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敢！”金人凤和令狐冲两人齐齐行礼。
“今日回去，将华山七戒抄写百遍！”岳不群冷喝一声。
“是！”
见两人认罚，岳不群铁青的脸这才缓和下来。
“现在你们二人，将年龄如实说来。”
金人凤道：“弟子年幼失怙，四处流浪为生，这年龄具体为何，属实记不太清了。”
这一世的他是个孤儿，那八年记忆着实模糊不清。
“俺也一样！”令狐冲在一旁道。
他和金人凤一般，都是孤儿出身。
岳不群神情一变，他这才想起两人出身。
孤儿出身，即便想知道那确切年龄也是难事。
这么一想，之前两人胡乱说年龄，倒也算不得大错。
不过现下两人都不知具体年龄，那这按照年龄排次序，倒是没什么用了。
“师兄，既然凤儿和冲儿都不知年龄，还又想争那大师兄之位，不如让他们自己较量一番如何？”师娘宁中则说道。
“师妹的意思是？”
“既然他们相争，便让他们争一下。先不定师兄弟位次，定下一年之期，这一年，我们耐心教导他们武功，一年之后，两人比试，谁武艺高，谁便是大师兄。”
宁中则道出了她的想法。
岳不群点头。
“我华山剑派为江湖门派，自然要以武为主，这样行事，倒也合理。”
随即他对二人道，
“念你们年少无知，这次之事，就不与你们计较。大师兄之位，便按你们师娘的说法来。一年之后，比试武艺，胜者为大师兄。”
“是！”金人凤和令狐冲二人应道。
拜过列代祖师灵位，岳不群带着两人一同拜会了师祖宁清羽。
如今岳不群还未担任华山掌门，掌门之位还在师娘宁中则之父，宁清羽身上。
由于昔年，华山剑气二宗大比，宁清羽受了重伤，身体病重，一直缠绵病榻。
所以这华山派大小事务也都交由岳不群宁中则夫妇打理。
见过师祖，报过名讳，岳不群给两人安排了房屋住所。
正气堂周边，分布着大大小小数十间粉墙大屋。
一行人走到一间瓦房前，岳不群道，
“人凤，这间屋子，以后便由你居住。”
然后他指着另外一间瓦房道，
“冲儿的话，就住那间。”
华山派过去家大业大，门人弟子甚多。
现如今人丁稀少，所以空闲房屋很多，即便一人一间瓦房，也住得下。
“被褥行李，之后我再给你们送来。”
两人应是。
指定房屋后，岳不群离去。
金人凤和令狐冲进入各自屋内收拾屋子。
由于房屋内久无人居住，积累了厚厚的灰尘。
金人凤拿着扫把抹布，清扫打理了许久，这才勉强能够入眼。
清理完毕，金人凤走出房屋。
却见令狐冲正在屋外，一连打了数个喷嚏，身上满是灰尘。
“这个见鬼的灰尘，怎么清都清不干净，真是难死小爷了。”
他手中拿着鸡毛掸子，嘴里嘟囔着，抱怨不止。
金人凤见状，顿感好笑。
大名鼎鼎的令狐大侠，现如今却是个连屋子都打扫不净的毛孩子。
他走上前去，询问一声。
“令狐师弟，需要帮忙不？”
然而令狐冲却并不领情，他瞪了金人凤一眼。
“谁是你师弟？眼下比试可还没分输赢呢！谁是师兄还说不准呢！”
“那我们日常交谈，该如何称呼？”
金人凤也是不解令狐冲对这师兄身份的执着。
“就互称名字即可！”令狐冲道。
“那令狐冲，需要帮忙不？”金人凤道。
“不需要！”令狐冲梗着脖子道。
金人凤摇头，这半大孩子争强好胜之心，着实令人难以理解。
见令狐冲与那房屋苦苦斗争，金人凤也懒得解释。打来一盆清水，拿了块抹布，就替他清理房屋。
见金人凤动手，令狐冲也不好拒绝。
两人合力，没花多少时间，便打理好了屋子。
将近黄昏之时，师父师娘再度前来，每人手中提着一捆被褥。
“这是现今空闲的被褥，你们先勉强用用，等过些时日，下山采购之时，再添新的。”
宁中则道。
“师娘说的哪里话，有这些被褥已经足够了。总比过去居无定所，四处流浪要强。”
见师傅师娘为他操心，令狐冲感动不已。
金人凤倒是没太大感觉，不过受那八年流浪记忆影响，内心也是有些动容。
“这两位大哥哥就是爹爹的徒弟吗？”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
金人凤放眼看去，只见一女童正站在宁中则身后，怯生生道。
女童长得粉雕玉琢，惹人怜爱。
“这孩子是？”金人凤出声询问。
宁中则将那女童抱起，介绍道，
“这是我女儿灵珊，今年三岁。虽还没入华山门墙，但按位次，未来却是你们师妹。”
“原来是灵珊师妹，师兄这厢有礼了。”金人凤抱拳，规规矩矩行礼。
见金人凤有理有据，岳灵珊也学着金人凤模样，抱拳回礼。
动作笨拙，煞是可爱。
金人凤见她这幅模样，也觉有趣。
笑傲江湖中，岳灵珊的戏份甚重，是前期的女主角。
可偏偏她出场却极少，绝大多数时间里活在令狐冲的回忆里。
属于活在背景板中的女主角。
“以后倒是可以用岳灵珊来刷取因果之力。”金人凤心中想道。
作为女主角之一，岳灵珊想必带来的因果之力也不在少数。
看见岳灵珊可爱，令狐冲却是好奇的紧，调皮的心思一起，他直接走上前去，掐了下岳灵珊粉嫩的脸颊。
感受到脸颊的轻微疼痛，岳灵珊小嘴一咧，大哭起来。
令狐冲顿时手忙脚乱。
这半大孩子，做事全不考虑后果，想做便做了。
他没想到自己玩笑般的举动却惹哭了小师妹。
宁中则轻拍岳灵珊，细声安慰。
“师娘，我这真该死，惹哭了小师妹。”
令狐冲眼角含泪，连连道歉。
“你这孩子，玩笑罢了，那就扯到生死上呢？”
宁中则对这种小事倒是没放在心上，反倒安慰了一句令狐冲。
令狐冲感动不已，孤苦无依，敏感自卑的他倒是头一次感受到长辈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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