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在五分钟之后飞往乌穆特尔村。
五公里的距离,直升机一眨眼就到了,“这就是我们村,人太少了,别见怪了,很多人都离开这了,为了生计,只有少数人留下来了。”
村子藏在密密实实的巨树群中,从空中俯瞰的话,别说卫星,就连直升机都难以发现巨树下零零星星的几栋陈旧的木屋。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拄着一根弯曲简易的木拐杖,站在一栋低矮的房子前,竖起耳朵,她的视力不行。
“是水斯回来了吗?”
铃夫·水斯大步走向老妇人:“是的,妈妈,是的,我们回来了,您身体不好,出来干什么,受寒了怎么办,快进去。”
“这个村子的人真是少。”
在西伯利亚的森林中,有些村子只有几户人家,十几个人很正常,在官方的统计中,有些村子会被遗漏,森林中有少数族群,像图瓦人,布里亚特人,哈卡斯人等等,这些少数族的生活习性极其原始,和非洲部落有的一拼
在历史上,匈奴、鲜卑、突厥、鞑靼、蒙古及女真等等也是从广袤的西伯利亚森林出去后,不断壮大并称霸一方。
在所有的警察中,费奥多最懂这些,他的祖辈就是哈卡斯族人。
他在村子中前前后后研究了一番,“警长,没发现异常,房子很古旧,有些木板开始爆裂,不可能是新盖的,水井中有苔藓,不会是一下子长出来的,屋顶的烟囱黑乎乎的,也不可能是一下子熏成这样的,除了人少之外,没发现破绽。”
村子中,大多数房子都上锁了,只有三户人家的门没锁。
上锁的房子前,杂草丛生,枯黄的落叶一层一层,那显然很久没人住了。
“那剩下两户人家的人呢?”
“都去打猎了,警官,你们可以等他们回来,天黑之间他们会回来的。”
“能允许我们去你们家看看吗?”
“当然可以的。”
伊琳娜看不下去了,“罗夜,都这么明显了,你还在怀疑什么?”
“白毛熊的地图上没这个村子,这是最大的疑点,800人的队伍也没发现这个村,你不觉得很奇怪。”
屠格涅夫道:“罗警长,小心没错,我没看出来这个村子有问题。”
就在罗夜走向铃夫·水斯家中的时候,卫星电话想起。
罗夜从盘子的手中接过砖头一样的老式卫星电话,“警长,警局出事情了,马克的大情人死了,刚刚接到报案,你是不是回来处理一下?”
打电话的人竟然是斯泰博士。
“叫索尼娅和克丽丝务必保护好现场,别让马克插手,务必,我马上回来!”
罗夜看了一眼木屋,不再犹豫。
直升机用最快的速度往库尔斯克镇紧急往回赶。
直升机腾空而去,螺旋桨卷起的尘埃落叶扑打着人的脸,老妇人的腰杆突然挺直了,身体变得丰满充盈起来,伸手一揭,露出一张白皙晶润的脸。
木屋的房门打开,犸灵从屋子内走出来。
“罗夜,是有点意思,你觉得呢,大巫。”
“这个人留给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杀他,这就是我的要求。”
犸灵笑道:“你的要求太简单了,我可以答应你,这不算你的要求,你还能提一个,我好奇的是,你看上他什么了,他是个危险的小家伙,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他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种神奇的活性物质,我本以为世界上没这种东西,没想到居然存在,太稀罕了,搞到手我再跟你说,等他们下次来的时候,让他们把我救出去吧,是到了启用这幅皮囊的时候了,细致点,可别搞出什么乱子,否则,这会影响你我之间的古老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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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尔斯克镇,直升机直奔着事发地点而去——斯蒂芬街13号公寓。
没人会想到,警察出警居然开着直升机来。俄罗斯也有居委会,在上个世纪,我们兔子国很多东西都照搬老毛子的那一套。
居委会主任乔治亚·萨莫拉大妈看到警察后,立刻跑过来。
“是谁报的警?”
“是我,是我,是我,我昨晚和玛里·海耶斯约好了,今天街道居民排练节目,为清醒日的那天吧编排踢踏舞,大家都来了,她没来,于是我去敲她的房门,敲了很久没人听,我便派人去邮局找她,也不见人,我怕她有意外,再次来她的家敲门,我听见她的房间里水声哗哗哗的,像是水龙头没关紧,顾不上了,找人敲开门,结果,发现她死在床上。”
清醒日,是俄罗斯特有的节日,每年的9月11日是俄罗斯的“清醒日”。这是给酗酒问题敲响了警钟。
俄罗斯遍地酒鬼,一年有几十万酒鬼醉死,再不重视酒精的问题,子孙后代会逐渐消灭。
而踢踏舞是俄罗斯族的一种民间舞蹈。
跳此舞时,男女老少穿上皮鞋一起参加。用手风琴伴奏,众人围成一圈,用脚尖、脚跟、或脚掌的某一部位击地,发出踢踏响声,妇女们边跳边挥手绢,男人们边跳边吹口哨,拉琴者亦加入跳舞行列边拉边跳。
玛里·海耶斯在节目中的任务是拉风琴,罗夜没想到玛里·海耶斯居然是拉手风琴的行家,可惜,现在人都没了。
且不说死因还没开始调查,但罗夜第一个蹦出来的念头:是马克杀了她!第二个念头,是自己害了她。
玛里·海耶斯的房间在公寓的第五层,511房。
来到房门口的时候,斯塔尼斯拉夫和索尼娅正在门口守着。
“警长,你来的好快啊,有直升机就是好。”
“她是和马克一起住的,马克人呢?”
“我在这呢。”
走廊的另一头,马克悲痛的走过来,脚步沉重,眼睛红肿。
“我是玛里·海耶斯的男朋友,我的嫌疑逃不掉,所以我没插手,等着警长你回来调查。”
罗夜今早带着死囚进森林的时候,马克刚好来上班了,罗夜还跟他打了招呼。
“你昨晚和玛里·海耶斯在一起吗?”
“很凑巧,我昨晚没跟她在一起,我昨夜和朋友打了一晚上的桥牌。”
“和谁在一起?”
罗夜口中问,内心却在骂:你个死扑街,想蒙我,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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