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目光转处,见金人凤腰间佩剑也是飘着青色丝穗。
他突然间欺身近前,左手疾伸,向他金人凤双目插了过去,指风凌厉,刹那间指尖已触到他的眼皮。
金人凤冷笑一声,他早就防着这一个小人呢!
他左手不急不缓,正正好好挡在双目之前。
余沧海一声冷笑,左手转了个极小的圈子,去抓金人凤腰间佩剑。
却见金人凤手臂一掠,轻轻巧巧将其打开。
余沧海手掌频出,连变数招,然而都被金人凤一一挡下。
“余观主,莫要白费力气了!”金人凤讥讽一声,“你这三脚猫功夫,拿到金某眼前,真是白费力气。”
余沧海气得脸色发青,
“那丝穗上写着华山派令狐冲几个字,我徒儿分明就是被令狐冲害死的。如今我抢你那丝穗也只是为了验证一番,你不愿交出,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心里有鬼?笑话!”金人凤口不留情,“那罗人杰不过是邪道青城派门下的一个弟子罢了,一个邪魔外道,杀了也就杀了。别说其中或有隐情,就算没有,我华山派难不成还需要解释什么?”
余沧海瞪着金人凤,
“你说我青城派是邪道门派?”
金人凤悠然道,
“如今江湖已经传开了,青城派贪求人家林家的辟邪剑法,全派出动,进攻福威镖局,差点害得人家家破人亡。”
“如此巧取豪夺,不是邪道门派,难不成还是正派不成?”
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
“不将青城列为魔道之流,已是给青城派列祖列宗脸面了。”
“那些分明是魔教栽赃陷害于我青城派!”余沧海争辩道,“江湖中人,以讹传讹,有何证据说是我青城派做的?”
“余观主,莫要白费口舌了。”金人凤淡淡道,“别忘了,福威镖局可是有众多镖师生还,这些时日,你在福建的所作所为,早就传开了。”
余沧海面色苍白,
“好一个无耻小贼,杀我弟子,辱我师门,今日我非要教训于你不可。”
他心中气急,一时间怒火攻心,径直冲着金人凤攻去。
左掌抬起间,内力外吐,竟是用出了十成内力。
呼啸掌风响彻整个大厅。
一众前辈名宿见此纷纷色变。
如此掌力对付一个晚辈弟子,这个小辈怕是性命堪忧。
“住手!”刘正风飞身上前,试图出手阻拦。
金人凤乃是华山派弟子,若是给这余沧海打死了,他如何向岳师兄交代?
可刘正风乃是后面出手,终究照余沧海晚了一步。
一旁的定逸师太却是神色不变,他早已知晓金人凤内力强横,因此并不担心。
那天门道人因为之前龃龉,也是选择袖手旁观。
眼见余沧海紧逼而至,金人凤冷笑一声。
如今没有师父岳不群在场,对方又是先出手,他可是没了留手的理由。
随即金人凤心念一动,紫霞神功刹那运转到极致,近两百年内力第一次全力运于掌心。
只见紫色霞光蕴生于掌心之中。
旋即他将右掌向前重重拍出,手掌带出道道残影。
刹那间,狂风呼啸。
大堂中凭空卷起一阵飓风,呼啸之声在空间里回荡。
眼见掌风就有如此异象,众人面色惊骇。
咔嚓——
双掌相对,却是并未出现僵持局面。
却见狂风席卷,余沧海猛然间倒飞出去,与此同时,他的手臂轰然爆碎,骨骼化作寸寸碎片,血液猛然爆发开来,洒得整个大厅到处都是。
砰——
余沧海身体重重地砸在墙壁上,整个人直接将墙壁都砸得凹陷了几公分,挂在了上面。
随即他连个声音都没出,便昏死过去。
见一派之主落得如此模样,众人都惊得呆了。
“不好,快快救人!”眼看着余沧海面若金纸,气息微弱,刘正风却是大惊失色。
现如今,他也是顾不得金人凤了,这余沧海也是他的客人,若是其就这么死了,他也要担上责任。
刘正风飞身上前,试图救治。
可余沧海如今左臂齐根而断,身体也受到重创,即便他想救治也是不知从何处下手。
见其慌乱,定逸师太上前按了下余沧海的脉门。
查探一番后,她神色怪异道,
“这余沧海手臂乃是被强横内力打碎,好在他手臂爆裂得快,以致于外来内力还没来得及攻入心脉。”
旋即她掏出两个药瓶。
“白云熊胆丸内服,天香断续胶外敷,可保性命。”
“多些师太救命!”一旁青城弟子连忙道谢。
“接我一掌还能活命,算这老家伙运气好!”金人凤淡淡道。
他掌法功夫不好,运使全凭内力,因此把控难免有些不精确。
这一掌原本是能要余沧海的性命的,可惜因为用力过大,对方手臂碎得太快,让余沧海逃了一命。
青城弟子对其怒目而视,然而碍于对方实力,却又心中惧怕,不敢吭声。
天门道人目光怪异地看着金人凤,如同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那余沧海再如何不济,也是一派掌门,一流高手。
若是他运使催心掌,即便是他也得严阵以待。
然而这金人凤却是仅仅一掌,便将那余沧海打得生死不知。
如此功力,简直可怖至极。
刘正风安排一行人抬着余沧海下去照料。
堂中变得一片寂静。
“诸位可还有事询问晚辈?若是没有,在下便告辞了!”
金人凤拱了拱手,随口道。
众多前辈名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谁也不敢吭声。
这种强人还有什么好问的?即便问的出来,这场中又有谁能拦得下他?挡的住他?
这场中众人,有一个算一个,能胜得过余沧海的也就那么两三人。
可看了余沧海那凄惨样子,还有谁敢出头?
就连之前与金人凤起过冲突的天门道人,此时也一言不发。
恍若他的火爆脾气突然间便消失了一般。
见此场景,金人凤轻笑一声,一甩衣袖,就欲离开。
恰在此时,门外忽然传进来一个娇嫩的声音,叫道:“师父,我回来啦!”
定逸脸色陡变,喝道:“是仪琳?快给我滚进来!”
众人见此,都松了口气,能够转移话题,就不必在和那金人凤交恶。
他们目光一齐望向门口,要瞧瞧这个公然与两个万恶淫贼在酒楼上饮酒的小尼姑,到底是怎么一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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