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是除夕之夜,你们三个晚辈,且先各说一句吉祥话给师祖。”
岳不群道。
闻言,两个少年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吉祥话该怎么说?
金人凤也是郁闷,合着穿越了也逃不掉这过年的经典环节是吧!
要是放在地球上,倒是简单。
上网查查,各种吉祥话应有尽有。
但放在这种古代环境,想找吉祥话可就难了。
至少胸无点墨的金人凤没记住几句。
两个少年犹豫之际,却见幼小的岳灵珊走上前去,率先开口道:
“祝师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灵珊年幼,也不懂什么吉祥话之类的,显然这句是师傅师娘提前教给她的。
“好!”宁清羽笑道,“灵珊却是越发乖巧了。”
岳不群也是露出满意的笑容,将提前准备好的红包送到岳灵珊手中。
“我祝师祖,寿比乾坤久,福比日月高。”
想了片刻,从记忆里翻出一句,金人凤上前道。
“嗯,不错!”宁清羽满意。
岳不群也是将一个红包递了过去。
看到红包,金人凤眼珠一转,心中突然升起个念头。
“师祖,今日乃喜庆之时,弟子斗胆,求您换个赏赐。不知可否准许?”他开口道。
岳不群皱起眉头,喝道:
“这红包乃是你长辈所赐,哪轮得到你挑三拣四,快快退下。”
说完,他走上前,就要拉走金人凤。
“不群,稍安勿躁!”苍老的声音响起,宁清羽笑道,“还是且先听这小娃娃如何分说。”
岳不群这才停手,站到一旁。
“人凤,既然你要换个赏赐,不知所求何物?”宁清羽笑眯眯道。
“弟子想求师祖给个号令,让师父将那‘无边落木’一招传授于我。”
金人凤道。
这段时日以来,金人凤已将师父所传的招式练的滚瓜烂熟。可想要学那更高深的招式时,师父却是不准,直言他打磨好现有招式,才能再传他剑法。因此,他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闻言,宁清羽先是一愣,随即大笑道。
“合着你这么大动干戈,原来仅仅是想学剑法啊!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
岳不群脸上也露出笑意,之前的不快一扫而空。
“既然你想学剑,便和你师父说便是!何必求我?难道你想学剑,他这个做师父的还能不教?”宁清羽道。
金人凤嘿嘿一笑,道:
“弟子先前求过,只是师父偏要我打磨根基,不要传我剑法。”
“师父毕竟是师父,他这么说我自然只能听从。不过今日我一想,您是师父的师父,如果您说话,想必师父也得听从,如果我想学剑的话,只能从您入手,所以就斗胆求您发话。”
闻言,宁清羽也是摇头。
“好一个无赖小子,原来是这么把主意打到老夫身上的。”
“也罢,既然你求了,老夫便替你问问?”
随即他转过头,对着岳不群问道,
“不群,既然这小子想要学剑,你便传他便是。这向学之心,也不是坏事。你何必阻拦于他?”
岳不群面现无奈之色,正要开口。
却见宁中则上前道:
“父亲你这可就是错怪师兄了!他也是有无奈之处。”
旋即她走上前,拍了拍金人凤的肩膀。
“这孩子,学剑太快,又沉迷剑法修行,整日练习剑术,这不过半年时光,已经学了十几招剑法了。”
“弟子好学,师兄自然是尽心尽力教导,可这孩子总是贪多慕强。”
“像那招‘有凤来仪’,按我华山规矩,原本至少要五年剑法基础打底,才能传授。”
“可这孩子偏要缠着不群将剑法传他。一连磨了两个月,最终连师兄也不得不服软。”
“如今您别看这孩子入门才半年,实际上剑术进境,已不下于先前入山五六年的弟子了。”
“哦?我缠绵病榻,倒是不知此事!”宁清羽面现诧异之色。
“这还不算!”宁中则笑道,“这孩子竟然还想着让我将玉女剑十九式传他。”
“玉女剑?”听到这个名字,连宁清羽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玉女剑十九式主旨在于变幻奇妙,跟华山派着重以气驭剑的法门颇有不同,乃是专门传授女弟子的剑法。
女弟子膂力较弱,遇上劲敌之时,可凭此剑法以巧胜拙,男弟子学之也无用处。
宁中则也笑道,“我和他细讲,不说他剑法招式还略差,不足以修行玉女剑。光是那玉女剑法乃是华山女弟子传承,只有女弟子可修,就不可传他。”
“可他明明知道,还偏要学,整日痴缠不已。说实话,这弟子着实令人头疼。”
说到这里,宁中则也面现无奈之色。
“一介男儿,竟然吵着要学玉女剑,果然是天马行空,不拘一格。”宁清羽笑道,“难怪今日他敢和我讨要剑法。”
正气堂中,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连岳灵珊也乐的脸色红润。
“虽说好笑,但也确实如师妹所言,人凤剑术进境太快。”岳不群开口道。
“弟子不传他剑术也是为了压一压他,我华山气宗讲究以气御剑,内功为先,这孩子剑术进境太快,也并非全是好事,弟子担心他误入歧途。”
“原来如此!“宁清羽点头,事情大概他已明白。
旋即他对着金人凤道,
“小娃儿,听到没?这剑法我是替你求了。只是你内功修为不足,还不适合继续学习新招式。”
“我华山派规矩在这,学习剑法需要按部就班,基础没打好,便想一步登天,那可不行。”
金人凤躬身一礼。
“师祖师父所言,句句在理。弟子也知剑法不可操之过急。”
“但师父说弟子根基不牢,弟子却是不服气的。”
“弟子上山以来,一直刻苦修行,不敢懈怠。无论内功心法,还是剑术招式,无一敢于落下。”
“若如此这般还算根基不牢,弟子倒不信,历代弟子中,还有哪人能胜过弟子。”
话语中,充斥着几分桀骜。
岳不群神色不悦,他自认是谦谦君子,自然看不惯那种狂傲悖逆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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