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立。”右边少年很干脆地说道，“秘法师’特性是作为这次将你卷入这场纷争的赔礼，三个条件完成任意一个，我们都会给你‘古代学者’特性。”
诡法师笑道：“看似是三个条件，实际上是一个吧。”
对面五人沉默，算是默认了。
诡法师收起笑容，继续说道：“看来只要巨人王庭大门打开，后续就算没有我也会按照你们预言继续进行。”
至于“预言”是什么，对方没说明，但诡法师也大概猜出了，无外乎大门内的“上帝圣骸”和另一个上帝化身会自己走出之类的。
“让我猜猜，上帝圣骸不会是块石板？”这是他联系亚当和他做的交易推测的，不一定对，大门内可能有很多，圣骸和石板分属不同也是可能的。
没想到这次伊甸五人居然给出了回应。左边的美丽女士回说：“我们知晓你和伪神之子有交易，交易内容和我们给出的第三个条件重合，无妨。”
“大哥”接着说：“只要你打开大门，就算你完成了条件，‘古代学者’特性仍属于你。”
老者接口：“得到的圣骸你可以选择交给我们，或留与伪神之子继续交易，选择在你，我们不做干涉。”
诡法师又笑了：“你们倒是大方。”
中间男人平静地说：“这是我们对你的尊重。”
“哦？这么看得起我？我只是个序列4，其他分身加起来也没你们五个强大。”
“你的意识比临近真神的伪神之子强大，这就足够了。”
说到意识，诡法师又有了新的疑问，但他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回答他。
比如……
“你们口中的圣骸，亚当交易的石板不会是亵渎石板吧？”诡法师以玩笑口吻说出了这个问题，他也没想到得到答案，只是随口一说。
仍是中年男人开口，祂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按现在神秘世界的说法，是。”
诡法师收起了笑容，思绪瞬间想到了许多，但他没把时间浪费在思考上：“是第一块亵渎石板，还是第二块？”
“第一块。”
“第二块你们知道在哪里吗？”
“伪神之子手中。”
问答进入了短暂的停顿，这个停顿，诡法师又想到了许多东西。
“据说第二块亵渎石板相较于第一块多了旧日的配方，按理说第二块比第一块应该更有价值，但亚当和你们都想要第一块，这说明第一块亵渎石板还有着记录魔药配方以外的用途。”
诡法师似在自言自语地推测，又似在对伊甸五人诉说。伊甸五人则没有任何表示，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新出现的绿树华盖之下。
“混沌海是什么？”诡法师话锋一转，问起了一个亚当和伊甸五人战斗时提出的名词。
五人继续沉默，没有出言。
诡法师说：“这也是不能和我说的信息吗？”
这次由老者首先开口：“不是，可以告诉你。”
美丽女性：“我们只是没想到，你对混沌海不了解是真的。”
诡法师眉头一翘：“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英俊少年：“是的，你的本体很强大，比我们强大，你应该比我们更容易接触到这类知识。”
这次是诡法师接他的话：“但实际上，我一点都不清楚它是什么，在亚当与你们战斗之前，我都没听说过哪种语言体系里有类似发音或语义的单词。”
其他世界文明中有类似的事物，每一个以“混沌”为名的事物都效果强大，弱些的可以改天换地，强的则可以重置一片宇宙。
这些属于这个世界外的信息，没必要说给伊甸五人听，诡法师也没有想，省的被对面读取了他的心思。虽然对面这时可能不会读他心，但不得不防。
伊甸五人再次进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两秒后，中间男人缓缓开口了：
“混沌海是父神的源质。”
“源质？真神级或旧日级的神奇物品？”
在诡法师想来，既然能被真身之上的上帝使用，那至少应该是真神级的神奇物品，更多的可能是旧日物品。
“源质不是物品。”
“源质是成为旧日必要条件。”
“源质唯一，唯一源质不唯一。”
“源质来自最初造物主，或是祂身体一部分衍化的国度，或是祂的造物。”
“源质大部分被封在西大陆，只有两个源质是自由状态，混沌海是其中之一。”
五人一人一句，将源质解释的差不多。
诡法师将五人信息一整理：“不是物品，又是最初造物；源质唯一，唯一源质又不唯一。这两个看似矛盾，但深入想想，很好理解。”
按各教会说法，整个世界都是最初造物，但你不能说整个世界是物品，源质是最初造物很正常。
至于“源质唯一”，结合后面的信息，源质不只有一个看，诡法师的理解是源质和唯一性一样，每种源质只有一个；“唯一源质不唯一”，这个推测起来比较困难，意思是单一源质在某种情况下可以变为两个甚至更多？
“源质有多少个？是不是每个源质都对应了一个旧日？”
一个唯一性对应一个真神，按照这个理解，那一个源质应该也对应一个旧日。
“我们所在的这颗星球上有九大源质，每个源质若被容纳，确实分别对应一个旧日。”中年男人再次给了肯定的答复。
美丽女性提醒说：“第二块亵渎石板上记载了源质分别对应的旧日是什么。”
诡法师瞧了祂一眼：“没必要诱惑我去抢夺亚当手里的那块石板，我对魔药配方是有兴趣，但我对得到一个旧日或真神分身没兴趣。”
伊甸五人再次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诡法师又问起了其他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比如为什么要等亚当显露才与对方战斗、为什么不要毁了伊甸、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毁了伊甸、意识光球所在是集体潜意识大海吗等问题，伊甸五人都给出了相应的解释。
伊甸五人虽然提前说不会全答，但基本上对诡法师都是有问必答，姿态低的不像是五位天使，更像是一个渴望知识的学生向老师提问。
等诡法师和秘法师被重新放回幻境山脉时，他们已在历史迷雾中度过了两个多小时。
两人现身现实后，互相没有任何交流，秘法师直接开门离开了。
门途径半神真好用啊，无论是实战还是其他方面，看起来都比诡法师强。
诡法师是没有想到，他的大半能力都在秘偶上，而他又是一个不怎么用秘偶的半神分身，这就导致了在他眼中诡法师不如秘法师。
有了秘法师，对地底倒金字塔的探索也可以进行了，顺便再把小兰铃接回到诡法师身边。
秘法师真好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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