

  气愤的是军营不让他进去,李泽洲此时正在随大兵们训练,可没空出来。

  “通儿,站住,我让你老子过来接你!”李楠也懒得啰嗦,抬出冯罗来,冯通对他老子那就象小鬼见了阎王一般。

  “楠叔,不要啊,侄儿就是,就是,哎呀,侄儿买了个西夷女子,我想放洲弟身边,等我找机会和父亲说明后,就,就接走!一定接走!”冯通摸了摸额头的汗水,他爹都怕李楠,别说他了,不敢撒谎,倒豆子一般说出来。

  “胡闹!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如此没有担当!洲儿都敢从春风楼将女子大大方方抬回来,你就不能大大方方将那西夷女子带回去?”李楠真是没想到,冯通和年轻时的冯罗如此之像,不过算了,不是他儿子,他也不好管教,同为开国武勋,我对冯罗已经是尽心尽力了。

  “楠叔,不能啊,我父亲会打死我的,我哥也会揍我的,救救侄儿吧!“冯通发当即跪下来,抱住李楠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哎,回去吧,那西夷女子在哪里?带回去,自己做的事情,要自己扛起来,堂堂武勋子弟,如此摸样,成何体统!你要是优秀,你父亲会对你这么严厉吗?你不小了,不能再这么玩下去了,知道吗!”李楠还是拍拍冯通的脑袋,严肃地教育起来:“如果你不想进军营吃苦,那就做点其他正经事,正正经经的传宗接代也行啊!你冯家人丁单薄,到你这一代就你和你兄长两个男丁,放心吧,你父亲舍不得打死你!”

  冯通佝偻着脑袋,站起身来,对李楠拱拱手,毅然决然的拖着圆滚的身体,一去不复返。

  “这孩子如若还不锻体,以后怕也难有子嗣,武威侯这是把他当猪在养嘛?”这时花青海沉声道。

  贺沐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实胖了些!

  “哦?花老,可有方法帮其缎体?”李楠闻言忙问起来,毕竟是内侄儿,能帮就帮上一把。

  “让他留下来了,我先看看我那孙女婿情况再说。”对花青海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他久居宫中,很少现世,如今既然能出宫来走一遭,自然是不介意多出手几次,帮帮几个年轻人。

  他只有一个女儿,也就这么一个孙女,自然爱屋及乌,对李泽洲比较重视,皇上不说,他也要出来瞧瞧的,万一李泽洲要是身体有什么毛病,那他可要豁出这张老脸,要阻止贺沐时贺娇娇嫁给李泽洲了。

  原本他是不会轻易参合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嘛,要是完全绝后,那就另当别论了。

  冯通被李楠一声吼着又滚了回来,满头雾水跟着一起进了白虎营。

  来到校场后,临近饭点,步兵们都已经在收队喝水休息,李泽洲此时正在水棚里,和大头兵们嘻嘻哈哈地喝水聊天,大家一起挥刀喂招,继而摔跤整整练了一个时辰。

  都知道他是白虎营大将军武定侯李楠的第三子,起先还有些距离感,待看到李泽洲一个时辰都没有歇息一下,十分惊讶,而且性格随和,说话又有趣,瞬间就打成一片了。

  李楠几人来时见到这幅场景,贺沐时满意的点点头,还是挺喜欢这个没什么架子的俊俏小火子,当然了,自家的包菜即将被这家伙拱了,现在有好感也有限。

  花青海目光一凝,见到李泽洲后表情有些怪异,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李泽洲这气血旺盛至极,绝不是被酒色掏空的模样,反而像是那种被憋的太久没有释放的感觉!

  冯通则跑上前去大喊起来:“洲弟,你这没良心的!怎么跑来这里了,说好了把黑妹放你那的,你一声不响跑军营来干嘛!”

  李泽洲闻言顿时感到惊讶,冯通还能跑这里来找他!当一坨大肉晃到眼前时,伸手指着他额头时,遮住了他的视线。

  李泽洲拍了拍冯通的肩膀:“通哥,你至于嘛!你……”还没说完,旁边是大头兵都一个个此起彼伏大喊:“将军好!”

  李泽洲这才见到父亲还有身后跟着一位紫袍大臣,一位看起来就是世外高人的白胡子老头。

  李泽洲忙过去见礼。

  李楠则招手带着李泽洲和冯通几人前往将军官邸,有偏将和千户要上前来,也被李楠打发走。

  “洲儿,这几日你就在军营呆着,这位是你未来的岳父贺首辅,这位是大内第一高手花老!额,是贺府另一位千金的爷爷,今日有幸,两位长辈都过来看看你,花老主要给你看看你身体情况,或许有方法帮你解决那个问题!”一边走着,李楠一边为李泽洲两人介绍。

  李泽洲得知后忙问候:“拜见岳父大人,拜见花爷爷!”

  贺沐时闻言停下来摇头皱眉道:“小子,你本事不小啊,这拈花惹草的性子和谁学的?我女儿都还没过门你就抬了三个花魁入府,岂不闻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好在贺沐时还不知道方贺年的孙女都被李泽洲收了,不然估计得暴跳如雷,此为后话。

  李泽洲这时也俊脸一红,直呼受教,在老丈人面前装孙子,那必须的。

  不过当务之急的还是解决这气血之力不受控制的问题为要,他现在可是冤枉的很,跟在他身边的美妾美婢,他可是一个都没有享用啊!

  这可乱来不得,万一一狠心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那他干脆引颈自戮吧。

  对他来说什么财富地位,哪怕是给他一座江山,没有美人相合,那都是浮云,不活也罢!

  几人来到官邸,李楠遍吩咐亲卫传来饭菜,一大盘粗粮饼,一大碗酱肉,一份烧鸭,一份蔬菜,每人一碗蛋花汤。

  李泽洲很有眼力见,见亲卫还端来茶碗,就站起来拿过茶壶,给花老,贺沐时李楠,冯通都倒好茶,没法子,谁让他最小,冯通呆愣愣坐在桌上,老实的很,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花老,贺老哥,伙食简单,先将就一顿,军中不能饮酒,我们就以茶代酒!”李楠率先端起茶碗。

  贺沐时对此并无讲究,花青海更是一贯粗茶淡饭,他做为隆顺帝身边的大内高手,还是东厂绣刀卫总教头,所得俸禄都留下来给女儿孙女添嫁妆了,自己也是清茶淡饭习惯了。

  白虎营的伙食士兵都是两顿,一顿三个粗粮饼,一份时令蔬菜,一份豆腐鸡蛋汤,每三天能吃一顿肉。

  百户以上则每天都有肉,其余差不多,加菜自己掏银子。

  这就是皇帝亲军的伙食,由此可见武德武勋八营过的是什么日子,国家无战事时,士兵们基本没有赏银,一些皇帝出行,围猎或避暑时,参与协防的士兵能有几百钱赏钱。

  武定侯李楠为了保证士兵的活力,采取了四营个人,各伍,各百户等规模操练和比武等形式的比赛,皇帝也是咬牙支持,每次掏出几千倆银子作为奖励。

  这才维持住了京营中最精锐的军队,保持有最强战斗力。

  吃饭间,除了李楠,其余人等都被李泽洲的饭量惊到了。

  李楠早有准备,准备了整整三十个粗粮大饼。

  冯通则嚷嚷起来:“洲弟,你这是多久没吃饭了?昨夜你在四楼莫不成光顾着同美人几度风光,饭都没吃?”

  李泽洲则不理会,将桌上饭菜吃了个干净才停下来,喝完一杯茶,擦了擦满头大汗和嘴巴,这才解释道:“花爷爷,岳父大人,洲失态了,实在是醒来之后,这一见到吃食,就停不下来!如今已经尽量克制了。”

  花青海望着李泽洲,看不出什么古怪,正当探手握住李泽洲的手时,李楠插话了:“花老,不忙,你和洲儿,通儿移步里间卧房,让他们洗浴一番,就劳您老费心了!”

  “贺老哥,我们去书房商量一下今日这般情形,接下来应当如何!”两边的事都重要,如今辽东既然糜烂如斯,饿狼居然敢咬狮子,发现是头病狮子,那就大有可能群起而攻之了!

  话分两头,李泽洲乖乖沐浴后,穿着小衣,捂着手腕,坐在床上,一脸期待的望着花青海这个大内高手。

  冯通瑟瑟发抖地看着花青海对着浴桶里的李泽洲这捻捻,那摸摸,还掏了掏,最后干脆掏出一把飞刀,划了李泽洲手腕一刀,舔了一口李泽洲的血,然后就舔了好多下……把他吓死了,大叫出来。

  这时候圆滚滚一团坐在墙角椅子上,离花青海远远的。

  “前所未见,你看你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血液中蕴含的巨大的能量,又能加速愈合,这是霸王之体,扛鼎之力不在话下!奇才,奇才呀!”花青海在房中央低头用手捋着自己的花白胡子,来来回回走着,像对李泽洲说,又像自言自语,言语很是激动。

  “花爷爷,有法子帮我控制这个能量不?你是不知道啊,我过几天就要和潇潇还有娇娇大婚了,可是我连房事都行不得,都说昨晚我春宵一夜,哎,我可是清白的……”李泽洲特别关心这个,其他都是快速愈合,增加力量的好事,目前只有这一个该死的隐患。

  “别急,小子,老了,脑子有些记不清了,容我想想,容我想想……”花青海挠了挠头皮,皱着眉头回想,记得有一个神奇的功法能够让人心静平和,以心御气,气血异常澎湃的人,能够有效控制吸收这股力量。

  “对咯,有了,前朝末年,湖广省武当山有一道家门派武当派,只是此时已经消失在江湖当中,但他们有一位张三丰的厉害掌门传下来一部名为太极的心法和招式,讲究运气于心,借力打力!我也是研究过的,待我回宫中找到再来教你,定然对你有帮助!”花青海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来了,他在宫中就有见到过一本太极的抄录本,自己还练过,很是有效果!

  花青海本家在蜀中,祖上可以追溯到唐朝一位将领,前朝战乱时他也成了孤儿,有幸得到一位名青城子的游方道人看中带在身边游历习武,待他成年以后,一身狭义心肠,青城子也寿终正寝,恰逢武德帝广招武人,江湖门派诸多侠义之士,愿意为国为民出一份力,讨伐外患,隧接受朝廷招安入伍为官,他则因为武艺超群,被招入宫内,作为大内侍卫。

  当时战斗太过激烈,死伤是在惨重,他做为皇帝亲卫一般的存在,也是保护武德帝多次死里逃生,成为大内侍卫之首。

  侠以武乱禁,他教出来的东厂高手,可让江湖吃足了苦头!

  由于职位之便,又有西厂最初对于江湖门派的进一步笼络,江湖中各种门派武学技巧,他都能一观,乃至于柔和了解了大量的所谓门派绝学和其优缺点等等,几十年来,已经是世间难有的顶尖高手。

  简直就是一人依靠朝廷之力,镇压江湖几十年!

  虽然年事已高,但此时几十年来养尊处优,并无战事,身子骨硬朗的很,而且他对于感情颇为专一,只老来得一女,在妻子二十年前死后也没有再娶,子嗣属实单薄了一些。

  他对贺沐时这个女婿也是十分欣赏的,虽不从武事,但从他在东厂徒子徒孙那了解到的,也是一个为国为民且有智慧能干的好官!就是希望他能再和她女儿花玉莲再生个一儿半女的,就最好了!

  他如今就是在宫中被供起来的一副招牌,震慑朝堂乃至江湖中一众宵小之辈。

  至少白莲教智通,还有春风楼董媚娘知道这样一个老古董在宫中,很多江湖手段都没有意义!

  虽然花青海那一辈人物已经差不多死绝了,但是此时皇朝末世以显,乱世将至,这般人物下场也是难以言之。

  李泽洲一听到太极,心中顿时无语!那不是后世老头老太太在公园里耍的把式嘛,你看这天顺朝都寻不见武当门人了,能有这样的效果?好怀疑啊!

  不过,死马当活马医了,大内高高手总不至于拿自己当试验品吧,当时舔血那动作,也把他吓到了,担心自己的血不会成了什么灵丹妙药,被抓起来当血奴,那就惨了!

  冯通听完倒是眼前一亮,忙问道:“那花爷爷,我是不是也能练?以后也能成为高手!”

  花青海笑着回答道:“你们两个都行,不过提前还有一步要走,那就是你们都是十几二十岁,其实已经过了锻体的年纪,不过胖小子你走运,洲小子的血液有快速愈合的功效,能够助你一把。”

  笑着笑着,花青海变得诡异起来,森然道:“待我和他父亲说过之后,再给你们破碎筋骨,以药浴的方式,让你们快速重塑筋骨,届时我会让太医院的谈老头一起帮你们,放心,只是有些痛而已,无性命之忧!”

  李泽洲和冯通闻言对视一眼,两人不自然的感觉身体一抖,仿佛有股冷风袭来!破碎筋骨?什么鬼?有一点疼?我信了你的邪!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就到这里,等我准备好了,再来寻你们,洲小子婚事将近,待完婚之后再说,不过有个坏消息,你如今年岁还小,锻体之后等于重生,最少两年,不得行男女之事!切记!切记!我会于你父亲还有沐时说明白!哈哈……”花青海说要便哈哈大笑,老人老了,再怎么是个高手,在自己很欣赏的后辈面前也如顽童一般,此时自己都没感觉到笑声有些狭促。

  李泽洲哭着一张脸,沮丧道:“花爷爷,你是在说笑吧!这都不能行房事,还结啥婚呀!哎?一定有其他方法对吧!”

  花青海摇了摇头,转身留给两人一旦背影,大声道:“既然遇到你这种霸王之体,老夫定然要用最好最有效的方式让你觉醒起来!小家伙,等着吧!哈哈!妙哉!妙哉!”

  花青海快速离去,走到书房直接打断李楠和贺沐时两人,可见很是激动地说明情况,便不等两人,径直离去,他也要回去做好万全准备。

  李楠倒是听懂了,自己儿子是个武学奇才呗,对于以后带兵来说,倒也是个好事。

  “那贺老哥,这婚事?”李楠有些为难的地看向贺沐时,这大婚之后,两年不能同房,对女方家也是不太好啊。

  贺沐时也没想到会是这情况,也很好啊,还能留女儿两年!可是这赐婚是他和皇上求来的,金口玉言,婚事都定好了,嗯,不能改!他回去和老婆女儿说明一下情况吧!

  “无妨,婚礼正常举行,只是给外界一个看的一个理由罢了,与我们两家并无妨碍,你儿子也不大,晚两年岂不更好,女孩子家大一些生孩子,也有好处不是,就这么定了!”贺沐时两人就这么轻飘飘的定下继续正常完婚的决定。

  “交给花叔吧,难得见他这么失态,你家这个小儿子真是文武双全……没想到我还捡了个大便宜!哈哈……”贺沐时感觉这就是无心插柳啊!

  “哎,见笑了,也怪我以前魔怔了,早一点发现,也不至于现在让他在吃一次苦头。不聊这个了,辽东的总兵李成凉还有钱进两人,要想办法解决,我总感觉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还有武德武勋那边这次怕是要出点血,但我们不能这样内斗,要给他们留点余地,为国捐躯才应该是武勋的尊严!”

  李楠说完定睛看着贺沐时,对他而言,朝堂之事他不多嘴,但武勋这一块他要说出自己的意见来。

  贺沐时点点头道:“中秋开始行新政势在必得,这次辽东战事,户部洪大为如果不能解决粮草问题,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最少准备十万大军两个月的嚼用,辽东兵马久不经战,恐怕要从京中四相营调兵才有保障……”李楠提出自己心中的顾虑,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商量着。

  直到下午申时,第二份辽东急报到来。

  两人又被召入宫中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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