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跟敌特牵连在一块,八辈祖宗都翻不起身。
刘海忠当时就被吓尿了裤子。
裤裆湿漉漉一片。
他顾不得羞耻丢人,张着嘴巴就要替自己自证清白。
却被经验更加老道的守卫队直接堵了一嘴破袜子。
臭袜子黏糊糊还带着几分咸咸的味道。
只剩下了嗯嗯嗯,刘海忠彻底成了嗯嗯嗯怪。
官迷被带走查证这事,却意外的更进一步的坐实了易中海伪君子的事实,对易伪这称呼持着几分怀疑态度的工友,瞬间深信不疑。
一位脸上长着三颗痦子的小年轻,琢磨起了前几天他无意中听到的一句话。
易中海跟轧钢厂的负责人说他是高级技术钳工。
轧钢厂可落在光头和小鬼子手中好几年的时间,高级技术钳工,敌特,痦子在想着如何才能把这件事尽可能的利益最大化。
......
医院内。
易中海无意中听人说起了刘海忠被怀疑敌特继而被抓的事情。
立时沉浸在了自我幻想中。
觉得自己这技术钳工,轧钢厂缺一不可,为了平息易伪带来的巨大影响,借着敌特的由头,将刘海忠这个始作俑者给抓了。
要不是顾忌自己身在医院,易中海都想仰天大喊一声。
老天开眼,你刘海忠也有今天,管我叫做易伪,我叫你刘特。
见贾东旭站在一旁,忙摆起了师父和钳工前辈的双重架势,说了一些钳工上面的注意事项。
等医护人员进来,这种所谓的显摆更盛。
刚开始易中海也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一直到进来的人越来越多,有医生,有护士,有病人,有病人家属,朝着易中海那张堪比圣人的脸端详少许,忙扭头折返出了病房。
有些人在离去的时候,还小声的窃窃私语着,说话间,更将目光扫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再糊涂,也知道事情有些不怎么对头。
他这才看出来,这些进入病房的人,可不是因崇拜易中海而来,纯粹抱着看稀罕的心思,因为易中海在一个小年轻的脸上,看到了嫌弃和指责的表情。
终于忍受不住,随手拽住了一个看了易中海稀罕想快速离去的小年轻。
“你们在搞什么?又在说什么,为什么专门进来看我一眼就走了?”
小年轻脸皮薄,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吞吞吐吐了半天时间,也没吭哧出一句完整的话。
跟小年轻一块进来的一个上了年纪的工友,再也看不下去,手抽在了易中海拽着小年轻的胳膊上,巨大的疼痛将易中海的手给抽了回去。
“你装什么糊涂?”
“我装糊涂?”
易中海更加的疑惑。
看着贾东旭,想从贾东旭嘴巴内获知真相。
贾东旭一直陪着易中海,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朝着易中海无奈的摆了摆手。
易中海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带着几分侥幸的心理,朝着那位跟他岁数差不多的工人,追问了一句。
“我什么时候装糊涂了?你就说什么事情吧。”
“能有什么事情,就是想看看闻名轧钢厂的易伪到底长了一个什么德行。”工人认真的端详着易中海,吧嗒了一下嘴,“别说,你这张脸,简直绝了,叫你易伪,一点没叫错。”
易中海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易伪。
这事不是过去了吗?
刘海忠都被抓了,怎么反而闹得易伪更沸沸扬扬,都不辞辛苦的跑到医院参观易中海。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才能摘掉易伪的帽子。
眼睛盯着说话的工人,好一会儿,才叹息了一句出来。
“我不是易伪,我叫易中海。”
门外等着看热闹的其他人,等不及了,刺激了一句易中海。
“易伪师傅,您这话说的可稀奇,您说不是易伪就不是易伪了,我们说你是易伪,你就是易伪,你吃绝户的事情,跟我们讲讲呗?”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都大着胆子的追问了起来。
“易伪比易中海好听,就易伪吧。”
“作为厂里的老师傅,贾东旭没房结婚,你怎么不把自己的房子贡献出去,而是吃何家的绝户,轧钢厂的名声都被你给抹黑了。”
“难怪贾东旭会一路背着易伪来医院,这吃绝户的恩情,可比天大。”
贾东旭将头扭到了一旁。
第一次觉得身为易中海徒弟这么丢人。
“易伪,真看不出来,人前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人后却这么缺德,刚才他媳妇说要离婚,易伪不同意,依着我,不是易伪不同意,是不敢同意,这生孩子的事情,谁能说得准。”
易中海本就心烦意乱,被易伪的事情刺激的欲仙欲死,被这些人当面怼呛,一口一个易伪的喊着,心情更是不好。
泥人尚有火气,易中海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时间没守住脾气,吐了脏口。
“你们就是在放屁,我易伪。”话出口,易中海脸色大变,忙变换了口风,“我易中海行的正,站的直,堂堂正正,可容不得你们给我脑袋上扣屎盆子。”
“胡说八道,你要是堂堂正正,为啥会有人管你叫做易伪?你刚才自己都承认自己是易伪了,大家伙听得清清楚楚。”
声音不大,但却宛如锋利的匕首,狠狠的划在了易中海的身上,也精准的挑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扉。
众人哗然。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易中海就是那颗被苍蝇叮了的臭蛋。
“易中海。”
“叫什么易中海,人家叫易伪。”
“听说你还是大院的联络调解员?就你这样的人,还有脸当调解员?带头吃人家的绝户,为了吃人家的绝户,算计人家的爹,六岁的孩子,另一个十六岁,饿死了,就是两条人命,易伪,你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不管是真打抱不平,还是纯过来凑热闹,亦或者就是对易中海落井下石。
参与的人是越来越多。
易中海被骂的哑口无言,灰溜溜的滚出医院,朝着四合院去了,却不知四合院有顿大餐在等着他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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