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人英和洪人雄面色犹豫,最终回道,
“师父,我们这边也是一样。”
实际上,两人都看到了带走福威镖局之人的身影,甚至还交上了手,只是丢脸的是,他们完全没能阻拦那人。
哪怕拼力阻拦,也是被那人影强行带走了俘虏。
因为没能完成任务,担心被师父责骂,他们才假意装作是恶鬼带走了目标。
“一群废物!”眼见众弟子没能完成任务,余沧海忍不住喝骂一声。
虽然他心知此事怪不得弟子,应是有人捣鬼,可他心中的怒火却压制不住。
“爹,这也不怪我们,那些鬼影太过奇异了。”余人彦抱怨一声。
“什么鬼影,都是有人假扮,故意与我青城为难罢了!”余沧海喝道,“你们这些小畜生,在这里惹了什么人?怎么将我青城派的动向暴露了出去?”
余人彦犹豫道,
“这两日,我和师兄弟们只是在这福威镖局踩盘子。”
“除了和那华山派的金人凤起了些冲突,也没惹出别的事来”
“华山派?”余沧海话语一滞。
之前余人彦和贾人达向他交代过福州酒肆中发生之事,他也仔细思量过,觉得那金人凤应该是个路见不平之人。不像是有心谋算。
为了以防万一,他选择了提前对福威镖局出手。
可没想到如今还是出了岔子。
“师父,难不成是那华山派之人搞得鬼?”贾人达猜测道。
“不会!”余沧海摇了摇头,“就算华山派真有那个心,他们也没那个本事在我面前捣鬼。”
同是名门大派的掌门人,余沧海自认对岳不群和华山派知根知底。
“没错!”余人彦连连点头,“要是华山派真的想对付我们,估计姓金的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和我们动手。”
余沧海没有理会二人,他在心中思忖。
现如今众多镖师被劫走,说明他们的行动已经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眼下,再想滴水不漏地覆灭福威镖局已是不可能。
与其被动地被人算计,倒不如他们直接了当地对林家动手。
只要能获取辟邪剑法,哪怕暴露了,青城派这次行动也算大获成功。
想到这里,余沧海下定决心。
“走!”他喝令一声,带着一众弟子,直奔镖局正堂。
未免夜长梦多,余沧海准备亲自动手。
一行人来到正门处,将房门团团围住。
余人彦上前,正准备踢开房门。
咚——
却在此时,正堂大门轰然撞开。
三道人影从门中扑将出来,持剑就攻。
余人彦看得分明,那三人分明就是林震南夫妇和那林平之。
“爹,就是他们!”他大声提醒一声。
这些时日他都在这福威镖局查探情报,对于三人面貌早已熟知。
叮叮当当,几声刀剑交击之声。
林家夫妇手持刀剑,将林平之护在身后,拼命攻向周围青城弟子。
措手不及之下,青城派的合围露出一个缺口。
三人立刻抽身而退,朝着缺口冲了过去。
显然他们是打算突围逃命。
然而余沧海身形一晃,便纵身至三人面前,挡在了缺口处。
林震南夫妇止住身形。
“青城的狗崽子,打不过人,便搞这些阴谋诡计。”
眼看着陷入重围,王夫人持刀大骂,
“你们这群狗杂种,既然惦记上了我林家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那就正面上来拿啊?偷偷摸摸的,算什么本事?”
她满口“狗崽子,臭杂种”的乱骂。
“如此做派,分明就是怕了我手中金刀。”
于人雄见她骂的难听,内力运转,抬手便是一飞镖打出。
当——
飞镖激射而出,正中刀身。
王夫人拿捏不住,金刀脱手飞出,手臂颤抖不止。
随着武器脱手,王夫人犹如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口中喝骂戛然而止。
哪怕是武功不高的她也意识到,眼前敌人并非他们能敌。
林震南也是面露惊慌之色,光从之前的短暂交手来看,眼前十几个敌人,个个武功都和他在伯仲之间。
须知他已经是福威镖局第一高手,而眼前的众多黑衣人,不过是青城派的普通弟子。
至此林震南才知晓青城派的厉害,意识到这江湖之广大。
不远处的屋顶上,看着林家夫妇的表现,金人凤不由得拍了下脑门。
这种三流垫底的武功,怎么好意思拿出来显摆的。
还怕了金刀,就那三脚猫的功夫,换了江湖上,哪门哪派,都不会怕的。
都被人家摸到门口了,才发现敌人踪迹。这林家夫妇也着实是蠢笨至极。
围住林家三人,余沧海也不多话,他欺身上前,手指运力,对着林震南胸口点去,
林震南大惊失色,挥手就使剑朝着余沧海手臂砍去。
余沧海手掌一变,一掌将长剑荡开,随即指尖深入,轻而易举地点中林震南胸口几处穴道。
林震南当即动弹不得。
“休伤我大哥!”眼见丈夫一招被制,王夫人惊慌不已,手中没了长刀,她便挥掌朝着余沧海动手。
一旁的林平之不言不语,也是直扑那余沧海而去。
母子两人同时下手,形成合围之势。
余沧海冷哼一声,没将两人放在眼里。
他先是反身一脚,将林夫人踢翻在地。随后又随意一掌打在林平之胸口处,将他打得吐血倒退。
母子二人几乎是同时摔在地上,等到他们想再度起身之时,已有数把青城长剑横在她们的喉咙处。
“林镖头,真是久闻大名了!”
轻而易举地就拿下三人,胸有成竹的余沧海这才开口说话。
“余观主,我福威镖局平日里,对你青城派也是处处以礼相待,为何如此谋害我林家?”林震南怒声质问。
余沧海此时正穿着夜行衣,蒙着面,也没料到林震南竟然直接揭穿了他的身份。
“林镖头怕是认错人了!”他粗着嗓子道。
“余沧海,你那一口的川人口音,瞒得过谁?”林震南怒斥道。
眼见遮掩不住,余沧海也不再狡辩。
“林镖头莫要扯些不相干的,老夫此次前来乃是为了你们家传的辟邪剑法!”余沧海道。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身怀如此宝贵剑法,又如此弱小,就是你们的罪过。我此次行动,也算是替天行道。”
“奉劝林镖头还是乖乖交出来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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